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天機這話一出,正百思不得其解的諸葛凌風和諸葛婉清,迷糊的腦子頓時變得更加迷糊了。
諸葛凌風滿臉不解的看著自已的父親,
諸葛晚清也顧不得哭泣了,她立刻從諸葛天機懷裡抬起頭,瞪著一雙已經有些紅腫的美眸看向自已的父親。
此刻兩人都不明白諸葛天機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能不能突破到大乘期,就看自已兩人出行的結果了。”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諸葛凌風和諸葛婉清雖然對自已的能力很有信心,從不認為自已會輸給同年齡的其他天才。
但他們是自信,不是自傲。
如果諸葛天機讓他們兩人按照玄天命盤給出的大概資訊,猜測威脅家族生存的危機究竟來自哪裡?他們兩人自認為自已還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但如果讓他們兩人幫助自已的父親從合體後期突破到大乘期,他們自認為自已還是沒有這種本事的。
“出行的結果?
什麼出行的結果能讓一個合體後期修士突破到大乘期?”
在兩人疑惑不解的注視下,諸葛天機用袖子擦了擦諸葛婉清臉上的淚珠後,話鋒一轉接著道:
“我第3次推演天機,消耗了1000年的壽命,獲得了這麼大的反噬,還弄壞了玄天命盤。
付出這麼多代價,也不是什麼資訊都沒有得出來的。
我從中得到了三個資訊。
這三個資訊雖然和以前那些具體資訊相比,差的實在有些遠。
但總歸讓我對這次的危機有了一些頭緒,不再是兩眼一抹黑。
這第1個資訊就是,危機的來源來自於東方。
具體是哪裡不知道,但據我的推測,應該是在東霞域。
第二個資訊就是,我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皇道氣運。”
說到這裡的時候,諸葛天機語氣頓了一下,臉上再一次浮現出後怕的神色。
隨後一臉凝重的接著道:
“也是這股強大的皇道氣運,隔著不知多少億萬裡之遙就將玄天命盤的指標震斷了,還讓我遭到嚴重的反噬。”
聽到諸葛天機這番話,諸葛凌風和諸葛婉清臉上也是露出了沉重的神色。
雖然他們兩人沒經歷過之前的事情,但透過諸葛天機的描述,已經能夠想象到當時的情況是多麼兇險。
“玄天命盤可是仙器啊!
它不光具有強大的威能,就算其本身的材質也是堅硬的仙材所造。
這種仙材的堅硬程度難以想象,就算讓大乘期的修士拿著極品靈器全力轟擊,都不一定能夠破壞它。
然而現在卻隔著不知多少萬里之遙,被一股皇道氣運震斷了指標。
同時還讓一位強大的合體後期修士,付出了重傷和損耗3500年壽元的沉重代價。
這股皇道氣運的威力實在太強大了!”
念及於此,諸葛凌風忍不住開口問道:
“父親,對方擁有這麼強的皇道氣運,難道他是一位天朝之主?”
聽到兒子的問話,諸葛天機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
我也見過一些天朝之主。
他們身上的皇道氣運雖然很強大,但最多使我反噬重傷,還做不到破壞玄天命盤的地步。
而這位未知皇者身上的皇道氣運,是前所未有的強大。
並且他身上這種皇道氣運裡好像還夾雜著一些毀天滅地般的雷霆氣息,與那些天朝之主的氣運有著明顯區別。”
言至此處,諸葛天機忽然慶幸起來。
“皇道氣運與雷霆最能剋制陰邪手段。
幸虧我當時只是想推算對方的資訊,並沒有想要用一些陰邪手段施法加害他。
否則我現在很可能就不是付出重傷和幾千年壽元的代價了,身死道消也有可能。
無錯書吧不過也不能完全否定對方是天朝之主。
修仙界這麼大,一切皆有可能,
也許對方是天朝之主,甚至是帝朝之主,皇朝之主,王朝之主都有可能。
但他肯定與正常的天朝之主,帝朝之主,皇朝之主,王朝之主有著明顯區別。
而這個明顯區別,就是你們確定他身份的重要憑證。”
話聽到這裡,就連腦子哭的有些迷糊的諸葛婉清也聽明白了。
只見她用帶著仍有些哭腔的聲音對諸葛天機問道:
“父親,你剛剛說的出行,難道是想讓我和哥哥去尋找這個神秘皇者?
讓我們去幫您把這個人找出來沒問題。
可是這和你突破大乘期有什麼關係?
他不是我們家的敵人嗎?
難道他還會幫你突破大乘期?”
諸葛婉清問出的問題,也正是諸葛凌風想問的問題,
“是啊,父親。
找他和您突破修為有什麼關係?
就算把他找出來解決掉,也只是解除了家族危機,應該沒法幫您突破修為吧!
而且這種事關家族生死危機的重要事情,不是應該和長老們商量一下嗎?
就算是要去找這個人,也應該家族精英盡出才對。
你該不會就讓我們兩個人去吧!”
聽到兩人的問話,諸葛天機又對著諸葛凌風瞪了一眼,隨後冷著臉毫不留情地訓斥他道: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我話都還沒說完,你急什麼?
等我說完,你不就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了嗎?”
訓斥完諸葛凌風,諸葛天機臉上又換上和煦的笑容,對坐在自已身邊的諸葛婉清寵溺道:
“乖寶,你猜對了,我確實是想讓你和你哥哥去把這人找出來。
而之所以讓你們這麼做,是和玄天命盤傳遞給我的最後一個資訊有關係?”
看到諸葛天機變臉的速度,以及對待自已和妹妹完全不同的態度。
諸葛凌風頓時隱晦的翻了個白眼,隨後在心中不停吐槽道:
“你個老傢伙,不就是老來得女嘛!用得著這麼寵她?
我不就是比那個臭丫頭大了20歲嘛,也算是你老來得子了,怎麼不見你來寵我?
難道就因為那個臭丫頭會撒嬌嗎?
唉!估計還真是這個原因。
這個臭丫頭撒起嬌來一套一套的,連我有時候都會被她迷的五迷三道,一時間分不清東西南北。
父親這個女兒奴就更不用說了。
估計這臭丫頭一對他撒嬌,他連自已姓什麼都忘了吧!”
想到此處,諸葛凌風也斷了和妹妹爭寵的心思。
作為一個男人,想要讓他像妹妹這樣對著父親撒嬌,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而且就算他能做到,到時候說不定也會取得截然相反的效果。
畢竟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撒嬌,那場面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噁心。
在心中吐槽一番諸葛天機兩副面孔的表現後,諸葛凌風摒棄心中的雜念,繼續認真聽諸葛天機的話。
“在玄天命盤指標斷裂的瞬間,它傳給我最後一個重要資訊。
順則生,逆則死!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聽到諸葛天機的問話,諸葛凌風和諸葛婉清立刻點點頭表示明白。
見狀,諸葛天機又接著道:
“如果能夠歸順對方,以對方的強大氣運之力,定然能夠讓我的修行速度變快許多倍。
這就是我為什麼有信心能在不到千年的時間裡,修煉到大乘期的原因。”
聽到諸葛天機這番話,諸葛凌風和諸葛婉清在為諸葛天機感到高興的同時,又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
忽然,諸葛凌風看著諸葛天機有些詫異的問道:
“父親,你不是說這是滅族危機嗎?
這怎麼聽著像是好事似的,這和滅族危機根本不搭邊啊!”
這話一出,頓時得到了諸葛婉清的附和:
“對呀,父親!
既然順則生,那咱們直接歸順對方不就行了,這不是好事嗎?”
這次面對兒女的提問,諸葛天機沒有再瞪諸葛凌風,而是給他們耐心解釋道:
“你們兩個把這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雖然根據玄天命盤傳遞出來的資訊,歸順對方就能生存下去。
而以咱們諸葛家族的實力,一旦歸順對方,應該也會得到對方的優待。
但事情不能這麼簡單的看。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想要得到對方的氣運,就要聽對方的命令,為對方效力。
而咱們諸葛家族屹立於修仙界千萬年,從來都是我行我素。
沒依附過別人,也沒聽過別人的命令。
在這千萬年的時間中,有許多實力強大的天朝,宗門,甚至妖族,都向我們諸葛家族拋過橄欖枝,想要招攬我們為他們所用。
但無一例外都被我們拒絕了!
就算對方以武力威脅,我們也從未屈服。
現如今我們諸葛家已經逍遙了千萬年,這時候突然讓我們去臣服於他人,為別人賣命,這誰能接受?
不接受,到時候肯定會與對方發生衝突。
而一旦發生衝突,就不是想停下來就能停下來的了,
這麼一弄,滅族危機不就來了嗎?”
諸葛天機這番話說已經說的很直白了,諸葛凌風和諸葛婉清自然能聽明白。
“是啊!要是人家的生活本來就很好,誰會願意讓別人騎到自已頭上呢?
要有人來硬騎,可不就要反抗嗎?
這樣一來,滅族危機自然就出現了。”
明白自已有些想當然後,諸葛凌風立刻反問道:
“父親,既然你明白家族的人不會同意歸順對方,那你為什麼又說要藉助對方的氣運修行,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聽到哥哥的話,諸葛婉清頓時用擔憂的眼神看向父親。
原本她還以為父親即將擺脫壽元將盡的危機了,但現在看來高興的有些早了,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此刻她在心中有些惆悵的想道:
“父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