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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在乎自己的人,不會再要

沈眠抬頭看著楚項煜高大魁梧的身形靠在走廊的牆壁。

稜角分明的俊顏充滿了冰霜。

周圍的氣溫都降了下來。

沈眠的手指捏著拳頭,撩起眼皮:“楚先生,你在我的心裡是什麼樣的形象並不重要。”

楚項煜幽冷的眼睛眯著他。

充滿戾氣的寒芒,帶著侵略性。

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沈眠掐了。

沈眠心裡害怕,可是,他還是認真的注視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因為我們已經離婚了,不再有任何的關係。”

說著抬腳就要從楚項煜的身邊走開。

沈眠的身材修長纖瘦。

楚項煜看著他的背影。

抬腳上前,捏著他的手腕,眼底嗜血:“這三年,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沈眠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追問這個問題。

雖然他強勢又冷酷的氣場讓他更加的害怕。

可是,想到他每年都到Y國去看周衍。

對上他鋒利的眼眸,伸手摸著他緊繃的下巴,勾唇笑了笑:“既然心裡放不下週衍,他在Y國留學,每年都去看他,就和他在一起吧,在我這裡質問有意思嗎?”

楚項煜的目光冷凝,緊緊的鎖著沈眠淡漠漂亮的臉龐,咬著牙:“我那天對你說了,我到生德堡大學去做演講,不是去看他。”

他的目光就像刀一樣。

割著沈眠。

沈眠的心就像被一隻手抓著。

緩了緩,吸了口氣,伸手環在楚項煜的脖頸,漂亮的臉龐靠在他的耳邊,笑的譏諷:“不要再否認你們兩個人的關係,這會讓我覺得你很可笑。”

下著大雨的車禍。

他親眼看見他出現在車禍的現場。

看見周衍渾身是血,他的神情慌張,抬腳踹了車窗。

把周衍從車裡抱下來,立刻就飆車把他帶到醫院。

比救護車到來的速度還快。

他又不是眼瞎,在那一刻就知道周衍在楚項煜心裡的位置比自己更重要。

沈眠伸手摸了摸楚項煜緊繃的俊顏,唇邊的嘲弄更深:“這麼喜歡他,我成全你。”

對自己不在乎的人。

他也不會再要。

說著,沈眠轉身離開。

楚項煜伸手捏著沈眠的肩膀。

直接就將他抵到了牆壁。

將沈眠釘在牆上。

抬起他的下巴,讓他和自己的目光對視,冷酷的勾唇:“成全我?”

話裡濃濃的寒氣,帶著危險,沈眠神經緊繃,沒有說話。

楚項煜捏著他下巴的手用力,眼底陰森的光芒,聲音冷的沒有一點溫度:“是你要和我結婚,是你把自己扒了,躺在我的床上要睡我。”

“現在,你要成全我?”

捏著沈眠下巴的手指沒有鬆開,聲音涼薄,一個字,一個字:“沈少爺,你可真讓我噁心。”

話音落下,一個耳光就甩在楚項煜那張俊逸的俊顏。

沈眠的手握著拳頭,雖然醫生讓他不要情緒波動太大。

可是,他還是氣的咬牙:“你給我滾。”

說著用力的推開楚項煜。

楚項煜的力氣太大,摁著他的肩膀,再次把沈眠釘在牆壁上。

高大冷峻的身形擋在沈眠的面前。

就像一塊冰。

冷凝的空氣讓沈眠都不能呼吸了。

沈眠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抬頭:“你滾吧,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說著低頭,把楚項煜摁著他肩膀的手臂拿開。

甩不開。

沈眠直接就抬腳踹他。

楚項煜到南城大學做演講就認識沈眠。

沈眠當時在南城大學讀書。

可是兩個人認識這麼多年。

楚項煜還是第一次看見沈眠情緒如此激動。

摁著他的肩膀,濃眉緊鎖:“你瘋了。”

沈眠咬著牙齒瞪著他:“對,我是個瘋子,我要是腦子正常,我隨便找個人都比你好。”

如果當時在下著大雨的車禍。

楚項煜第一時間把他送到醫院。

他就可以動手術了。

或許就能把腦海裡的血塊拿出來了。

可是,生活上沒有如果。

沈眠一邊說一邊踹著楚項煜。

楚項煜盯著他,冷冷的勾唇:“不要再激怒我。”

離婚之後,沈眠每天看見他都冷冷淡淡的。

不是挑釁他就是氣他。

楚項煜本來就是沒有多少耐心的人,此刻,他的耐心也快要沒有了。

怒火竄到沈眠的頭頂。

他就像沒有聽見楚項煜危險的警告。

咬著唇,聲音都氣的哆嗦:“追我的人那麼多,我閉著眼睛選,都比你好千倍百倍。”

絕對不會在他出車禍的時候。

傾盆大雨砸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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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是血。

車窗玻璃扎著他的手臂和腳。

他從自己的面前經過看都不看一眼。

在那一刻。

心如死灰,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沈眠推不開楚項煜。

用腳又踹不開他。

氣得低頭咬著他按著自己肩膀的手臂。

鼻子裡一股血的味道。

手臂被咬破了。

血腥味刺激楚項煜。

拎起沈眠踹開旁邊房間的門,把沈眠丟在桌上。

沈眠腦袋撞在桌子。

痛的他抬頭。

看著楚項煜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

高大冷峻的身形裹滿了寒霜。

沈眠害怕聲音顫抖:“你不要過來。”

楚項煜盯著了他,伸手拎起沈眠的衣領,語氣染上冷意:“沈少爺,你還是沒長記性,永遠都不記得惹怒我的下場。”

沈眠回過神。

想到之前兩次惹到他。

被他摁在沙發或者床上對他……

那股狠勁。

讓沈眠更加的害怕。

長長的睫毛顫抖:“我不想。”

這裡是酒店的房間,要是有人推門進來被看見了,兩個人在這裡……

他還怎麼見人。

而且,也不想被楚項煜碰他。

感覺到他的抵抗。

楚項煜俯身,手撐在他的身側,低頭冰冷的氣息噴灑在他蒼白的臉龐,一隻手挑起沈眠的下巴,冷峻的臉上浮起一抹嘲弄:“沈少爺,我沒有讓你拒絕。”

沈眠縮著身子,咬著唇,剛要說話。

楚項煜抓著他的下巴。

咬住他的唇。

“放開,把我放開。”

懲罰兇狠的吻讓沈眠都不能呼吸了。

伸手推開他,從桌子上掙扎著要起來。

楚項煜的大掌扣住他的腦袋。

讓沈眠動彈不得,把他摁在了桌子上。

低頭又吻住他的唇瓣。

就像要掠奪他的氣息。

當他對他臣服。

聽到皮帶解開的聲音。

沈眠的腦海嗡嗡響。

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咬著唇:“你在發什麼瘋?”

楚項煜湊近他的臉龐捏著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嗓音裡帶著嗜血的冷酷:“從大學就想睡我,我滿足你。”

不等沈眠說話。

低頭堵住他的唇。

把他摁在桌子……

……

如果世界上有惡魔。

那一定是楚項煜。

過了很久很久。

沈眠才能從桌子起來。

撿起地上的衣服。

看著被扯壞的襯衫。

垂著眼眸。

咬著唇。

抬起手一個耳光就要落在楚項煜那張俊逸的臉。

楚項煜捏著他的手腕。

神情冷酷。

剛要發火,看見他身上青紫的痕跡。

沒有一塊面板是好的。

頓時聲音就軟了下來:“哪裡受傷了嗎?”

沈眠的手指緊緊的捏著被扯壞的襯衫,對上楚項煜的眼眸:“楚先生,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四季酒店的大廳正在舉行南側規模不小的產品展會。

他居然在這裡對他……

看見他漂亮的臉,充滿了惱怒,楚項煜伸手摸著他的短髮,吻印在他的發頂:“剛才你不激怒我,我也不會對你動手。”

他本來就是沒有耐心的人。

離婚之後,個性更暴躁了。

沈眠一句話又一句話的頂撞他。

他控制不住就對他……

此刻看見沈眠渾身都是傷。

想氣都氣不起來了。

看見沈眠光著腳站在地上。

把他抱在桌子,伸手輕撫他的短髮,低沉的聲音:“有沒有哪裡受傷?”

沈眠不想理他,低著腦袋。

想從桌子上起來。

楚項煜的手摟著他的腰肢,觀察著他的神情,摸著他的臉頰:“你不要再氣我,我們好好相處。”

沈眠看著被扯壞的襯衫,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走出酒店。

頭疼。

聽見楚項煜的話。

抬眸,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

嘴唇緊抿。

楚項煜又親著他的額頭:“說話。”

沈眠把他的臉推開,看著他英俊的臉龐,低聲的:“楚先生,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

看見他問的認真,楚項煜的手落在他的腰,回答的也認真:“在睡你。”

沈眠:“……”

強行把他睡了。

卻這麼厚臉皮,回答得這麼一本正經。

沈眠氣的捏著手指:“楚項煜,我要說多少次你才能面對我們已經離婚的現實。”

“我們已經離婚了,不能又親又摸又睡。”

緩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而且你也不像以前那麼招我喜歡了。”

楚項煜把他抵在桌子。

雙手落在他的兩邊,將沈眠鎖在桌子和他的懷抱之間,俊顏靠他很近。

能從沈眠的眼眸裡看見自己的身影。

沈眠的眼睛很漂亮。

那雙明亮的眼眸就像是落滿了星光。

璀璨耀眼。

每次沈眠用這樣漂亮明亮的眼睛看著自己。

楚項煜冷硬的心都軟了下來。

此刻他伸手捏著他小小的鼻子,眼神專注:“為什麼。”

沈眠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不知道楚項煜為什麼每次都聽不懂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實。

抿著嘴角再次強調:“我已經放棄你了,而且,你的水平退步了,不能讓我快樂。”

楚項煜本來注意力在第一句話。

聽到後面那一句話,俊顏立刻烏雲密佈。

捏著沈眠的下巴眼底暗沉,閃爍著寒芒:“沈少爺,你真是永遠都不長教訓,是不是還想再來。”

沈眠想到剛才被他摁在桌子上對他……

他的狠勁和瘋狂,讓他害怕。

縮著身子,紅著耳朵,咬著唇,垂著眼簾:“我真的不行了。”

他不是在撒謊。

渾身都是傷。

剛才楚項煜就像狂風暴雨似的……

他以為自己都要死了。

看見他害怕,怯生生的模樣。

想到剛才他對他求饒,眼睛紅紅的。

勾起了楚項煜的心。

頓時心癢。

摸了摸他的發頂,吻印在他的額頭,語氣玩味的:“既然我的水平退步了,今天晚上我們再練習,我會進步,讓沈少爺滿意。”

沈眠:“……”

為什麼離婚之後和楚項煜越來越難溝通了。

他到底有沒有聽懂自己話裡的意思。

他說他水平不行,是讓他有自知之明,不要再碰自己。

為什麼今天晚上還要再來。

想到今天晚上還要再來。

沈眠頓時就蔫了,垂著腦袋。

悶悶的穿好衣服要離開。

楚項煜把他抱在沙發,暼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嗓音很啞,像在隱忍著某種情緒:“在這裡等一會,楊特助會把衣服拿過來。”

沈眠:“我要離開。”

一刻都不想和他待在一塊了。

楚項煜的目光又落在他的身上,喉結滾了滾:“你的襯衫被弄壞了,擋不住脖子上的吻痕,是想出去讓大家知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沈眠瞪著他:“楚先生還知道要臉嗎?我以為你的臉不要了。”

既然知道這裡是公共場合,是工作的場所。

為什麼還要把他摁在桌子對他……

不過聽見楚項煜的話,沈眠才想起他身上的痕跡。

身子蜷縮在沙發,沒有出去。

楊特助敲門進來。

把購物袋子遞給楚項煜。

看見坐在沙發的沈眠。

他脖子的吻痕。

立刻低著頭。

“楚先生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他好像發現了楚先生和沈眠的秘密。

一刻都不敢待在這裡。

兩個人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楚先生不是不喜歡沈少爺嗎?

為什麼脖子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跡。

看見楊特助紅著耳朵匆匆走出去。

沈眠拿著沙發的毯子砸向楚項煜:“你是禽獸嗎?為什麼不能控制你自己?”

楚項煜正在繫著襯衫的袖口,一副矜貴優雅的模樣。

聽見沈眠的話。

撩起眼皮撇著他漲紅的臉,勾唇:“看見你我就不想控制。”

沈眠:“你滾。”

楚項煜整理好衣服。

西褲包裹著他修長筆直的雙腿。

襯衫的每顆紐扣都工工整整的扣好。

紐扣扣到了脖頸最後一個釦子。

衣冠楚楚,人模人樣。

楚項煜的聲音落在沈眠的耳畔:“為什麼一直在盯著我?”

聞言,沈眠的臉頰發燙,急忙收回目光。

心裡默唸。

不要被美色迷住。

一定要心如止水。

他已經和楚項煜離婚了。

自己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