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被他的速度驚呆了!
工作了一天,還坐飛機趕回來,大半夜的還要給林玫送禮物,已經很用心了,居然還要跑回家,然後特意再去來。
不就是爭分奪秒?真正的時間管理大師。
她繼續刷著短影片,可是思緒已經飄的老遠,不時的聽到樓下的停車聲,她都起起身從窗戶下看幾眼,走了幾次去看,最後失落的的躺回床上。
等了十幾分鍾,小區越發的安靜,外面已經沒有車輛經過的聲音了。十點整,樓下傳來動靜,亦可的一顆心被牽動起來,她緊張的朝窗外看。
一輛白色的帕拉梅拉在倒車入庫,然後嘀的一聲關門聲,亦可不確定那是不是溫良的車。
亦可用最快的速度到梳妝檯前,發現頭髮沒亂,衣服也得體,拿著手機出客廳。
手上的手機傳來震動:我到了,阿姨在家嗎?
亦可:到了,你上來吧。
溫良:不方便,你下來吧。
收起手機,亦可從鞋櫃裡拿了雙乾淨的鞋子出來欲穿上,“大晚上的不睡覺,去哪?”
“媽,溫良來了,我出去一趟。”
“他出差回來了嗎?請他上來喝杯茶?”
亦可露出難色,“他說不方便。”
林玫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過了十點,“溫良是個有分寸的孩子,怕是怕咱們被人說閒話,所以不敢上來。”
亦可手上的動作一頓,“嗯,媽我先下去了。”
“去吧。”
深夜的氣溫沒有白天熱,時不時會吹來涼風,溫良就站在樓道的拐角處,他看著被涼風掀起的裙角。
亦可一個高高的身影站在那,手上拎著精緻的禮盒,夜深了,亦可看不清他手中的禮物是什麼。
“很貴重吧,這麼高階。”
亦可將兩側的劉海挽到耳後,朝著溫良走過去,她仰視溫良,很快又將視線挪到他的車上。
兩個人不是男女關係,她不希望溫良花那麼多錢在她的身上。
溫良循著她的視線:“家裡的車,我的車送去保養了。”
“嗯,溫良不用這麼破費的。”
“沒什麼,這是給你媽帶的愛馬仕絲巾,還有一盒修復髮根的保養液,另外的禮物是送給你的,一個套眼部按摩儀,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
亦可瞭解了,加起來也不便宜,夠她半年的工資,實用又昂貴,都是些大品牌。
“保養液多少錢?”
溫良:“我很喜歡阿姨的性格,豁達堅韌開朗,能認識阿姨這樣的人是我的榮幸,你不會阻止忘年交吧。”
他都這麼說了,還能干涉別人交朋友的自由嗎?:“好吧,往後有機會了我給二老送禮物。”
溫良點點頭。
好像沒什麼話題可以聊了,亦可看了眼手機:“很晚了,你自已開車回去應該很累吧。”
在能摳出腳趾的沉默中,亦可不鹹不淡地找了個話題。
溫良:“不會,司機會送我回去,他就站在你們小區門口。”
亦可鬆了口氣,不用擔心他疲勞駕駛,不過他的家人會不會有意見呢,出差回來立馬就找相親物件。
“明天不上班是嗎?”溫良問她。
“對,明天放假,很久沒跟朋友出去逛街了。”
這半個月來,溫良幾乎每天都送她上下班,就算出差也會聯絡,亦可覺得沒有自已的空間。
“你什麼安排?”
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怕溫良明天要約她似的,他無奈地笑了笑:“醫院臨時給我安排了臺手術,下班了要陪家人參加宴會。”
“你們醫院挺沒人性的,剛出差回來就讓你加班。不過你這一天過得挺豐富,你奔波一天也累了吧,早點回家休息。”
“好,晚安。”
亦可接禮物時,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下班時跟他影片還說有汗味受不了,趕著坐飛機,應該沒有洗澡吧。不過他回家一趟也需要時間,這麼麻利的沖澡了?
想著他急匆匆的回來,又急匆匆的走,亦可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回去吧,好好陪陪伯父伯母。”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了他應該從外地回來沒有跟父母吃頓飯,照他說的,科研室回來就找亦可了,沒有陪同事逛街,他應該沒用餐吧。不過飛機上應該有晚餐。
溫良看著亦可不自然的臉,提議道:“還早,你要陪我吃頓宵夜嗎,我父母很忙的,不需要我做陪。”
亦可更加的尷尬了,又給自已挖了個坑,“我們小區有家不錯的24小時川味麵館。”
溫良:“你來嗎?你來我就吃。”
“等會,我把東西放回去。”
她轉身,假裝快速的上樓,內心無比後悔。敲門,速度的將禮物放在林玫的手上,關門,又返回到溫良旁邊,動作一氣呵成。
“走吧,不遠,我帶你過去。”
溫良點點頭。
兩分鐘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麵館,說是麵館不如說是集燒烤麻辣燙於一身的餐館,店面很大,裡面都坐滿了吃宵夜的客人,男男女女,旁邊放了不少空酒瓶。
亦可先進去。
那桌還在猜拳的客人,看到亦可穿著睡衣進來,突然愣住,然後嚥了咽口水, 不管猜拳輸沒輸,拿起整瓶啤酒吹。眼睛都快粘在亦可身上。
老闆娘都害怕,這群不務正業的酒鬼盯著人家小姑娘看,不會是要見色起義吧,她這麵館可不敢惹上事。
溫良覺察到不對勁,給了對面那一桌一記冷冽的眼神,“老闆,給我老婆來碗麻辣小面。”
老婆嗎?
聽到亦可已婚,那群男人紛紛低下頭繼續喝酒。
無錯書吧亦可羞紅著臉坐下來,怯生生的說:“謝謝。”
溫良點頭,瞥了眼店面的裝修。
這種開在小區旁的店,都是老字號了,桌椅都是新的,被擦得乾乾淨淨,老闆過來,熱情地為他們送來飲料。
“先生,這是選單,您除了點麻辣小面,還好吃點什麼嗎?”服務員客客氣氣的招呼。
亦可看了眼年輕女孩,再看看溫良,雖然他長的帥氣,但是他方才的那一聲老婆應該打破了女孩的幻想,以至於女孩不敢正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