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片刻,齊洛笑著回應。
“醫生,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宇婷扶了扶眼鏡,一臉嚴肅的回應道:
“我是醫生。”
齊洛翻了個白眼,強忍著心裡的怒氣。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還要指望人家幫我恢復呢……”
看著齊洛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宇婷只覺得渾身舒暢。
“行了,別貧嘴了,趕緊治療吧。”
“是誰先開始的啊喂……”
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班尼苦笑著將齊洛放到了宇婷旁邊的臺子上。
“慢點,輕點!”
在搬運的途中,齊洛不停的喊叫著。
“大老爺們兒忍著點,叫的跟什麼似的。”
宇婷走到臺前,看著臺子上柔韌度極好的齊洛,眉毛一挑。
“他這……能治好嗎?”
班尼湊到宇婷旁邊,有些心虛的詢問。
“小事……”
宇婷敷衍了一句,便開始對齊洛上下其手。
“啊~啊~”
在幾聲不可描述的嬌喘後,宇婷收手點點頭。
“經過我的檢查,問題不是很嚴重。”
聽到這話,班尼懸著的心算是稍稍放下。
對於自已的【承度之星】他是知道的,被結結實實的來一拳可不好受。
更何況齊洛的使從也並不是那種近戰特攻型,幾乎可以說沒有防禦力。
既然現在宇婷醫生都說沒問題了,那應該確實不用擔心,對於宇婷醫生的專業能力,班尼還是放心的。
“咦?”
然而就在這時,宇婷發出一聲疑惑的呼聲。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噢沒事,就是檢查出了另外一個毛病。”
聽到宇婷的話,在臺子上疼的死去活來但緊咬著牙不讓自已出聲的齊洛艱難的抬頭。
“什麼毛病?”
見到齊洛這副樣子,班尼也是代勞問出了這個疑問。
“他的這個肛門呢,有些鬆弛,但是他的這個痔瘡,又剛好彌補了這一點……要不要考慮一下把痔瘡割了再做個肛門緊縮術?”
“……”
班尼聞言思索片刻,臉色有些不好,帶著鄙夷的目光看向齊洛。
在宇婷期盼的注視,以及班尼嫌棄的注視下,疼的後槽牙都要咬碎的齊洛終於發作了。
“你在想什麼!我是最近大便乾燥!拉屎太用力了所以才會這樣!”
齊洛以一種近乎嘶吼的姿態說完這一句,鑽心的疼痛便又迫使他閉上了嘴巴。
“怪不得你這兩天嚷嚷著要喝茶呢。”
班尼說著點點頭,又甩了甩頭,似乎想把自已剛剛想到的不好的事情甩出去。
“所以要做嗎?費用的話,給你算九點九折!”
“不!做!”
齊洛怒目圓睜的咬牙切齒道。
宇婷聽到這個答案顯得有些失望,不過也不好說些什麼。
“劉醫生,要不快點治療吧?”
見到搭檔這副樣子,而且還是自已導致的這副樣子,班尼每看一眼都覺得煎熬。
“行。”
宇婷聞言也不打算再磨嘰,她伸手招呼一直在旁邊守著的娟子。
“娟子,把那兒的毛巾拿過來。”
毛巾?
在班尼與齊洛的注視下,接過毛巾的宇婷對準齊洛的嘴。
“來,聽話,張嘴,啊~”
帶著一種哄小孩兒的語氣,宇婷張著嘴對齊洛吩咐道。
雖然感覺很羞恥,而且自已似乎還被鄙視了,但齊洛還是乖乖照做的張開嘴。
“啊……唔!”
然而,就在他張嘴的瞬間,宇婷一把將毛巾塞入了他的嘴中。
“唔!唔!”
由於塞的力度太大,毛巾靠近咽喉,齊洛只覺得一陣嘔吐感襲來。
只不過並沒有持續太久,在將毛巾塞好後,宇婷的動作沒有停。
她雙手並用,一手搭在齊洛的額頭,另一隻手放在齊洛的大腿根。
咔嚓~
隨著宇婷的發力,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
“唔!!!唔!!!!”
哪怕是嘴被堵住了,也絲毫不影響齊洛的哀嚎。
即便已經做了限制發聲的準備,但班尼依然能從這被削減過的哀嚎中,聽出齊洛的那份痛苦。
他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額頭已浸滿汗珠。
“好了,完事。”
這時,將齊洛強行恢復過來的宇婷拍了拍手,一臉輕鬆的說道。
“啊?”
本還想著看下一步的班尼一愣,旋即不敢置信的看向宇婷。
“看我幹什麼,治好了。”
宇婷瞥了班尼一眼,自顧自的開始收拾起東西。
她一把將塞在齊洛嘴中的毛巾取出,遞給娟子讓她去清洗。
在齊洛那響徹天際的哀嚎聲中,娟子接過毛巾飛快的跑開,而宇婷也早有準備的提前塞上了耳塞。
“齊洛!”
強忍著耳膜撕裂的不適,班尼衝到臺前抓住齊洛的手。
“真治好了?”
看著齊洛那因為疼痛與叫喊而煞白的臉,瞪大的雙眼如死不瞑目的屍體一般。
“別叫了,下來繳費然後走人。”
宇婷咂了咂舌,抓向齊洛的衣領,將其從臺子上薅了下來。
而此時的齊洛,在叫喊過後歸於平靜,但似乎是力氣耗盡了,也可能是真的死了,毫無反應的被宇婷拽了下來。
不過奇蹟的是,齊洛竟真的直挺挺的站在了地面上。
“娟子啊~過來收費然後送客了。”
……
直到班尼攙扶著齊洛來到診所外,齊洛的狀態依舊是那樣。
如果不是能感受到他的體溫正常,心臟也在跳動,班尼真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死了。
“齊洛,齊洛!”
任由班尼如何呼喊,齊洛依然保持著那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對此,班尼只能無奈的嘆口氣,拖著齊洛一步一步的朝著事務所走去。
……
就在齊洛與班尼二人離開後不久,診所的大門再次被開啟。
“呦~劉醫生,好久不見。”
剛忙活完休息一陣的宇婷抬頭望向來者。
“這不是錢老大嗎,身體有哪兒不舒服?”
看到來的是熟人,宇婷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問道。
“是身體不舒服,但不是我,是我侄子。”
錢老大說著讓開了一個身位,他的身後跟著好幾個人,那幾人抬著一個擔架,其上正躺著一名少年。
“劉醫生,這事兒你可得幫幫我。”
說著,錢老大又一揮手,一名手下抱著一個鐵盒子走進來。
那人將盒子放在桌上開啟,宇婷朝裡望去,正是一顆腎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