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麼快乾嘛,任務完成了嗎?”
亦可不耐煩地停住:“溫良,你不夠敬業,能不能有偷感一點。”
溫良跟上,自言自語似的:“配合你演出軌的戲要求這麼多。”
亦可將手機收起,等他伸出手與她一同推車,“不如你講點怎麼跟徐嬈相處的。”
溫良刮她的鼻子:“溫太太,我們只是合作。”
“沒勁。”
溫良不動聲色地握住亦可的手,“我倒是能講跟你的私生活。”溫良嘴角勾起一絲曖昧的笑,又湊近她說:“不如公開?”
亦可臉漲紅怒視他,“不要,會成為揶揄的物件。”
溫良頓了頓:“為什麼?”
亦可莞爾:“因為你風頭正勁,我比不上那些女的。”
溫良聽了似是在想什麼,順勢將手收回,“剛才我那套那場景拍下了?不要發出去。”
兩人將車推到收銀臺,亦可在偷笑,排隊等著的時候,她特意拿出手機瀏覽起照片。不得不說,溫良 長得帥氣,還上鏡,那麼遠的鏡頭,也沒模糊他的姿色,她正專注的看著,嘴角不知何時勾起一抹微笑。
“先生。”收銀員的將把她拉回來,她順手把車內的東西放在櫃檯上,這時,某人的手將幾盒東西拿出來,一臉鎮定。
排在他們身後的情侶探頭看,亦可幾乎社死,瞪了溫良一眼,他還故意提高音量:“有問題嗎?”
亦可小聲嘀咕:“你能不能矜持一點,不要太張揚。”
後來她才發覺,這是他對他偷拍這一幕的不滿,有意的報復她,亦可對這種惡趣味嗤之以鼻。她有點後悔跑那麼遠來丟人。
那事發生以後,溫良回家的次數變得頻繁起來,除非有應酬,不然晚上六點都會準時到家給亦可做飯,她還是不習慣溫良在家的日子,那意味著她沒有私人的空間。
伺候亦可的時間也會煩,亦可也會識趣幫他洗碗,以示公平。慢慢的她開始接納溫良的存在,然後變成一種習慣。
晚飯過後,他們偶爾處理陽臺種的菜,偶爾幫貓洗澡,也偶爾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當然溫良不會放任這種慢節奏的生活,有時心血來潮也會欺負亦可,有時在客廳,有時在廚房,有時在臥室,有時在浴室,有時在陽臺……無論她看著有多矜持,最終都會被某人攻略城池,吃幹抹淨。
當然不會每天待在家裡,溫良有時頭腦發熱會帶她去見他的那幫好友,亦可開始不願意,後來溫良便由亦可。
她對他圈子裡程豐實在沒有好感,原因無他,沈言失控那晚帶她去半山腰,見到的便是這個人。
溫良似是覺察到了,那之後沒再勉強她。
這晚,亦可趁著溫良去陽臺整理花花草草,亦可將套藏了起來,當作沒事的人,半躺在沙發上看綜藝。
溫良不知何時打理完,端著紅酒進來,見亦可異常的安靜,只好躺在她的腿上刷起手機。
問分鐘後,他發現亦可還在盯著投影儀,心思並沒有在他的身上,他出言提醒:“喝點紅酒,美容養顏。”
亦可抿了一口,嗔怪道:“喝酒誤事。”
“沒關係,不是有我在嗎?”他慢條斯理地翻閱手機,手不老實的撫摸著她的腰:“助眠,要不咱們早點休息。”
亦可拍掉他的手,指著綜藝上的人:“這個是不是你們的合作物件,歌后啊,上戀綜。”
溫良側過臉,畫面剛好播到徐嬈跟男嘉賓在游泳,女的性感,穿著比基尼,男的紳士。自言自語道:“綜藝嘛,肯定有劇本。”
於是他靜下來陪著亦可看,看到最後兩人都尷尬,良久,他悶悶地說:“怎麼會有這麼沒眼光的男人,多好的女人,可惜了。”
亦可半抱著他,沉默了會:“你是在替她惋惜嗎?”
無錯書吧亦可突然起了跟他開玩笑的心思,“要不你收下人家,我覺得這女的也不錯。”
溫良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由著她把話說完。
“我瞧著你們挺合適,門當戶對。”
溫良翻過身,重重的壓住她:“你再說一遍。”
亦可太懂他這種要吃人的語氣,抓起沙發上的泰迪熊打他,“你敢亂來試試。”
溫良奪過她手中的玩偶,正要解衣服,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此時已經過了零時,猝不及防的險勝把兩人都嚇了一跳,與此同時窗外刷刷的響,亦可起身去收衣服。
溫良拿起手機,看清楚來電人,他坐了起來。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陽臺裡的亦可,接聽,“怎麼了?”
亦可收衣服進來,看著溫良神色緊張,嘴裡說著:“你別亂來,我這就過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套上衣服,眉頭擰緊,人已經到了玄關。
愣了好一會,亦可才緩過神來,緩緩地躺回沙發,昏黃的燈光下,她的神情異常平靜,卻也憔悴。
她在心裡嘆氣,為什麼自已不躲遠點呢,她已經聽到了電話裡那個名字。
片刻後,玄關裡的那個人已經穿好衣服,西裝革履的,冷淡地對dian話裡那個人說:“你不要著急,我很快就過來。”
說完,掛掉電話,神色慌張的看了亦可一眼,“我公司有急事,你早點休息。”
玄關處沒有燈,亦可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從他的聲音裡聽著,溫良應該著急不安吧。
“好。”理智的讓自已看起來平靜,“早去早回,別太累。”
砰,留給亦可的是關門聲,她不自覺地眼神黯淡下來。
溫良的大奔超速在雨夜裡疾馳著,爭分奪秒,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個非常沉穩的人,可眼下他所遇到的情況,讓他無法冷靜下來。連闖了五個紅綠燈之後,他的車子終於在一棟豪華的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大門是敞開的,他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跨進院子,衝進別墅,進客廳那一瞬間,一灘血衝進他的眸子,他的步子來不及反應,皮鞋已經踩在那一灘血上了。
女人正躺在血泊中,眼神虛弱的盯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