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清冷的眸子浮現淡淡的笑意,上次還穿得中規中矩人畜無害,今天來了個大反轉,開始走性感路線。
溫良沒有下車,把副駕駛座那邊車門的鎖開啟。下午四點殘留的熱浪撲面而來,神神秘秘的小秘書口齒不清來了一句:“抱歉,讓你久等了。”
溫良:“半個小時而已,總要給女人留出點時間化妝。”
亦可知道他在內涵自已,若有所思低下頭。溫良選的海鮮餐廳只有二十幾分鐘的路程,車內空調很足,她隨意一瞥後座,發現上面有女人的披肩,“亦小姐,冷的話披上吧。”
說著,大手一撈直接將披肩遞給亦可。
亦可接過,臉上不好意思,身體很誠實地披上。然後繫好安全帶,雖然化了濃妝看不出真面目,但是穿著吊帶裙低頭系安全帶,會隱隱約約看到胸前的雪白以及傲人的事業線,
溫良連忙挪開視線,緊握方向盤:“披肩新買的,我沒碰,讓店長放進車裡。”
亦可理解,他是怕自已嫌棄他。
這是遭受了多少人嫌棄的目光,才會注重這些細節,已經養成了照顧人的習慣了嗎?
溫良帥氣的臉始終讓亦可不敢多看兩眼,可是他溫暖的舉動她無法忽視。
她微微靠近了坐,笑了笑:“謝謝,我並沒有嫌棄你的職業,只是我有潔癖不太習慣。”
溫良看向她:“既然你沒有嫌棄,下次我帶你到我工作的地方看看,或許你會對我有所改觀。”
亦可:……
還想著下次,亦可忙把視線移到前方,用模稜兩可的態度:“公安局那麼莊嚴神聖的地方不好直接進去參觀吧。”
溫良笑笑沒否認,啟動車子。
亦可不自覺地咬了下唇,愣住,雙眼無神看著窗外,心中一陣後悔。
想得挺好的,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又開始約下一次了。
要不是溫良在旁邊開車,她真想掐自已一把讓自已清醒清醒。
手裡的手機震動,是李純的資訊:赴約了嗎?
亦可發了個欲哭無淚的表情。
李純幸災樂禍:怎麼啦?他欺負你了嗎?
亦可憂心忡忡的向他說明情況。
李純:你攤上事了,遇到高階玩家,這個大帥哥是不打算放過你啊!
亦可:真的沒想到他會主動邀請。
李純:你太好說話了。
亦可:“人家那麼紳士,我不可能閉嘴吧。
李純:所以你內心也是希望跟他有交集的對嗎?
亦可偷偷看了認真開車的溫良,他的手骨節分明,再往上襯衫半捲起來露出白皙通透的小臂,面板真好。
人帥,身材完美。
亦可自認為搞不了幹法醫的,下不去嘴。
“發生什麼事了嗎?”聽晏淑說你轉正了,是不是要去加班?”
亦可木然地回應:“閨蜜約我逛街,我說今天沒時間。”
溫良:“如果跟我約會覺得彆扭,你可以帶上你的閨蜜,人多熱鬧。”
亦可訕訕地笑:“我問一下。”,她真的發資訊給李純。
李純:“還有這等好事?下次吧,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亦可看了眼手機把它放進包裡,對著溫良:“她說沒興趣。”
溫良:“你的這個閨蜜男的女的。”
“女的。”
談起李純來,場面不再尷尬,主動告訴溫良李純是她的發小,從幼稚園到大學一直都是一起上的,到了就業才分開。
溫良的聲音跟他的人一樣溫柔有禮貌,給人一種儒雅文質彬彬的感覺。
忽略掉他的職業,亦可認為他是個容易親近的人,亦可漸漸開啟話匣子:“好的叫閨蜜,不好的叫敵蜜,我聽秘書長說你一心求學,想必沒什麼朋友吧。”
溫良:“上學時有過朋友,只是朋友在得知我入了法醫這一行漸漸與我疏遠了。”
亦可又開始腦補溫良待在解剖室裡面無表情左一刀右一刀的場景。
“我聽秘書長說你在醫院工作過一段時間,應該跟同行處成了朋友,他們也能理解你的職業。”
溫良富含深意的看亦可一眼,“我乾的是婦科,同行都是女性。”
言外之意是怎麼跟女人處朋友?她們是女人,知道自已幹法醫就不害怕嗎?
無錯書吧亦可:“你沒想過找個同行做女朋友嗎?這樣比較有話題。”
成年人的世界都是權衡利弊的,包括她在內,她就願意找個大公司的職員做男朋友,能聊到一塊。
溫良:“家裡不同意,而且我也不認為同行能和諧相處,有分歧的時候爭得面紅耳赤影響感情。”
亦可忽然想到自已。
她們幹秘書的,也會常常因為一點小事變得勾心鬥角,所以很多同事不過點頭之交。
上班時迫不得已維持和和氣氣著關係,下班了獨來獨往。
不把工作與工作中的人帶入生活是真的爽,沒那麼壓抑,可以按照自已喜好生活。
黑色大奔開進商場負一層停車場。
溫良主動接過亦可脫下的披肩,加上亦可濃妝豔抹,溫良跟在她身側像個小跟班。
出了電梯,兩人自然的走到一起,維持著禮貌的距離。
亦可揹著個小小的棕色斜挎包,靠近了才發現溫良真的高,只是一秒,她又不適地拉開距離,心裡膈應的慌。
前面迎面而來一對情侶,女人擦了下嘴角,口紅已經淡,大概是剛吻完要進電梯,亦可尷尬的看著。
可是下一秒,她又從對方的眼睛看到蠢蠢欲動,女人悄然鬆開男朋友的手,目光似是鑲嵌到溫良身上。
再看看溫良,不為所動,好似這種場景見怪不怪,亦可在內心暗罵他妖孽,一個男人長那麼好看幹嘛?來往的女人都快溺死在他的顏值裡。
這算不算是一種明目張膽的勾引。
亦可跟一本正經的溫良站一起,竟然讓她有種家長帶不良少女的感覺。
真該死,早知道不化什麼濃妝了。
她真的很想拿個大喇叭昭告天下,他是個法醫,你們別被他的外表騙了,有種過來聞一聞他身上自帶的味道。
溫良習慣了萬眾矚目的目光,他低頭看著步伐加快的亦可,想看看她什麼態度,會不會跟他同行感到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