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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膽子太大,報警把楚爺帶走

摔在地上的茶杯碎片從沈眠的身邊擦過。

割到他的手腕。

沈眠停下腳步,視線落在沈明充滿怒意的臉上:“你對媽媽的好,真是太讓我感動了,媽媽生病的時候不和她提出離婚,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快活,我是不是應該刊登報紙,把你對媽媽的好心登出來,讓大家都為你鼓掌,說你對媽媽一片深情,一邊睡著別的女人,一邊不想讓媽媽傷心,不和她提出離婚。”

濃濃的嘲諷。

沈明氣得渾身顫抖。

抬手一個耳光落在沈眠那張漂亮的臉。

沈眠捏著他的手腕,冷著俊顏:“你是長輩,我不對長輩動手。”

看了沈明一眼,嘲諷的:“不過,你這樣的長輩,可真是把我噁心到了。”

雖然媽媽昏迷在醫院那麼多年才離開。

可是,沈眠是不會原諒他在母親生病的時候在外面找了女人。

母親生病走後就把女人童曼和他的孩子沈瑜帶進了沈家。

童曼急忙上前攔住沈明:“老公,沈眠還年輕,他說的是氣話,不要和他計較。”

一邊說一邊給沈明一個眼神。

沈明立刻就明白過來。

今天讓沈眠過來。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讓沈眠把楚項煜介紹給沈瑜。

於是開口:“你既然和楚項煜離婚了,做不成夫妻,也不用做仇人,這兩天有空,就把楚項煜帶過來,到家裡吃飯。”

“我和童曼會找個大廚回來,做幾道好的菜,邀請楚項煜。”

沈眠不知道沈明和童曼想做什麼。

不過聽見他的話。

嘴角勾著冷笑。

父親絕對是不會這麼好心,讓他回來。

肯定是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

下一秒就聽見沈明說:“楚項煜不是喜歡漂亮的男人嗎?沈瑜年輕,長得也漂亮,你把楚項煜帶過來,大家一塊吃個飯,把沈瑜介紹給楚項煜。”

沈眠真的被噁心到了,冷笑:“要把沈瑜介紹給楚項煜?”

沈明還沒說話,童曼就說:“沈眠,沈瑜是你的弟弟,他也年紀不小了,也該找物件了。”

沈明點頭:“沈瑜配楚項煜正合適,沈瑜比楚項煜年輕,不嫌棄楚項煜,楚項煜也應該感恩戴德,畢竟他和你離婚了,不嫌棄他是二婚的身份。”

沈眠被他們不要臉的話給氣笑了,冷冷的勾唇:“沈瑜每天跟著狐朋狗友混,不工作,這樣的人,楚項煜看得上。”

童曼的臉色難看。

沈明氣的又拍著桌子:“你能和楚項煜結婚,沈瑜為什麼不能?楚項煜能看上你嗎?還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楚項煜。”

“只要你把楚項煜帶到家裡一塊吃飯,我們在飯菜里加點什麼東西,讓楚項煜到沈瑜的房間,兩個人發生了關係,楚項煜就要對沈瑜負責,和他結婚。”

沈眠真是被沈明的三觀和不要臉給震驚到了。

嘲弄的:“母親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人,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父親。”

說著,轉身走出客廳。

童曼見沈明和沈眠沒有把這件事談妥。

立刻追了過來。

抓著沈眠的手,溫柔的:“沈眠,你爸爸在氣頭上說話衝動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和楚項煜離婚,不可能在一起了,沈瑜和楚項煜結婚,對你也有好處,楚項煜是楚家的公子,楚家又有那樣的身份背景和資源,你需要什麼幫忙的,沈瑜都可以讓楚項煜幫你。”

沈眠真的要笑了,撩起眼皮,視線落在童曼的臉上:“之前我不明白,為什麼母親生病住院,你卻能和沈明搞在一塊。”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你和我的父親真是一對,兩個人的三觀重新整理我的認知,真是讓人倒胃口。”

說著,抬腳離開。

沈明氣得拿起桌子的花瓶朝沈眠砸過去。

“混賬,還不趕快向童曼道歉,這是你對長輩應有的態度嗎?”

“是童曼好心,讓我不要和你母親提出離婚,她和沈瑜住在外面,委屈了這麼多年,現在你母親都不在了,難道你想讓我母親守寡一輩子嗎?要讓我孤身一個人一輩子。”

“你作為我的兒子都不能體諒體諒我,你母親不在了,不說要給我找一個女人,主動給我找女人,現在卻還針對童曼。”

“道歉!”

沈眠側過身子閃過飛來的花瓶。

花瓶飛向牆壁。

濺起的碎片又割到沈眠的手臂。

沈眠看著手臂的血痕抬頭看著沈明猙獰的臉色,冷冷的:“躺在病床上的人為什麼不是你,死的人,為什麼不是你。”

為什麼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母親。

死的人是母親。

沈明氣的手指哆嗦:“你你畜,生,你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居然在詛咒我,我是你的父親!”

沈眠的聲音像冰:“你配做我的父親嗎?沈家公司是媽媽和你一起做起來的,你傲慢自私,得罪客戶,都是媽媽替你解決的,媽媽昏迷不醒那麼多年,前幾年突然吐血,進了手術室搶救,生命有危險,你卻說工作忙,沒有趕回來。”

“是楚項煜的奶奶給媽媽找了最好的醫生,給她動手術,脫離了生命危險。”

雖然最終媽媽沒有完全康復。

從手術室出來之後,依舊昏迷不醒。

可是,楚項煜的奶奶給媽媽找了最好的醫生,給她動手術。

讓她脫離生命危險。

陪在沈眠身邊多了幾年。

這對沈眠來說,意義是不一樣的。

沈眠看著氣的渾身顫抖的沈明,冷笑:“你早點死吧,我會鼓掌。”

說著沒有看沈明難看的臉色,轉身出去。

沈明一口氣上不來,就要摔倒。

童曼急忙扶住他:“老公老公,你沒事吧?”

沈明跌坐在椅子上,指著沈眠罵:“我們沈家真是生了一個白眼狼,童曼,你立刻給我擬一份檔案,我要和他斷絕父子關係。

童曼看見沈眠走出去了,拍著沈明的心口,一邊安慰他:“老公,你消消氣,沈眠還年輕,不要和他計較。”

“老公,大事要緊,我們現在不能得罪沈眠,要讓他把楚項煜介紹給沈瑜。”

只要沈瑜和楚項煜結婚了。

沈家就是楚家的親家了。

她就是楚項煜的丈母孃了。

童曼端了一杯茶給沈明。

沈明喝了一口茶,緩了下情緒,臉色還是難看,拍著桌子:“我怎麼會有這種心思歹毒的兒子,居然詛咒我去死,當初生下他的時候,就應該把他弄死了。”

長大了,居然敢挑釁他。

不把他放在眼裡。

……

沈眠走出沈家。

站在街邊。

天氣慢慢變涼。

看著亮起來的路燈。

頭疼。

搭計程車到了醫院。

看見沈眠過來拿止痛藥,主治醫生神情嚴肅:“沈先生,你的頭痛這麼頻繁,對你的身體很不利。”

沈眠禮貌的:“我會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主治醫生給沈眠開了止痛的藥,看著沈眠離開的身影,嘆了口氣。

這麼年輕。

要是他第一時間送到醫院動手術,腦海裡的血塊就能拿出來了。

沈眠走出醫院。

想起醫生剛才說的話,坐在醫院門口的長椅,茫然地看著來往的行人。

媽媽說他是天空最亮的星。

沈眠抬頭看著夜空。

烏雲把天空的星擋住了。

只有路邊昏暗的燈光。

沈眠在長椅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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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了。

他拿著手機。

看見是陌生電話號碼沒有接。

……

凌晨一點,沈眠才回到公寓。

從計程車下來,要走進公寓。

看見一道高大的身影,靠在走廊。

手裡的煙忽暗忽亮。

沈眠就像沒有看見楚項煜,抬腳走進去。

楚項煜沒有溫度的聲音,落在耳邊:“為什麼不接電話?”

沈眠之前把他的電話拉黑了。

楚項煜就換了新的電話號碼,剛才用新的電話號碼給沈眠電話。

他也沒有接聽。

沈眠這時候才知道剛才的電話是楚項煜的。

他的臉上依舊是冷冷淡淡的神情,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看楚項煜。

走到廚房倒了一杯開水。

喝了一口,回到臥室。

他很累,連爭吵讓楚項煜滾的力氣都沒有了。

拿著衣服到浴室洗澡。

洗了澡出來看見楚項煜站在臥室的窗前。

聽見腳步聲,楚項煜的轉過頭看著沈眠。

沈眠洗澡換了一件白色的浴袍。

他的身材修長,纖瘦。

現在比以前更瘦了。

楚項煜把薄唇的煙拿下來,濃眉緊鎖:“剛才為什麼不接電話?”

聽見他追問,沈眠抬眸,拿起手機二話不說就撥了報警電話:“你好,我這裡有人闖進私人住宅,對我騷擾。”

沈眠掛了電話,就像是沒有看見楚項煜,轉身走到床邊。

楚項煜看見沈眠剛才的報警電話,整個人迸發著寒氣。

手指緊緊的捏著煙。

神情冷峻:“這麼不想見到我。”

沈眠抿著嘴角抬頭對上楚項煜冰寒的眼眸,聲音沒有溫度:“是的,你滾吧。”

房間安靜了下來,一片死寂。

楚項煜撇著沈眠,語調冰冷:“我已經向你道歉。”

“遊艇和醫院的事情是我誤會你。”

沈眠垂著眼簾,嘲諷的笑了笑。

抬起頭咬著嘴唇:“楚先生,你向我道歉,我就要原諒你嗎?”

而且他和楚項煜的矛盾。

也並不只是因為遊艇和醫院的事情。

楚項煜蹙眉看著他:“我要怎麼做,才能補償你。”

楚項煜是楚家的公子,一向高高在上,沈眠是第一個讓他破例道歉的。

和沈眠道歉,語氣有些不自然,彆扭,聲線更冷硬。

沈眠和他幽冷的目光對視,唇邊的嘲諷更深:“補償?”

楚項煜高大冷峻的身形依舊站在臥室的窗前,目光緊緊地盯著沈眠蒼白的臉,鎖著濃眉:“在遊艇和醫院的事情,我讓你受傷。”

沈眠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手指緊緊的捏著被單,撩起唇笑了:“剛才我們兩個在酒店的房間,周衍看見了,他現在比我更委屈,楚先生還是去安慰他吧。”

說著沒有再看楚項煜。

躺在床上。

公寓附近就是派出所。

警察很快就過來。

問明瞭情況。

警察看了楚項煜一眼。

認出楚項煜。

猶豫的:“楚先生……”

沈眠:“楚先生擅闖私人住宅,請你們把他帶出去。”

聽見沈眠的話,警察又看向楚項煜。

楚項煜氣的臉色鐵青。

手指捏著煙,抬腳走出去。

砰的一聲,關上門。

房間的門震天響。

警察也跟著出去。

臥室安靜下來,只有沈眠一個人。

從床上起來坐到床邊,拿起桌子的打火機和煙盒取出一支菸,點燃。

吸了一口。

他很少抽菸。

現在發現自己喜歡那麼多年的男人。

居然比不上一支菸。

……

第二天沈眠下班。

回到公寓。

在樓下看見楚項煜站在車前。

昏暗的街燈落在他高大魁梧的身影。

鍍上了一場冷冷的光芒。

沈眠沒有看他抬腳走進去。

楚項煜跟上來,捏住他的手腕。

低沉的嗓音:“為什麼你變了?”

他的膽子居然敢報警,讓警察把他帶出去。

聽見他的話,沈眠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看著面前英俊冷漠的男人,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撩唇:“我不再是你乖巧聽話的玩物,很失望吧。”

聽見他話裡的嘲諷,楚項煜俊美的五官,陰鬱的嚇人。

被他的目光盯著,沈眠也覺得冷颼颼的。

心裡害怕,可是還是抬起頭淡漠的:“你走吧。”

低頭把他捏著自己手腕的手拿開。

轉身走進電梯。

到了樓上的公寓。

沈眠正準備開門。

楚項煜的身影又出現。

扯著領帶暴躁的:“我已經和你不止說了一次,除了感情,其他的我都可以給你。”

昨天他給沈眠電話。

他沒有接。

就推掉了應酬,到公寓找他。

結果他居然報警,把他趕出去。

現在看見沈眠冷冷淡淡的態度。

楚項煜本來就暴躁的情緒,更加的控制不住,盯著沈眠:“我只碰過你。”

沈眠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安靜的走廊,楚項煜收起渾身的寒氣,抓著沈眠的手腕把他帶到他的面前,薄唇印在他的發頂,嗓音低啞:“我們真的不能回到以前?”

沈眠收回思緒,看著面前近在咫尺俊美的五官,淡漠的:“不能。”

說著沒有看楚項煜難看的臉色,把門開啟走進去,把他關在外面。

看著關緊的門楚項煜渾身都是寒氣。

修長的手指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出來喝酒。”

陸野:“我在酒吧。”

楚項煜掛了電話。

看了一眼依舊對他關著的門。

手指捏著拳頭浮著青筋,一拳砸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