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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神秘的湖泊

“有什麼說什麼,能不能不一驚一乍的!”陸大川轉過身。

我還沒說話,他已經叫喚起來了:“鄭爽,山尖他媽的怎麼沒了?”

我指著遠處:“先別說山,你看看那是什麼!”

他舉起望遠鏡,一連說了三個“見鬼了”,然後大叫起來:“是湖……”

我苦笑著看著他,心說有能耐你別叫喚呀!

出了這麼詭異的事,劉鵬、張小虎他們難免不驚歎唏噓。我們幾個人一陣吵吵,睡覺的人全醒過來了。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在睡夢中被我們挪了地方。

胡小明手腳並用爬起來說:“我操,這是哪?你們不會真的要把胖爺抬得喂狼吧?”

陸大川給他屁股上來了一下:“下次再敢睡得這麼死,指定給你喂狼。”

不一刻他們反應過來,以為這離奇的事和我們幾個沒睡覺的人有關,驚訝程度可想而知。

劉發山睜著圓圓的眼睛:“大川,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大川一臉無奈地說:“真不知道,我們什麼也沒察覺到!”

一時大家胡亂猜測,議論紛紛,不一而論。

這時天空已經大亮。我偶然一抬頭看見天空中四面八方,無數黑點向我們飛來,嚇了一跳,趕緊指給陸大川看。他抬頭望了一眼說:“不用怕,那是禿鷲,它們嗅到了屍腐氣,衝著狼的屍體來的。”

黑影越來越大,很快到了我們頭頂上,有的在天空飛舞盤旋,有的高高的落在樹枝上,有幾隻膽大的已經落到地上,奓著翅膀撲向狼的屍體。看著它們那光禿禿的腦袋,聽著那難聽的叫聲,讓人說不上來的難受。

我們連忙收拾東西。有幾隻禿鷲已經把一隻狼肚子刨開了,打鬥著爭奪一根腸子。看得我直反胃,幸虧早晨沒吃飯,不然非吐了不可。

陸大川一把捏住我的脖頸把我拽的轉過身:“不快走,你還想上去嚐嚐味道是咋地?”

我再也忍不住了,彎腰一陣乾嘔。陸大川幸災樂禍地笑著,自私地丟下我往前走了。等我擦著眼淚直起身子,他已經走出去好幾米遠。而最前面的陸可琴和林仙兒早到了湖邊了。

幾步追上去,我抬起腿在心裡給了陸大川屁股兩腳,報了他讓我噁心得要死的仇,仔細打量起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湖泊。

這個不知名的湖泊和我一路上見過的湖泊一樣美麗,藍寶石般的湖面上倒映著周圍的山川天上的白雲,方圓有兩個足球場大小,除了我們這一邊其他三面都被山圍著……

我目光定在湖邊的山,越看越奇怪,這座環繞著湖泊的山不但光禿禿的,還彎彎的像個牛角……圓形的,光光的,這不就是我昨天晚上感覺的炮樓嗎!?難道不是山峰消失了,而是沒有山的這一面也有個熄滅了的火堆,我們走到跟前以為轉了個圈走回來了?不對呀,我明明記得我們停下來的時候,身後是有山壁的。

望著禿山,我正想得出神,一塊涼涼的毛巾貼在我臉上。我一把拿下來,看見是陸可琴。

“想什麼了這麼出神,走到你跟前了都不知道。”

“還不是這山上的怪事。”我擦了一把臉,毛巾遞給她,“湖裡不是不能洗涮嗎?”

陸大川走到我們身邊:“藏民是不會洗的,咱們嗎,那就看情況了。”

陸可琴去水邊洗涮毛巾。我說:“我看著那座山怪怪的。”

“不知道山那邊是什麼樣子,山根下會會有一堆灰燼!”

我和陸大川四目而視,想到一塊去了。

“過去看看。”

陸大川點點頭,對著劉鵬他們說:“我和鄭爽去山上,你們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沒有住的人。”

不等他們回答,我們繞著湖水往山上走去。走了一段陸大川回頭又喊了一句:“不要走散了,小心狼群。”

“知道了。”劉鵬應道。

由於早晨沒看見狼群,不確定它們走了,還是隱藏著伺機而動,我和陸大川走得很快,十分鐘左右已經繞到形狀像個牛角的山後,抬頭仰望,山壁平整光滑,不是我們昨晚背靠的那面山峰又是什麼。

陸大川舉起望遠鏡,看了一會罵道:“真他媽日邪了!這一面才是咱們上來的山坡。”

我雖然也看到了山谷的形狀,山坡上的樹林和昨天看到的一個樣,但還是不敢相信是真的。

“你發現狼群了嗎?”

陸大川看了一圈:“狼毛也不見一根,估計早跑了。”

“那我們過去看看有沒有灰燼。”我一邊注意著山坡上的動靜,一邊順著山勢向前走。

“沒這個必要了吧!”

“轉一圈也不多餘。”

陸大川不再堅持,跟在了我身後。我們走了半個多小時就看到了一堆樹枝燃燒殘留的灰燼。

我撿了根樹枝在灰燼裡扒拉了幾下:“還真是見了鬼了!”

“有什麼不對?”

“你還記得昨天晚上我們第一次熄滅火堆嗎?我記得劉鵬用工兵剷剷土壓滅的,你看這堆灰燼裡的土塊都被燒焦了,也就是說這堆灰應該是咱們早晨留下的才對。我記得早晨火差不多滅了,咱們也沒人管,急急忙忙收拾了東西就走了。”我站起身向火堆前面的山坡上望去。

“等等,我腦子轉不過圈了。昨天晚上咱們轉了一圈回來是在同一個地方生的火,還是另換了一個地方?”

“當然是同一個地方。”

陸大川指著我們面前的山壁說:“這麼說我們一個小時前就是這個地方走到湖邊的!”

我點點頭。

“不可能,不可能!”陸大川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真是從這走的,那幾頭狼的屍體和禿鷲呢?”

“狼被禿鷲吃了,禿鷲飛了!”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誰跟你講笑話了,你去山坡前面看看,我保證你哭都來不及!”

陸大川臉色陡變,站起來往幾匹狼倒下的地方跑。我能想象得到他會看到一幅怎樣的情形,站在原地沒動。沒幾分鐘他捂著嘴回來了。

“只剩骨頭架子了吧!”

陸大川兩隻手撐著膝蓋乾嘔了半天,站起來一邊擦眼淚一邊說:“你小子怎麼知道狼屍體讓拖下山坡了?”

我指著草叢裡幾根禿鷲脫落下來的羽毛說:“我看見那幾根鳥毛猜的。”

陸大川頹廢地坐在地上,掏出香菸來抽。我問他要了一支點上,嗆得我直咳嗽。

說實在的,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我們能接受的範圍,雖然在電影裡看到過不少時空隧道、空間交錯之類的情景,可那畢竟是人們製造出來的,而我們卻身處在現實生活中啊!

一支菸吸完,陸大川把菸頭擰滅:“鄭爽,我們是不是在做夢呢?”

“我掐你一下,你就知道了。”說著我在陸大川胳肢窩裡掐了一把。

他疼得跳起來,揉著胳肢窩,用腳踢我。

我連滾帶爬避開:“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我幫你了還打人家!”

“誰讓你幫忙!要掐我不會自己掐。”

“你倆不趕緊著,吵吵什麼呢!?”

我和陸大川被突然出現的說話聲嚇了一跳,回頭看向身後,山壁上一個人臉正在看著我們。

“我的媽呀!”我倆同時叫了起來,扭頭就跑。

“大川,鄭爽,你們跑什麼?”

聽聲音是胡小明的,我倆站住腳,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回過頭,看見山壁上斜伸出來一個人頭,不是他媽的胡小明是誰!

這死胖子怎麼從石頭裡出來了?我倆驚訝地看著他。

“你們那樣看著我幹什麼?”胡小明說著話,胳膊、腿、身子出了山壁來到我們面前。

我和陸大川看得都傻了。

胡小明低頭往自己身上看看,然後抬起來說:“你倆別鬧了呀,看得人渾身發毛。”

我伸脖子嚥了口唾沫:“胡大哥,你回頭看看。”

“怎麼……”胡小明轉過身,不出聲了,過了足有三十秒叫喚了起來,“我他媽的從哪出來的!?”

陸大川不理會胡小明,小聲對我說:“鄭爽,你說胖子能從裡面走出來,還能不能走回去?”

“不曉得。”

“咱們試試。”陸大川做了個擒拿的動作。

我會意:“好。”

我倆快步走到胡小明身邊,一人架起他一隻胳膊,推著他直直地走向山壁。

“你們要死呀,快放開……哎吆,我的肚子!”

我倆一看闖禍了,放開胡小明,裝沒事人一樣看著山坡。

胡小明靠著山壁揉了好一會肚子,虎著臉走到我們前面:“有意思嗎?你倆多大的人了,還給我玩這個!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說不清楚,胖爺要你們好看。”

我和陸大川你一言我一語把經過說了一遍,問胡小明:“你怎麼回事?學孫猴子,從石頭縫了往出蹦。”

“別*扯了,我就是肚子不舒服,避開他們方便一下,就看到你倆在這吵架……”

陸大川正色道:“你往哪個方向走的?”

“他們都往山前走了,我回頭往相反的方向走的。”

我們望著高聳的山壁不說話了。

“咱們怎麼才能進去,你們說一句話呀!”

陸大川望著我說:“你看什麼比較仔細,你再看看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這光溜溜的,蒼蠅上去都打滑,我看不來。”

“除了屁話多,還能管什麼用。”

“你管用,你說怎麼辦?”

陸大川想了想說:“胡小明能輕鬆地出來,他們應該也能。咱們先圍著山轉一圈看看,實在不行,我開槍給他們訊號,讓他們出來找咱們。”

還別說,這方法真管用,一個小時後,我們轉了個圈回來,山峰奇蹟般的又不見了。

我一拍腦門:“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倆看著我。

“這座山上有一扇隱形的轉門。”

“你是不是還想說這個湖是五星級的湖。”

“很有可能。”

我和陸大川打著嘴官司走到湖邊,四處看,一個人影也不見了。

“他們去哪了?”我們一起盯著胡小明。

胡小明嚷嚷道:“我走的時候他們朝山前走了,這都過去一個多小時,我哪知道他們去哪了。”

其實我們也知道問胡小明也是白搭,不過是這個湖泊太過神秘,我們擔心他們出事心裡著急亂髮飆。

“不知道電話能不能打通?”我掏出手機,別說訊號,連訊號的天線架子也沒。

陸大川開啟對講機,除錯了半天,只能聽見刺啦刺啦的電流聲,“什麼他媽鬼地方!”他恨得差點把對講機甩了。

湖的四周一眼就望穿了,他們除非像魚一樣潛入湖水裡,不然只能是在湖邊的山上出了什麼事。所以我們不敢再嚇耽擱工夫,腳下生風,火速走到山前。

牛角形山的裡側雖然不像外側那樣刀削般的平整光滑,但也挺陡峭。上山時陸大川猶豫了:“是我自己上去,你們在山下看著,萬一出個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還是我們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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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吧,要是山上也有個轉門,你一晃不見了,我們還照應個屁呀!”

“閉上你烏鴉嘴!”陸大川撅起屁股,手腳並用往山上爬去。

我和胡小明緊緊跟在後面。一口去上了有二十米的樣子,胡小明在後面哼哧哼哧叫喚:“你們不能慢一點……”

我腳下沒停,回頭看他,卻一頭撞在陸大川屁股上。陸大川使勁往後一撅屁股,我沒防備順著山坡往下滑,他回頭拉著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罵道:“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走路不長眼睛!”

“我就撞了你一下,你至於嗎!”我吸溜著嘴吹著被山石磨得生疼的雙手,“我手都破了,還沒啃聲,你倒先火了!”

“還頂嘴,不揍你算輕的了。”他翻身仰躺喘大氣,“你看看前面是什麼!”

“什麼呀?”我兩腿一前一後穩住身形,站起來一看頭髮根子全奓起來了。原來前面有個直徑四五米的天坑,我剛才不小心差點把陸大川撞進坑裡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