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廢棄屠宰場內。
十幾個邋里邋遢的南洋男子,正圍著一口鐵鍋,狼吞虎嚥的吃著火鍋。
為首的是一名臉上留著刀疤的中年男子。
這傢伙一手拿著筷子吃火鍋,但是另一隻手卻始終藏在懷裡,握著一把手槍,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不遠處。
被五花大綁的江雨真坐在髒兮兮的地上,看著眼前這群兇狠的南洋人,瑟瑟發抖。
她眼眸不停的朝著屠宰場外瞄去,期盼著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
可是陳牧已經知道這些綁架她的人,是衝著他來的。
這裡危險重重,他真的會來嗎?
會的!
他一定會來的!
因為他答應過一定會來把自已救出去的!
江雨真想起了陳牧在電話裡對她的承諾。
這會兒。
她時而希望陳牧來救自已,時而希望陳牧不要來冒險,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陳牧啊!你知道嗎?”
“我心裡多希望你來,又多希望你不要來。”
“就算你最終沒來,我也不會怪你的……”
她看著屠宰場外面,喃喃自語道。
就在她自言自語的這一刻,外面突然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到近,轟鳴聲越來越清楚,越來越響亮……
“嘩啦!”
刀疤那群南洋男子,迅速有了反應,紛紛起身,抄起砍刀等武器散開,一個個神色戒備的看著外面。
只見一輛保時捷Macan如同野獸般狂飆而來,車輛後面帶起漫天灰塵。
滋——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保時捷Macan一個急剎擺尾,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廢棄屠宰場前。
緊跟著,車門開啟。
一道挺拔的身影從車上下來,面如冠玉,劍眉星眸,不是陳牧還有誰?
刀疤一幫南洋人,發現來的只有陳牧一個人之後,一個個都冷笑起來。
江雨真見到如約而至的陳牧,兩行淚水就忍不住從俏臉上滑落,哽咽道:“笨蛋,明知道這些人是衝著你來的,明知道這裡很危險,稍微有點理智的人都不會來,你居然一個人跑來了。”
“真是笨死了!”
“像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遇到你這麼一個笨傢伙啊?”
她嘴裡口口聲聲說著陳牧笨,但是她此刻看陳牧的眼神,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她之前是單純對陳牧有好感,那麼此刻她看陳牧的眼眸裡,已經多了某些東西。
陳牧從保時捷上下來,便大步走進了廢棄屠宰場。
他剛走進廢棄屠宰場,躲在暗處的那些南洋人,紛紛冒出來。
一個個拎著砍刀等武器,如同一頭頭惡狼般瞪著他,包圍著他,一副隨時發起進攻,將他撕碎的模樣。
陳牧卻對環伺在周圍的這些傢伙視若無睹,進來就目光掃視了一遍現場,見到被五花大綁的江雨真,立即快步走過去。
但是,他還沒走到江雨真面前。
刀疤已經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就是陳牧?”
刀疤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左手翻看一張皺巴巴的照片,將照片上的人跟眼前的陳牧進行比對,右手始終藏在懷裡,握著手槍。
陳牧神色冷漠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也不管是誰僱傭你們來的。”
“念在你們還沒有鑄成大錯的份上,我允許你們每人留下一條手臂,離開這裡。”
刀疤透過對比手裡的照片,已經確認陳牧就是他們這次的目標。
他聽到陳牧這話,不由笑了,是冷笑。
周圍那些包圍陳牧的同伴,也忍不住冷笑起來。
刀疤咧嘴笑道:“看在你小子臨死前給我們講了這麼好笑一個笑話的份上,我就不折磨你了。”
“弟兄們,動手,送這小子上路,然後把這妞帶走。”
伴隨著他的命令落下,包圍在陳牧周圍的那些南洋男子,紛紛舉起砍刀,狼群般撲向陳牧。
“自作孽不可活!”
陳牧冷冷的說了一句,身形驟動,如同炮彈般衝出,撞入一名南洋殺手的懷裡。
砰!
那名南洋殺手如同遭到犀牛撞擊,胸膛骨骼全部粉碎,口噴鮮血的倒飛出去,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砰!
陳牧抬手又是一拳,兜頭兜臉砸在另外一名殺手臉上,將對方打得面骨粉碎,整張臉都深深凹陷下去,連慘叫都沒能發出,便仰頭栽倒。
砰砰砰……
陳牧身法如鬼如魅,拳腳如風如電,將撲上來這些南洋殺手,打得紛紛口噴鮮血的飛出去。
一名身材矮小的殺手,趁機繞到陳牧身後,突然發起襲擊,用一柄鋒利的匕首狠狠扎向陳牧的後心窩。
江雨真看到這一幕,嚇得尖叫起來:“陳牧小心。”
陳牧聽風辯位,不用回頭,已經精準的判斷出對方的攻擊方向,直接使出黑級浮屠的硬氣功。
“唰!”
矮小殺手的匕首,劃破他後背的衣衫,卻沒法刺進他的面板。
彷彿匕首紮在鋼鐵之上一樣!
震得矮小殺手虎口發麻!
矮小殺手傻眼了,這什麼情況,怎麼連匕首都扎不進這傢伙的身體。
陳牧硬扛矮小殺手偷襲這一下,吐出一口濁氣,突然轉身擺肘,一記肘擊狠狠砸在矮小殺手的腦側。
“砰!”
矮小殺手就沒有陳牧這般強橫的身板跟硬氣功了,直接被砸得腦袋崩裂,紅白飛濺,屍體橫飛出十幾米遠。
一直站在旁邊觀戰的刀疤,見到連最後一個同伴也被陳牧打倒,他這才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唰的從懷裡掏出手槍,指向陳牧。
陳牧似乎早有準備,轉身一揚手。
數根銀針傾瀉而出,暴雨梨花般射向刀疤。
噗噗噗……
幾根銀針悉數射中刀疤的手腕與身體。
刀疤如遭雷擊,身體狂顫。
手裡的手槍也拿不穩,晃噹一聲掉落在地。
他顧不得胸膛與手腕傳來的劇痛,如同遭到攻擊的野獸,轉身奪路而逃……
陳牧看著這傢伙逃竄的背影,並沒有去追。
因為剛才他扔出的幾根銀針,不但射中了刀疤的手腕,還射中了刀疤身上幾個死穴。
刀疤死局已定,逃得再遠,也只是換個地方死而已!
陳牧快步過去,幫江雨真解開身上的繩索,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陳牧!”
重獲自由的江雨真,哽咽著一把抱住了陳牧,抱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