沈眠笑著結束通話電話:“好,我會陪楚先生到醫院。”
結束通話電話,沈眠雙手摟著楚項煜的腰:“楊醫生剛才給我電話,說你做的很好,以後做脫敏治療效果會更好。”
當一個人走出不堪的過去,沒有什麼能擊倒他。
打不倒的,一定會變得強大。
楚項煜握著沈眠細長的手指,低頭在他的手指印上一個吻:“我們去吃飯。”
沈眠抬頭看著他打量他的神情。
楚項煜的吻印在他的發頂,低啞的聲音:“我真的沒事。”
沈眠在他的身邊。
修補了他的傷痕。
楊特助的車子停在兩個人的面前。
楚項煜抱起沈眠,要把他帶上車。
沈眠臉紅:“這裡這麼多人,放我下來。”
楚項煜沒有放開沈眠,雙手緊緊的摟住沈眠的腰:“我想抱你。”
楚項煜的話,沈眠的手伸出去也緊緊的抱住楚項煜,親他的唇。
車子停在旁邊的楊特助,看著他們擁吻:“……”
他現在是不是電燈泡。
是不是應該離開。
……
楚項煜和沈眠到了餐廳。
楚項煜一直看著沈眠。
坐在他的對面。
深深的目光沒有在沈眠的身上移開。
沈眠摸了自己的臉:“我這麼好看。”
楚項煜勾唇:“嗯,很好看。”
沈眠笑了:“吃飯,咖啡要冷了。”
楚項煜剛要說話,餐廳對面一陣喧譁。
對面是酒店。
警察掃,黃,抓了一個人,從酒店出來。
記者不停的拍照。
“天呀,這是周家的公子周衍嗎?”
“這是周家的公子,周家公司生意不好,沒有了資金,周公子陪著這些大老闆在酒店的房間睡……”
“也不知道得罪了哪個大老闆,發現周家公子不僅陪著他一個人,還陪著其他的男人就向警方舉報了!”
“周家的母親聽說把錢都給了孃家,現在周家公司沒有了資金,孃家的兄弟又不想把錢還回來給周家,周家公司沒有資金就要破產了,周衍才會去陪這些大老闆。”
沈眠耳邊傳來其他客人的聲音。
這些客人認識周衍,紛紛議論他。
警察就要把周衍帶進警車,一個女人從人群裡跑過來,哭著喊著:“周衍周衍,你們不能把我的兒子抓走,我的兒子是無辜的。”
“你們把我的兒子放了,我的兒子不是那樣的人,他不可能和那麼多老闆,你們把他放了。”
朱雅不知道周衍為了周家公司,居然會陪這些大老闆們睡。
聽見訊息就趕過來。
周家公司沒有生意,沒有資金,她打楚項煜電話,楚項煜已經把她的電話拉黑了。
周衍也找不到楚項煜。
楚項煜也把他的電話拉黑了。
看見周衍被帶進警車,朱雅瘋了:“你們不能帶走我的兒子呀,我那些狠心的兄弟們,把周家的錢都拿走了。”
以前楚項煜給周家公司投資,朱雅把周家的資金都給了孃家的兄弟,讓孃家的公司經營生意。
想不到現在周家公司沒有資金要破產了,孃家的兄弟就翻臉不認人。
不但不肯把以前的資金拿出來,現在知道周衍出事了,就要和周衍撇清關係。
彷彿和周衍認識,會讓他們丟臉。
只有她趕過來見周衍,孃家的兄弟都不願意過來。
周衍坐進警車,抬頭看向對面的餐廳。
目落在楚項煜的身上。
又落向楚項煜旁邊的沈眠。
警察看見他站在車邊猶豫,讓他坐進了警車。
朱雅追著警車跑:“我的兒子呀,我的兒子呀,你那些狠心的舅舅們……”
大街上的人看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追著警車在跑。
一邊說一邊抹著淚。
就像一個瘋子。
周衍被帶走了。
上了熱搜。
記者也報道了朱雅。
周衍被帶走之後,她在街上只要看見警車就追著跑。
口裡一直是那句:“我的兒子呀,我的兒子呀,他是優秀的孩子……”
沈眠和楚項煜回到雲海山莊,看見朱雅的新聞。
抬頭看向楚項煜:“朱雅瘋了。”
楚項煜沒有表情,抱起沈眠按在沙發,吻住他的唇:“不要談別人的事情。”
說著,手落在沈眠的皮帶。
剛要進行下一步,電話就想了。
楚項煜拿起手機,楊特助的聲音:“楚先生,童曼已經帶著沈芩和沈瑜回到了藍家,接近了藍瑞和潘芝。”
“童曼和藍瑞的對話中,知道童曼和潘芝的關係。”
“顧老太太潘芝在顧老爺子不在後,離開小島,嫁到南城的藍家,童曼是她在藍家的保姆,給潘芝洗腳,哄得潘芝開心,勾搭了藍瑞。”
“童曼懷了藍瑞的孩子沈芩,藍瑞不想結婚,童曼那時候認識了沈明,想有一個名分讓孩子生下來,勾搭了沈明。”
“潘芝有遺傳病,沒有足夠的血液換血就會病發而死,童曼認識了沈明,知道沈明的妻子顧煙的血液特殊,是潘芝一直在尋找的顧煙,她告訴了潘芝,顧煙的下落。”
“潘芝讓人劫持了顧煙,抽走了她身體大量的血,給自己換血,顧煙報警,潘芝利用藍家的勢力,警方沒有受理,顧煙因為被抽走了大量的血昏迷過去,沒有醒來,昏迷在醫院幾年就走了。”
“顧煙當年被顧家從孤兒院收養,給顧老太太當做血庫,顧煙從小島逃離到南城,和沈眠的父親結婚,沒有想到沈眠的父親認識童曼,童曼竟然是潘芝的保姆,知道潘芝一直在尋找顧煙給她做血庫。”
“童曼想和沈明結婚,生下沈芩,把顧煙的下落告訴了潘芝,顧煙死了之後,沈明就把童曼帶進沈家,和童曼結婚。”
楚項煜的手指捏著手機:“沈明知道這件事嗎?”
楊特助:“不知道。”
楚項煜:“把這份檔案送給沈老爺子,沈老太太。”
沈明以前的媳婦,沈眠的母親,就是被童曼和潘芝害死的。
不止害死了自己的媳婦,還幫童曼養了20幾年的孩子。
讓他們自相殘殺。
楚項煜掛了電話,發現沈眠不見了。
神情一變,知道沈眠聽見了他和楊特助電話的內容。
立刻給沈眠電話。
沈眠沒有接電話。
車子在街道疾馳。
……
沈老爺子,沈老太太氣得昏倒過去,剛醒來就看見桌子放著一份檔案。
看見檔案。
幾乎氣的又要暈倒過去。
自己的媳婦也就是沈眠的母親,居然是童曼和藍家的潘芝害死的。
沈家還幫潘芝的兒子藍瑞養了20幾年的孩子。
沈老太太和沈老爺子到沈明的病房。
沈明剛醒來,就看見沈老太太撲在他的面前,哭著把事情告訴他。
自己寵著的沈芩和沈瑜居然是藍瑞的兒子。
童曼給他帶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
沈明一句話都說不出。
聽見自己的媳婦,沈眠的母親居然是童曼和藍瑞的母親害死的。
沈明從床上掙扎起來。
他昏迷了幾天,身子還很虛弱。
看見他從床上起來往病房門口走出去。
老太太握住他的手:“沈明,你要去哪裡?”
沈明沒有說話,拿開沈老太太的手,穿著病服走出去。
他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
這麼多年都聽童曼的話。
把沈瑜和沈芩寵在心裡。
想不到居然是幫別的男人養了20幾年的孩子。
頭頂真的是一片綠色大草原。
……
楚項煜不停的給沈眠電話。
沈眠都沒有接。
立刻就讓楊特助找到沈眠的行蹤,開車追了出去。
沈眠的頭又開始疼。
手幾乎握不住車子的方向盤了。
前面響起車子的喇叭聲。
幾乎就要撞到沈眠的車子。
沈眠急忙打轉方向盤。
車子停在了路邊。
頭疼的厲害。
他趴在車上一會。
抬起頭。
看見路邊的店鋪。
下車走進店鋪,買了一把刀子。
自從知道顧老太太把母親從孤兒院收養回來,當做血庫,母親的血被抽乾而死。
他的腦袋疼的就要炸了。
腦海的血塊壓迫著神經,幾乎就要把他的腦海炸碎。
沈眠想找頭痛藥。
回到車上找了一遍。
發現他沒有帶頭痛藥出來。
把刀子放在口袋,他坐在車上好一會,手都握不住方向盤發動車子。
店鋪的老闆娘看著沈眠對身邊的男人說:“老公,那個漂亮的男人,他的臉色很蒼白,是不是不舒服?”
“他為什麼要買一把刀?”
男人說:“一把刀子有什麼奇怪,這麼多人都到店鋪買刀子,這種刀子鋒利,很受歡迎。”
因為刀子很小,可以放進口袋。
店鋪的老闆娘還是看著沈眠的車子。
發現沈眠坐在車上很久都沒有發動車子。
剛要朝沈眠走過去,店裡又有了客人,夫妻倆又忙著做生意。
等老闆娘想起沈眠抬頭的時候。
發現停在店鋪門口,沈眠的車子不見了。
……
童曼當年認識沈明,知道了潘芝一直找的顧煙的下落,告訴潘芝。
讓潘芝從顧煙那裡得到足夠的血,給自己換血,擁有了健康的身體。
童曼帶著沈芩和沈瑜到藍家。
潘芝沒有給她臉色。
童曼心裡高興。
以後她是過上貴婦人的生活。
是藍家的女主人。
藍瑞和母親潘芝住在一起。
看見童曼帶著兒子,女兒回到藍家。
心裡高興就要把童曼帶到藍家親熱。
童曼拍著他的手,紅著臉:“這麼猴急,老太太在這裡呢。”
藍瑞摟著她:“是不是在家裡放不開?我們到外面。”
藍家的別墅靠近海邊。
那裡幽靜,正好是兩個人約會的地方。
藍瑞一邊說,一邊摟著童曼走出去。
兩個人到了海邊沙灘。
這裡是藍家的別墅,附近沒有別的房子。
晚上也沒有人到沙灘。
藍瑞把童曼帶到沙灘,更是肆無忌憚起來。
手落在童曼的身上。
沙灘的碼頭低低矮矮的樹。
巨大的岩石。
海浪拍打著岩石,加上有很多樹木遮擋。
燈光也照不進來。
童曼摟著藍瑞,熱烈地回應他。
兩個人倒在沙灘,童曼:“什麼時候結婚?公開沈芩和沈瑜的身份。”
燈光照不進來的黑夜,樹的陰影裡,藍瑞:“我們儘快結婚,現在藍家的大房已經被我和母親趕出去了,拿走她的資產,現在藍家屬於我們了。”
童曼拍著藍瑞的手:“討厭,讓我在外面這麼多年,伺候沈明這個窩囊男人!”
藍瑞摟著童曼:“沈明,那個男人是怎麼弄你的……”
童曼:“沈明那沒有本事的窩囊男人,那方面也不行,技術太差,和你不能比。”
一邊說一邊讓藍瑞在她的身上……
樹影裡一道兇狠的目光,盯著在沙灘上糾纏的兩個人。
沈明穿著病號服,目光在童曼和藍瑞的身上沒有移開。
兩個人在沙灘上瘋狂,聽著童曼在藍瑞的身上尖叫。
誇藍瑞的技術。
嘲諷自己是個沒有本事窩囊的男人。
在床上那方面也不行。
沈明一步一步的朝在沙灘上的兩個人走過去。
安靜的海邊沙灘,只有海浪拍打著巨大的岩石的聲音。
黑沉沉的黑夜裡。
正在快樂尖叫的童曼。
突然感到背後一股冰涼。
轉過頭。
還沒有發出聲音,就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沈明的刀子已經從背後捅進了她的身上。
身下的藍瑞沒有看見沈明,見童曼定定的,搖著她的身子:“童曼……”
下一秒,刀子捅進了藍瑞。
刺鼻的血腥味在空中瀰漫。
沈明從醫院出來就到了藍家別墅門口守著。
看見童曼和藍瑞朝附近的沙灘走去,就跟在他們的後面。
雖然他從醫院出來,身體虛弱。
但是,被背叛的力量,讓他渾身充滿了憤怒。
在黑夜裡,沈明的目光充滿了兇狠。
藍瑞:“沈明,你你你……”
童曼和藍瑞慌忙的想推開沈明。
可是沈明的刀子刺進他們的心臟。
他們站起來就摔倒在沙灘上。
只能往前面爬。
沈明手裡捏著滴著血的刀子在黑夜裡一步一步的朝他們走近。
童曼的聲音哆嗦:“沈明,你你你不要亂來……”
藍瑞:“沈明,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有話好好說,放下你的刀子……”
他一邊說一邊往前面爬,手捂著心口。
心口的血,把他的手全都染紅了。
沈明一句話都沒有說,黑夜裡的刀子又朝藍瑞的心臟刺過去。
童曼發出一聲尖叫,剛想喊叫,沈明捂住她的嘴,一刀又朝她的心口紮了過去。
看見童曼吐血,直接倒在沙灘上。
藍瑞嚇得渾身都軟了,說話都不利索了:“沈明,你想要什麼,你說我都會滿足你。”
沈明看著他陰森森的聲音:“讓我幫你和童曼養了20幾年的孩子,你們該死!”
說著,朝在沙灘爬著,想到藍家呼救的藍瑞走過去。
一刀又紮在他的心口。
“啊!”
刀子從藍瑞的身上拿起來。
藍瑞瞪大了眼睛,看著沈明話還沒有說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沙灘全都是血。
沈明看見童曼和藍瑞都死了,轉身就要離開。
看見公路上停著的一輛車子。
他抬起頭。
和車裡的沈眠目光對視。
沈明的腳步停住,剛要朝沈眠走過去,藍家就傳來了腳步聲,還有說話的聲音。
“快快,藍瑞剛發的求救訊息定位的地址就在附近的沙灘!”
潘芝的聲音:“你們趕快把藍瑞找到!”
沈明看了沈眠一眼,轉身消失在海邊的樹影中。
沈眠沒有說話,也沒有下車。
看著倒在沙灘裡的兩個人。
雲層散開,月光落在沙灘。
昏暗的月光之中,依稀能看見沙灘的兩個人影。
渾身都是血。
管家跑到沙灘:“老太太,藍公子在這裡。”
伸手去探童曼和藍瑞的鼻子,兩個人都沒有了呼吸。
潘芝顫顫巍巍的走過去,看見藍瑞死了。
就要摔倒。
一個女生急忙扶住她。
沈眠抬起眼眸,看見扶著潘芝的女人是顧凝。
消失的顧凝,居然在藍家。
顧凝抬眼看見公路上停著的車,看見沈眠,對潘芝說:“奶奶,那是沈眠,顧煙的兒子,顧淮就是被他害死的,還有父親。”
“他不願意出手幫忙,不願意給弟弟獻血,弟弟併發症嚴重就走了。”
為了讓沈眠被關進監獄,她還親手到病房殺死了自己的舅舅段越,想讓沈眠是兇手殺人犯被關進監獄給顧淮獻血。
想不到,楚項煜把沈眠保釋了出來。
此刻管家接了一個電話,對潘芝說:“老太太,門口的監控調查出來了,沈明從醫院出來一直守在藍家別墅的門口,跟著藍公子和童曼的身後到了沙灘!”
但是沈明從哪個方向逃離,在監控裡看不到。
因為沈明消失在海邊沙灘的樹林中。
顧凝看著沈眠,眼裡充滿了怨恨。
她攙扶著潘芝朝沈眠走過去。
沈眠坐進車裡依舊沒有下車,手指緊緊的捏著口袋裡的刀子。
老太太失去了兒子,面目猙獰:“沈眠,你不要包庇沈明,他剛才從哪個方向逃走了?”
只要知道沈明從哪個方向逃走就可以立刻派人去抓他。
沈眠看著潘芝,沒有說話。
就是這個女人,到孤兒院收養孩子其實就是找血型特殊的孩子給自己做血庫。
母親小時候就給顧老太太換血。
逃離小島之後,又被童曼和潘芝找到。
成了潘芝的血庫,最終血被抽乾了,而死。
潘芝目露兇光,吩咐管家:“把沈眠帶走。”
只要囚禁沈眠,沈明一定會出現。
管家剛要上前把沈眠從車裡帶下來。
一輛車子直接就朝管家撞了過來。
砰的一聲。
管家直接就口吐鮮血,飛出了好幾米。
楚項煜從車裡下來,一步一步的朝沈眠走過去。
沈眠張了張嘴,想對楚項煜說話。
忽然發現他失去了語言,喉嚨發不出聲音了。
楚項煜走到沈眠的身邊。
冷眼掃視著潘芝和顧凝。
楊特助和保鏢也走了過來。
楚項煜渾身冷酷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慄。
無錯書吧潘芝看著楚項煜,目光又看著沈眠。
她不會善罷甘休。
顧凝惡狠狠地瞪著沈眠。
沈眠害死了她的弟弟,也害死了她的父親。
母親瘋了。
現在,藍瑞也死了。
管家被車子撞飛了幾米遠。
吐血倒在沙灘上。
管家的電話響了,管家昏迷了過去,沒有接聽到電話。
顧凝朝管家走過去,拿起管家的手機。
剛接聽電話,臉色就變了:“你說什麼!”
轉頭看著潘芝:“奶奶,沈明剛逃走到酒吧,找到了沈瑜和沈芩,開車撞了他們。”
潘芝幾乎就要站不穩:“沈芩和沈瑜現在在哪個醫院?”
顧凝陰冷的目光看著沈眠,對潘芝說:“沈芩和沈瑜從酒吧門口走出來,沈明就開車撞了他們,當場就死亡!”
沈芩和沈瑜回到了藍家,是藍家的公子和千金小姐,兩個人高興到酒吧喝酒慶祝。
離開酒吧,正要回藍家的時候。
一輛車子從巷子開了出來,直接就朝他們撞了過來。
沈明受了重傷,被送進了醫院,現在也被逮捕了。
沈眠聽見顧凝對潘芝說,沈明開車撞了沈芩和沈瑜。
後面的話,他耳朵就像失去了聽力,聽不見了。
沈眠雙手放在褲兜,捏成了拳頭。
頭疼激烈。
腦海的血塊壓到神經,引起了他的身體反應。
現在他已經不能說話和聽不見聲音了嗎?
楚項煜看見沈眠一直站著,握住他的手:“小眠,做你想做的!”
沈眠有一瞬間的聽力不見了。
但是楚項煜說這句話,他的聽力又回來了。
語言和聽力就像是短暫的消失。
沈眠一步一步的朝潘芝走過去。
看見沈眠漂亮的臉,在黑夜之下沒有表情,讓人害怕,潘芝咬著牙齒:“沈眠,你父親殺死了藍瑞,我不會就這麼罷休。”
回到藍家,她一定會想辦法弄死沈眠。
沈眠冷笑:“你以為你還能回到藍家?”
雖然藍家就在對面不遠的地方。
可是,老太太剛才收到藍瑞求救的簡訊資訊,就帶著顧凝和管家和保鏢到沙灘。
保鏢都被楚項煜收拾了。
就算潘芝現在呼救,藍家也沒有人會出來幫她。
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沈眠,潘芝怒斥:“沈眠,你父親殺死了藍瑞,害死了沈芩,沈瑜和童曼,你就是個殺人兇手的兒子!”
沈眠冰冷的目光,看著潘芝:“你害死了我的媽媽,難道你很清白?”
潘芝渾身一震。
這件事這麼隱秘,沈眠怎麼知道了。
對上沈眠冰冷的目光,潘芝的後背,冷颼颼的。
身子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凝看著沈眠的目光,心裡也害怕。
但是依舊怒斥沈眠:“沈眠,奶奶是你外婆,你竟然敢對她如此無禮!”
沈眠看著顧凝,唇角勾著冷酷的笑:“以收養的名義把我媽媽從孤兒院帶出來,就是給她換血,母親逃開小島,還沒有放過她,把母親的血都抽乾了,讓母親的血抽乾而死。”
“顧小姐,這種人居然說是我的外婆?”
顧煙不是奶奶親生的嗎?
顧凝聽見了沈眠的話,轉頭看向潘芝。
看見潘芝的神情就知道沈眠說的是真的。
顧煙居然是從孤兒院收養的。
“沈眠,孤兒院那種環境,那種生活,奶奶把她帶到顧家,把她撫養長大,也是你母親的恩人!”
沈眠嘲笑的看著顧凝:“把我母親帶到顧家就是為了,得到我母親的血,我還要感激她?”
顧凝想到弟弟顧淮,因為沈眠不願意獻血,才病發而死,狠狠的瞪著沈眠:“沈眠,你和你母親太自私,都是一家人,只是獻血而已,你都不願意!”
聽見顧凝的話,潘芝也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顧凝說的沒有錯,我把你母親從孤兒院帶出來,讓她在顧家,是顧家的千金小姐,過著豐衣足食的生活,就應該感激我。”
“你母親應該懂得報恩,應該對我感激,給我換血,那是她應該的……”
顧凝想到因為沈眠家破人亡,她還從顧家的千金小姐淪落到南城。
對沈眠咬牙切齒:“如果你善良一點,給弟弟換血,顧淮就不會死,你母親如果對奶奶懂得知恩圖報,就不會帶著懷恨的心逃離小島!”
“只是換血而已,顧淮的病發嚴重,你身體那麼健康,給顧淮一點血又怎麼了?”
沈眠一步一步的朝顧凝走過去。
手裡捏著剛才在公路上買的刀子。
看見沈眠手裡的刀,顧凝嚇了一跳:“沈眠,你要做什麼?”
說著就要跑開。
楚項煜給楊特助一個眼色,楊特助和保鏢立刻上前抓住顧凝摁在沙灘上。
潘芝驚叫:“沈眠,把你手裡的刀子拿開,你這是違法的!”
“你父親害死了我的兒子,害死了,我的孫子孫女,現在你就連顧凝都不願意放過!”
潘芝抬手就要給沈眠耳光,保鏢抓著潘芝。
咔嚓一聲,直接就把她的手給折斷了。
潘芝痛的臉色掙擰,剛要怒罵沈眠,就看見沈眠走近顧凝,拿著手上的刀子朝顧凝的臉上劃了過去。
一個字,一個字:“不就是換一點血嗎?顧小姐流一點血應該很樂意,很大方吧。”
“顧小姐這麼善良,失去一點血又有什麼關係?”
顧凝的手被楊特助和保鏢給摁在沙灘上了,感覺到臉上的血,害怕的搖頭:“沈眠不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我!”
沈眠的臉上沒有表情,手裡的刀朝顧凝的臉上又劃了過去:“剛才你不是說要讓我做個善良的人嗎?給你弟弟換血嗎?”
“剛才你不是說換個血而已,顧小姐這麼善良,流一點血怎麼害怕了?”
說著,手上的刀子又朝顧凝的臉上划過去。
潘芝站在旁邊看著,害怕的發不出聲音。
這是沈眠嗎?
這是惡魔。
顧凝想推開保鏢和楊特助,卻被摁在沙灘上,動彈不得。
不停的搖頭:“不不不,沈眠,我不能被毀容,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求你放過我吧。”
“沈眠,你害死了我的父親,我的弟弟,你不能再這麼無情可怕!”
沈眠看著顧凝,手裡的刀子,又朝顧凝的臉上划過去,沒有表情:“你們害死了我的母親,還想害死我,讓我和母親給你們顧家做血庫,你們不自私無情?”
一邊說手裡的刀子,又朝顧凝的臉上划過去。
看著顧凝渾身都是血。
潘芝害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顧凝的臉上都是血。
痛的幾乎發不出聲音,眼淚混著血:“沈眠,求你放過我吧,是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沈眠看著她,手裡的刀,又朝顧凝的臉划過去:“不是想要我和我母親的血嗎?現在你也嚐嚐血被流乾是什麼滋味。”
說著轉身看向潘芝。
潘芝被保鏢抓住,看見沈眠朝她走過來,嚇得撲通跪倒在地上,不停的對沈眠磕頭:“沈眠,沈眠,我是你的外婆呀,是我錯了,請你放過我。”
“我當時生病嚴重,只是想要你母親一點血,並沒有想害死你母親呀!”
“我把你母親從孤兒院收養回來,就把她當做顧家的親生女兒對待,我真的沒有想害死你的母親。”
話還沒有說完,沈眠的刀子就扎進了潘芝的心口。
血從潘芝的心口噴湧而出。
不等潘芝說話,第二刀又扎進潘芝的身上:“不是想要血嗎,你和顧凝就嚐嚐讓血流乾是什麼滋味。”
潘芝跪倒在沙灘上:“沈眠沈眠,求你放過我,我當時糊塗了,是我錯了。”
沈眠伸手抓著潘芝的腦袋,一刀又扎進了她的心口。
“啊!”
潘芝發出了一聲驚叫,心口的血噴湧而出。
沙灘都被血染紅了。
看見顧凝的血已經流乾,倒在了沙灘上。
潘芝的眼睛瞪大,想跪在地上,向沈眠磕頭,求饒。
沈眠一刀,又朝她的心口紮了過去。
潘芝看著沈眠,鮮血飛濺,她瞪著眼睛倒在了沙灘上。
安靜的夜晚,只有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
顧凝和潘芝都沒有了呼吸。
楚項煜讓楊特助清理現場。
把沈眠帶到車上。
沈眠頭痛劇烈,對楚項煜說:“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