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你被車撞了之後,我和你媽媽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時都快嚇的昏過去了,看著你躺在床上三年一動不動,我們的心都在滴血。”
張爸一邊摟著泣不成聲的張媽,另一邊摟著張小北,訴說著這三年來家人對其的擔憂之情。
張小北這三年來只當睡了一覺,可是白駒過痕歲月如梭,時間不會以張小北的情況而停留,家人們為自已擔驚受怕了三年,看著面前的家人,張小北的眼眶不自覺的溼潤了起來。
“爸,媽,我在這躺了三年,家裡為我花了不少錢吧。”
張小北和張爸張媽互相安慰了一會後,突然想起來自已住了三年醫院,各種費用對於自已這個普通家庭來說應該是筆很大的開銷。
“小北你的醫藥費是由那個被你救的小女孩家裡已經全部承擔了。”
看來那個被張小北所救的小女孩家庭情況不一般呀,三年的醫療花銷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可是一筆很大的費用了。
聽到家裡沒有因為自已而落下嚴重的債務危機,張小北的內心好受了一點。
“爸媽,都是我不好,害你們擔心了,要是我有個兄弟姐妹,平常也好在你們身邊替我盡孝。”
張爸張媽聞言不禁老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張小北見狀心中不免有了點想法。
“爸媽,難道?”
“哎,這個本來打算等你康復的差不多再告訴你的,現在你既然猜到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你有了一個弟弟,才一歲多,等你出院介紹你們認識。”
張小北詫異的看著父母,然後豎起了大拇哥。
“爸,你可真是老當益壯呀,媽,我看你也是風韻猶存呀,這麼厲害就給我添了一個弟弟。”
張爸張媽一開始還不好意思,現在看到張小北心中對此事沒有絲毫的芥蒂,心中也就放心下來了。
“哎,沒什麼,響應國家號召嘛。”
三人互相看了一下,然後都開懷大笑起來。
張小北也理解父母,自已這三年來的狀態可以說是生死未卜,父母肯定也是要考慮以後自已的養老送終問題,所以再生一個孩子可以說是最好的選擇。
“一大早就這麼吵,這讓我媽怎麼休息呀。”
就在張小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交談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從外也走進來了一家三口。
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扶著一位頭髮花白滿臉憔悴臉上神情有點呆滯的老婦人走了進來,在他們兩身後跟著一位外貌氣質出眾的少婦,特別是她胸口佩戴的翡翠項鍊一看就是家世不凡。
“護士,護士!”
看著張小北三人,走進門的男子不好發作,只能高聲的大喊護士。
不一會,小護士張樂樂和趙醫生就急匆匆的出現在了門口。
“怎麼了?”
張樂樂一臉茫然的看著病房內的情況,而張小北三人也不清楚情況也只能看著張樂樂。
“護士,當時我是看這個病房安靜才讓我媽搬進來的,我媽本來就有點神經衰弱,現在你看看一大清早的就這麼吵,這讓我媽怎麼安心養病,你趕緊給我重新安排一間環境安靜的病房讓我媽住進去。”
“現在我們這裡普通病房都住滿了,要不給你母親安排到VIP病房,你看怎麼樣?”
醫院6樓有4個單人vip病房因為價格昂貴現在都還空著,5號病房開始則是普通病房,距離vip病房隔著一個護士站,自然不會打擾到vip病房。
張小北所在的6號病房共三個床位,除了張小北的6號床,中間的5號床上也是一位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而靠門的4號床則是那個中年男子母親的床位。
中年男子恰恰是看中了這個病房病友都是植物人,環境安靜才讓母親搬到了這個數字不太吉利的病床的,現在張小北醒過來了,男子開始嫌棄這個病房了,但是又因為心中捨不得錢去住vip病房,只能憤憤的扶著母親又坐到了4號病床上。
“我要金幣,兒子你幫我找金幣。”
神志有點不清楚的老母親一坐到床上就拽著自已兒子的手臂,口中含含糊糊要東西。
本來心情不太好的中年人看著自已母親神志不清的樣子,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著母親。
“媽,等你病好了,我和志國就帶你去買金子首飾好不好。”
此時跟在母子身後的氣質少婦走上前來,一臉關心的安慰起自已的婆婆和丈夫。
不料,老母親看到自已的兒媳突然神情大變,一手抓住了兒媳白嫩的手臂,然後目光兇狠的看著自已的兒媳,大聲吼了起來。
“都是因為你這個賤女人,我兒子才會把金幣給弄丟的,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看到老母親激動的樣子,兒媳婦顯然被嚇的不輕,呆立在原地,而小護士張樂樂則趕緊上前和中年男子一起安撫老人。
替張小北檢查的趙醫生也被吵鬧聲吸引走了進來,趙醫生看老人情緒激動也趕緊上前替老人檢查和安撫,過了好長一陣,老人終於被安撫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只是睡夢中老人的嘴中還在喊著金幣,中年男子則扶著自已受驚的妻子離開了病房。
看到這個場景,趙醫生和張樂樂也不再讓張小北的父母在此多留了,以讓大病初癒的張小北多休息為理由,讓張爸張媽也離開了。
“哎,4號床的那家小媳婦也真可憐,人長的漂亮不說,脾氣還好,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丈夫和婆婆呢,丈夫小肚雞腸不說,婆婆還沒事找事的老是欺負她,要是換成我,我老早就跑了。你說也奇怪,看人家帶的那條項鍊,家裡也不像缺錢的主,這個男的怎麼不給自已母親安排vip病房呢,省的吵到別人。”
送走了張爸張媽,張樂樂嘴裡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別人家的八卦,一邊拿著幾片藥遞給了張小北。
“你也是算大病初癒,需要休息,吃了這些藥美美的睡上一覺對你恢復有幫助。”
剛剛醒過來的張小北身體虛弱也確實需要多加休息,不消一會,張小北也進入的夢鄉。
悠揚舒緩的音樂在耳邊響起,張小北在迷迷糊糊中再次睜開的眼睛。
此時的張小北卻身處一個環境昏暗的酒吧之中,四周還都是老式的木質裝潢,周圍的燈光很昏暗,張小北連站在吧檯後那個身著酒保服飾的人的樣子都看不清。
酒保正一手擦著手中的酒杯,一手點了點張小北面前的吧檯。
“你醒了,這麼晚了,你該回去了。”
張小北此時迷迷瞪瞪的,但是心中卻對酒保的話有著很深的信任感,彷彿對方說的話絕對是正確的。
張小北站起身,正要離開自已的座位,突然一陣尖銳的高跟鞋的聲音傳來。
“滴滴答答”
一位身著黑色晚禮服臉上罩著薄紗看不清面容的身材高挑女子從昏暗中走出,走到了張小北的身邊,然後半靠在吧檯邊緣,目光火熱的看著站起身來的張小北。
“時間還不晚,我再請你喝一杯吧。”
說著就掏出了一枚金幣放在了張小北面前的吧檯上,然後也在張小北面前的吧檯上點了點,示意酒保給張小北上酒。
“祝你今晚玩的愉快。”
女子說完轉身離開又隱入了黑暗之中。
“我靠,好有氣質呀,這個氣質叫什麼來著,哦,未亡人!”
看著在發呆的張小北,酒保直接將吧檯上的金幣推到了張小北的面前。
“太晚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顯然這位奇怪的酒保並不打算給張小北酒,但也沒有要女士的金幣,而是將女士給張小北買酒的金幣給了張小北。
張小北看著被推到自已眼前的金幣,眼中有點迷茫。
這個金幣的樣式張小北從來沒有見過,金色的幣面上用黑色的線條勾勒出了一個複雜的圖案,就在張小北拿起金幣想看看上面到底是個什麼圖案時,一旁的座位上傳來了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吮吸聲。
張小北轉頭看去,只見一個五官扭曲的怪物正伸著自已長長的舌頭一伸一縮的從面前的酒杯中吮吸著鮮紅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