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嫣然，葉銘風？？”
警花大驚，小楊索性粘到葉銘風身邊。
“風...風風風...風哥！可以幫我籤個名嗎？”
“我的榮幸。”葉銘風面掛微笑，給人鄰家大哥哥一樣的親近與溫暖。
簽完名，他走到顧小小身邊。
“小小，好巧，你也在這。”
顧小小沒理他，不著痕跡的躲開他抬起的手，往警花身邊湊了湊。
“既然人來了，我們開始吧。”
“嗯。”警花用餘光打量葉銘風。
辦案多年的直覺告訴她，這人不簡單。
但直覺沒法當做辦案的依據，她看向孟嫣然。
“你好，孟小姐，我是此次案件的負責人，接下來問你幾個問題，請如實回答。”
“好的。”孟嫣然職業假笑。
“問題一，你和此次的受害者顧小小女士是否有過私人恩怨。”
“沒有。顧小姐人見人愛，劇組的大家都很喜歡她。”
“問題二，小芬的所作所為，你是否知曉。”
警花頓了頓，凌厲的眼神凝視孟嫣然。
“或者說，她的所作所為是否受到你的指示？”
經過剛才簡單的相處，她不認為顧小小會閒的沒事找事。
對方說孟嫣然是背後的人，那她就得好好審查，不放過任何細節。
她的眼睛一直注視孟嫣然，試圖從對方臉上找到一絲不對勁。
不過，很遺憾，並沒有。
孟嫣然的表情管理很好，至始至終都沒有變化。
“不是我做的，我不清楚呢。”
“你確定？”顧小小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孟嫣然本能性的想要罵她，但脖子處的刺痛讓她下意識的看向葉銘風。
警花捕捉到細節，大聲質問：“你看他做什麼？！”
言辭犀利，不容質疑。
“額...嗯...”孟嫣然微笑掩飾。
“她比較怕我。”
葉銘風笑回，溫柔的眼神落到顧小小身上。
“因為小小是我的前...”
“前學妹！！”顧小小大聲打斷葉銘風，“我是他前學妹！”
她惡狠狠的瞪一眼葉銘風。
眼神警告對方不要在警局胡言亂語。
可她這樣的眼神，在葉銘風看來卻像是天大的賞賜。
本來柔和的臉上出現裂縫，墨綠色的眸子閃過詭異的亮光。
呵呵，小小看我了呢。
好幸福。
啊~
小小，求你...
求你就一直這樣注視我吧！！
至於顧小小本人，注意到葉銘風的變化後，毫不猶豫，收回視線。
她怎麼忘了，對方是個變態的事實。
算了。
警告什麼的。
就像是對牛彈琴，多此一舉。
她望向孟嫣然。
“說說吧，看我哪裡不爽。”
“顧小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孟嫣然不愧是個職業演員，沒一會臉上就掛起被人冤枉的委屈。
“雖然我的助理小芬和你是有點磕磕碰碰，但是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的。
況且，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說話吧。顧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
來的路上她就把整個事情都理清楚。
所有的一切，全都推給小芬和大美。
至於小賈，那兩人沒法背的鍋就扔給他。
警花很快捕捉到關鍵資訊。
“孟女士，你說顧小姐和嫌疑人小芬有過節，有什麼證據嗎？”
孟嫣然沒有秒回，故作思考狀。
“我想想。”
沒過一會。
“對，有了。”
她拿出手機，翻找起來。
“你們看，這是之前小芬煽動劇組眾人去圍攻顧小姐的證據。”
顧小小湊上前，是一個名叫“劇組八卦小分隊”的群聊記錄。
從群眾憤憤不平的言辭中可以看出，記錄發生在謠言德不配位上熱搜的時候。
怪不得那會一群人來找她說理呢，原來是有組織的。
“顧小姐，當時發生的事你還記得嗎？”警花問。
“嗯。”顧小小回憶，“不過當時小芬並不在那群人當中。”
“因為我在拍戲，我需要她協助我。”孟嫣然補充。
“是嗎？”顧小小望向小芬，“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已做的決定？”
她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但她想知道一個人的愚忠到底可以到何種地步。
小芬眼睛死死黏在孟嫣然身上。
從對方剛進來，她的視線就在對方身上沒有移開。
她祈求，她渴望。
她想要對方看她一眼。
告訴她，她會解決問題。
不過並沒有，一點都沒有。
對方還是和往常一樣，對她只有利用和命令。
“小芬，顧小姐問你話，趕緊回答人家。”孟嫣然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小芬沒有回話。
雙手死死握住鐵欄杆，牙根緊咬。
“趕緊的，回話！”孟嫣然加重聲音。
“我...”小芬從乾涸的嗓子中擠出一個字。
她看孟嫣然，孟嫣然卻回以她一種不要裝作我們很熟的表情。
小芬垂下頭，碎髮蓋住眼睛，看不清表情。
呵呵...
然姐，雖然你對我確實不好。
但是，我真的有好好把你當一個姐姐對待。
記得當初我作為新人入職，所有人都嫌棄我。
只有你毫不猶豫選擇我，我好開心的。
後來，你帶著我東奔西跑。
我看著你從一個小明星蛻變成大明星。
再到現在可以和影帝合作。
然姐，我們一起經歷這麼多，我...
“蠢貨，自我麻痺也得有個數！”
好像是知道小芬在想什麼，終於看不下去的小賈站起身。
拉開她，怒指孟嫣然。
“我證明，是孟嫣然指示的。”
“其它的事我不知道，但今晚就是孟嫣然找我來的。”
“你們可以拿我手機看聊天記錄，是孟嫣然找我幫她開啟顧小小的手機鎖屏。”
警花將聊天記錄展示給孟嫣然：“孟小姐，怎麼說？”
孟嫣然雙手環胸，嬌嗔道：“小芬打不開密碼，找我幫忙罷了，幫助下屬，不需要理由吧？”
“啪啪啪。”
顧小小起身鼓掌。
“你說的對，幫助下屬是不需要理由。”
她刻意加重下屬兩字。
嘴角掛起淡淡卻略帶嘲諷的笑，好看的眼睛涼涼掃過小芬。
“所以，這位，下屬，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繼續犯傻還是重拳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