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人找到陣眼了,大師兄快來!”嬌滴滴的聲音在萬尺山中,某個山脈響起。
隨後一道破空之聲,一把利劍極速飛向,河邊的一個年輕男子。“噗嗤!”利劍穿透,那年輕男子胸膛,而那把劍在空中繞了幾圈,最後飛了回去。
就在年輕男子倒地的前方,灌木叢裡傳來聲音,“師兄的控劍之法,越來越強了!”聲音剛響起,灌木叢中便跑出一個粉衣女孩,她蹦蹦跳跳活像只小兔子。隨後一名白衣男人,也從灌木叢中裡走出,他說。
“師妹,跑慢點!你要是摔著了,師哥我可得心疼死。”那粉衣女孩停下腳步,等那白衣男人出來後,一把牽住他的手。臉頰泛紅,低著頭嬌羞的說道“師兄你說若真能取得七彩白蒂蓮,我爹會讓你娶我嗎?”
白衣男人聽後,他說“師傅身患重病,急需七彩白蒂蓮。只要我能奪魁,並把七彩白蒂蓮帶回宗門,那我就是下一任宗主,到時候我一定娶你。”女孩聽後高興了,蹦跳著跑向前方的陣眼。
而那男人臉上,卻不見一絲喜悅。他心裡想著“那個老傢伙,老子每天在他藥裡投毒,居然還沒死!還讓我搶什麼七彩白蒂蓮,等我睡了你女兒,位置不還是我的。”
女孩兒見他愣在原地,便向男人招手,而那男人見女孩向他招手,於是便抬腳向她走去。
男人一腳踏下,瞬間他只覺得後背一涼。隨後迅速將身後,長劍拔出翻身騰空,男人將劍擲於空中,緊接著雙手掐訣。那長劍在空中發出異樣光彩,隨後飛快的朝一旁樹林襲去。
那女孩見到異樣,於是也顧不上陣眼,跑到男人身邊幫他。而那男人一劍刺去後,並未發生什麼,正當兩人要放鬆警惕時。
林子裡飛出四五個衣著破爛的人, 但他們反應也不算慢,女孩喚出命脈真劍,一個轉身便揮出數道劍氣,砍向朝他們襲來的人。
每道劍氣都精準地將那些人擊落,女孩轉過頭去,並向男人要誇獎。可是就在這時,男人發現女孩面色蒼白如紙,一雙紅唇此刻也不再鮮豔,甚至女孩的臉,都有些抽搐,隨後七竅開始流出鮮血。
那男人見到,這副模樣的女孩連連後退。而女孩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已的異樣,她端起命脈真劍,利用劍上的反光,看見了自已這副模樣。女孩大驚,隨後一口黑血吐出,最後栽倒在地。
男人驚魂未定,突然林子裡傳來一陣陰森的冷笑“哈哈哈!不自量力,什麼東西也想奪魁。可惜了那女娃娃,不然剛死的就是你了哈哈哈!”聲音由遠到近,由虛到實,空靈至極。男人聽後顯然怒了。
他站起身雙手掐訣,再次控劍。利劍開始橫掃周邊一切植被,男人突然發現,遠處樹端之間有一道黑色身影旋轉騰挪。他將劍在空中繞了幾圈,隨後朝黑影刺去。
可就在利劍要刺到黑影時,那劍就像突然沒了動力般“哐當!”落在地上。
男人吃驚的看,向自已的胸口。一隻長有尖爪,面板青綠色的手,捅穿了男人的胸膛。而男人緩緩轉過頭去,這才猛然發現,身後偷襲他的,竟是剛被女孩擊下的那些人。
最後那男人也是在吃驚中,一頭栽倒在地。
只一會兒,這陣眼旁便已死掉了,三個人。這是一道曼妙無比的身影,從林子裡走出,她只一開口,便是極具的魅惑,她說。
無錯書吧“哎呀!你這個老蜈蚣,幹嘛上來就毒死那女孩子,現在好了。人家本來還想扒了她的皮,給我的小殭屍換上,哼!”而林子另一頭,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壯漢,只是大喊道,“呸!臭婊子,你扒的皮還少了?”
女人聽了頓時火冒三丈,一隻纖纖玉手指向壯漢,“你,你,死蜈蚣!”而那壯漢也擺開架勢。
也就在二人爭吵之際,一個相貌英俊,滿頭白髮的男子緩緩走出。他只是輕咳一聲,那兩人便不敢再大聲爭吵,白髮男子說道“餘無群,佑不慘和崔挺找到陣眼了嗎?”那女人朝他拱手說道。
“梟哥!他們仨已經上去了,就等著我們呢。”白髮男子聽後,反手便是一巴掌甩在女人臉上。而那女人被打卻不怒,她立馬調整身姿,跪在白髮男子身旁。
白髮男子緩緩蹲下,他湊到女人耳邊,輕聲說道“知道為什麼,打你嗎?”女人立馬低頭,小聲說“對,對不起,蠱老。”白衣男子聽後,態度這才有所轉變。
他將女人扶起,背過身去走在兩人前面,說了句“跟我走!”
而遠處,兩名一劍天的弟子,正躲在鬱鬱蔥蔥的森林中。其中一人他推了推,身邊的弟子,說道“你快去稟告劍主,蠱老白孟梟、僵娘郝嬌兒、毒地龍王五,三人一組已找到陣眼。”
“老毒物餘無群、趕屍人佑不慘、披屍鬼崔挺三人一組,已找到陣眼。”說著又捅了捅旁邊的弟子,可他卻毫無反應。於是那人嘆了口氣,他無奈說道。
“行行行,我去。不過那可是邪練中的一蠱二毒三尸,你注意點,別被發現了!”說完便準備起身,可正當他起身後,便看見躺在旁邊的同門弟子,已然化作一具白骨。
而那人卻被嚇得顛坐在地,突然他只感覺胃裡一陣翻山倒海,可想吐卻又吐不出來。這時他感覺來了,於是便抬手,接著便吐出一堆蠱蟲,而那人還在震驚中沒緩過神。這時他眼睛裡,又爬出一隻蠱蟲。
隨後整個肉體,像一灘爛泥一般化作一團。
此時的石墓當中,蘇顏晟就這麼側躺著。她目光緊盯著許行手裡,被耍的虎虎生威的寶劍心中滿是嫉妒,他想“切!不就是把劍嗎?切!要不是我開了石門,你還拿不到呢,還取個新名字,切!”
也就在這時,蘇顏晟突然猛地坐起身,她讓一旁練劍的許行停下。隨後來到他身邊說“哎!你說為什麼,明明是我開的門劍卻選了你?”許行聽後,停下手中的動作沉思起來。
許行說道“我想的沒錯的話,那石門前的威壓,應該只針對劍修。”蘇顏晟卻一句話懟了上去,她說“不可能!那這老前輩在修,自已墓地的時候難道沒想過,有可能會有武者誤打誤撞進來,那不白送嗎?”
許行將劍,一把插在地上,說“你一個練拳的,要劍有什麼用?況且十幾年前江湖上,劍修與武者的關係,那是井水不犯河水。”他看了一眼蘇顏晟,接著說。
“劍修覺得武者,只練勁,一身橫練功夫,粗魯無腦。而武者呢又覺得劍修,只練物,借用神兵威力,虛偽懦弱。這萬尺山,又是個練劍好地,所以武者自然很少來。我想老前輩應該也是,想著這一點吧!”
蘇顏晟聽了,本來還覺得可以與許行爭一爭,殘陽劍的使用權。可沒想石門那事,就是個意外,蘇顏晟只覺得欲哭無淚。
她看著許行與那把劍,越看越心煩,於是在原地跺了跺腳。便跑去睡覺了,她背對著許行說道“你快給我練劍,我們還得出去救蔣亮!”許行聽後,點點頭。
而他心中卻有個,念頭突然冒出。“怎麼看著他,越看越像女的,好奇怪,是幻覺嗎?”許行搖了搖頭,不再糾結蘇顏晟,是不是女的這件事了。
許行站起身,他握住殘陽劍的劍柄。嘴裡唸叨著,身體跟著石壁擺動。本來剛練的前幾日,許行只感覺有千斤之重,壓在自已身上,而現在自已可以輕鬆完成,第一面石壁上的,劍法招數了。
一條漆黑的山洞路口內,蔣亮正陷入昏迷。他躺在一邊的石壁上,身旁則盡是之前追殺而來的人,倒下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