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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回憶

回到家,桃子一直在回憶杜鵑所說的話:林子楓心裡裝著初戀,所以才會心門緊閉,不會給任何女人機會。

機會?說到這個詞時,杜鵑明顯有了失落感。

看來杜鵑是喜歡林子楓的。難道因為自已的存在,她倆才不能在一起?

想著這些,桃子竟有了負罪感。

不對!那個和林子楓發資訊,說自已懷孕的女人又是誰?

桃子的心亂了。不過只亂了片刻,她就又坦然了。

就連二柱子那樣的男人,都會揹著媳婦在外面找一個。更何況林子楓這種帥氣多金,又儒雅、又有學識的男人。

想通了這些,桃子覺得自已在庸人自擾。索性踏踏實實工作,照顧好自已比什麼都強。

收拾完房間,桃子剛要衝澡,李燁就打來了電話。

“桃子姐,我給柱子哥打電話他一直沒接,想問問你們這個案子還要繼續嗎?”

因為桃子不懂,她也不敢亂回答。猶豫了半天才問道:“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這個繼續和不繼續有什麼區別嗎?”

李燁道:“繼續,我這邊就按故意傷害罪推進;如果不繼續,還要請他到所裡來辦個銷案手續。”

“嗯,我問問他,一會給您回電話可以嗎?”

“可以,那我就等你電話啦。”

掛完電話,桃子茫然了。她不想給二柱子打電話,因為她心裡還沒過去那個坎。她不明白自已到底做錯了什麼,到底差在了哪裡。

為什麼自已真心付出,換來的卻是二柱子的背叛。每次想到煙燻妝的照片,桃子都會有種挫敗感。

而這挫敗感,正是二柱子帶給自已的。

桃子最終,還是撥通了電話。

放在以往,二柱子的電話總是過一段時間才接,甚至有的時候會響過兩三次才接起來。但這次,桃子都沒聽到對方有鈴聲響起,電話就接了起來。

“桃子。”二柱子的聲音明顯低沉了很多。

桃子一愣,鼻頭一酸差點眼淚都出來了。她忍了很久才說道:“警察那邊問了,你是撤案還是繼續。”

“我……我也不知道。”

二柱子猶猶豫豫剛開口說話,就聽身邊一個女人喊道:“撤了吧,咱不能讓孩子還沒出生,就多個仇人。”

標準的東北口音,聽得桃子心裡一酸。她快速說道:“你要想繼續,就直接給警察回個電話,如果想撤案就去派出所撤。”

說完,她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雙手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她想起那天,二柱子在醫院說的話。

那個女人是個東北人,年齡不但比桃子大,還要比二柱子大幾歲。只是長得年輕,又喜歡化濃妝,所以二柱子根本不知道對方實際年齡。

女人在瀾束KTV做媽咪。不知道怎麼著,那天二柱子喝多了上廁所,倆人就撞在了一起。

也不知是誰勾搭的誰。要說那女人趕不上桃子的十分之一,一點都不誇張。

要說誇張,唯一誇張的地方就是那女人的胸,又圓又挺一看就是科技產物。

但二柱子看不出來,當那倆玩意露出來得時候,他就徹底癲狂了。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在廁所裡偷歡,二柱子還是人生第一次,自是盡情儘性爽快至極。

可沒想到,二柱子從此就偷上了癮。不但在外面給女人租了房子,每週末去歡好雲雨。還把自已的銀行卡綁在了對方支付寶上,隨便刷……

想到這些,桃子更是沒了胃口。她連泡麵都不想吃,只想躺在床上靜靜地發呆。

玲玲也喜歡發呆,不過她發呆的地方是學校圖書館。一本小說、一杯奶茶,足以讓她度過每個不用練功的下午。

她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出神的望著窗外。天已經熱了,校園的情侶們紛紛將約會地點改到了樹蔭下面。

叮咚。

玲玲不用看,就知道是李燁的微信。因為她在校園真的沒幾個朋友。

並不是她不喜歡交朋友,而是她有種莫名的自卑感。可能是因為家庭的原因吧。

她出生在揚州市下面的高郵,家裡父母都是普通的農民,以養水鴨為生。

後來,父親不幸淹死在了水塘中。母親帶她改嫁到了揚州市,繼父是一名賣早點的小販。

雖然玲玲住進了樓房,但因為繼父家已有兩個孩子,而且房子又小,所以她自始至終沒有自已的獨立房間。

直到高中,她還跟繼父家的兩個姐姐擠在一張床上。

雖然玲玲高中多數時間住在學校,但每半個月總也要回一次家。而每次回家,她都是既高興又痛苦。

高興地是媽媽會給她做好吃的飯菜,痛苦的是,兩個姐姐又會在睡覺的時候擠兌她。

這次也不例外,媽媽給玲玲做了她最愛吃的雞汁煮乾絲。

“你快吃,一會她們回來了,又沒你的份了。”媽媽催促道。

玲玲知道媽媽是為了她好,因為繼父家的兩個姐姐早早輟學在店裡幫忙。只有她自已還在花錢讀書,雖然花的是媽媽掙得那份,但她心裡仍對繼父心存感激。

“你提前回來,他們沒意見?”玲玲試探著問道。

“沒意見,一家人哪來的那麼多意見。”媽媽說的隨意,臉上的笑容也平淡隨意。

玲玲覺得,媽媽自從改嫁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與世無爭,變得容易滿足。好像吃飽穿暖人活著就可以了,對任何事都沒有追求,也不願意過問玲玲的成績。

更別說瞭解玲玲的夢想了。

玲玲至今記得,自已第一次在媽媽面前,說自已想考電影學院當明星時的情景。

媽媽的眼睛瞪的溜圓,隨之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那學費高的很吶,不是咱這種家庭能供得起的喲。你最好考個師範類,當老師也是不錯的嘛。”

媽媽見玲玲噘著嘴,又補充了一句:“你媽媽能掙幾個錢,還不是你後爸幫你頂著,人家自已姑娘都不供,供你上學,你要懂得感恩。”

那一刻,玲玲知道自已的心聲,已經沒了傾訴的地方。從此,她再也沒提過自已的夢想。

就連後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她都選擇了埋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