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陽高升,新聞炸了。
符家如符景輝所料,上熱搜了。
#符家母女竟為真假項鍊撕破臉?#
#驚,著名導演求愛被拒反生恨?#
#暴雷,豪門總裁賣女求榮,即將倒臺?#
#著名女星被包養?#
......
符景輝坐在辦公室,看著某博一條條熱搜,氣得瘋狂砸東西。
堆疊的檔案散落一地,杯中滾燙的咖啡澆了女秘書滿手,她嬌嬌地喊了一聲疼。
若是往日,符景輝早就心疼著說要抱抱了。
他眼神陰冷,嚇得女秘書臉色一白:“立刻,馬上,召集所有董事開會!”
“董事長,符家股票下跌了,您想想辦法啊。”
“不好了,董事長,好幾個供應商打電話來說要和我們斷絕合作。”
“董事長,不如咱們找張導商量一下,再讓您女兒出面澄清一下,您沒有賣女求榮,都是誤會?”
無錯書吧......
就連李偉都藉此機會打電話來,逼符景輝加大投資:“符總,那個專案的事情有些麻煩啊,你投的錢不夠,我還是換人吧,錢我退給你。”
“李總,等等,等我想想辦法。”那專案資金是他以個人名義投的,決不能中途放棄,符景輝面色一沉,決定咬牙拿股份抵押。
不好的訊息一個接一個,符景輝面沉如水,只能嘗試先和張導通氣,順便賠罪。
誰知他打的電話張導根本沒興趣接,誰讓符家差點害得他斷子絕孫呢,這筆賬還沒算。
符景輝的兒子,女兒,包括他本人,一個都別想跑!
符景輝不得已只能開啟某博,檢視張導的官方賬號,今早張導已經發布了一條宣告,說有人故意利用他的聲音和影片進行合成。
從榮家流露出去的影片是打了碼的,因為現場有很多社會名流,影片只能儘量將那些人剪輯掉,張導正是藉著這點否認。
符景輝靈光一閃,立刻讓人安排記者會。
會上他當場哭訴,流著淚說他和女兒感情良好,是政敵故意造謠,用假的聲音配上假的影片,以假亂真混淆視聽,目的就是為了毀掉符家。
還說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們符氏集團致力於慈善事業,絕對做不出賣女求榮的事情。
一時間無數訊息湧入符氏集團官方賬號,有質疑的,有同情的,有看好戲的,也有相信的。
有人趁機渾水摸魚、煽風點火,符家亂做一團。
符景輝立刻讓符弘新去找符夭。
“找到符夭,讓她想辦法出面澄清,懂嗎?還有盯著榮家少爺,符夭此刻一定和那人待在一起,這事沒有榮家助力,影片根本不可能傳出去。”
“對,還有胥家,不是說最近胥景澄開始慢慢接受符夭的嗎,給盯死他!”
符景輝也沒想到符夭這麼有能耐,居然真的攀附上了榮家和胥家,他再也不能小瞧這個女兒了。
他驀然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駱曼梨的樣子,高貴,典雅,像一隻高高在上的貴族貓,懶洋洋地看著世間的每個人。
看著溫順,實則將尖銳的利爪藏在腹下,一出手就能攪動風雲。
然而,這隻高貴優雅的貓跳下神壇,最後選擇了他,表面溫和乖順的他。
最後的最後,甚至收斂了全身的刺,變成一個普通的凡人。
這一切的變化,不過是因為那個突然出現卻帶著濃烈殺意的女人,因為那個女人,從此駱曼梨變成了他手中的盤中餐。
所以,符夭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呢?
可惜,駱曼梨死後那女人再也沒出現過,彷彿不存人世一般。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符弘新沒應答,腦子全是昨晚媽媽和妹妹爭吵的醜惡模樣,不過一條項鍊,母女倆居然打起來了。
再加上符夭的事情,他心煩意亂,心中嫉妒卻有些無力。
“爸,你真的要拋棄媽媽?”
符景輝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問你,女人重要還是公司重要?這符家你是不想要了是嗎?”
符弘新捏緊拳頭,呼吸一滯。
當然是公司重要,大不了等他繼承符家,多給他媽一點錢。
“爸,您別生氣,我知道了。”
符弘新出了公司,轉身去了某個別墅,找情人發洩了一通後才心平氣和回家。
如今的局面,符夭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每個人的眼睛都是一雙監控,他們甚至不能對符夭做什麼。
符夭一旦出事,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坐實了,他們將再無辯解的可能。
對付符夭最好的辦法,要麼一擊斃命,要麼徐徐圖之。
而徐徐圖之最好的方法,是讓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陷入情愛之中,失了魂,丟了魄,最後連做人的本能都被別人掌控。
“符杉,讓你找的人你找好了嗎?”
“哪有那麼容易,你急什麼啊,正找著呢。”
符杉和湯席蓉吵了一架,沒心思摻和符家的事,反正誰沾上她爸爸,誰倒黴。
藉此正好鬧著離家出走,直接住進了閨蜜家,把符弘新氣的一個仰倒。
“女人就是靠不住!”
符弘新只能自已出面,花大價錢開始挑選皮相好,又有手段會勾引小女孩的男人。
符夭並不知道這事會鬧這麼大,完全超出了她的期待。
因為在她潛意識中,八百里加急也需要一定時間。
她還未真正體會現代網路的強大之處。
桑昱謙昨晚從符夭房門外回房間,臨時開了一個國際會議,凌晨五點才睡著。
他爬起來洗漱完,又去敲符夭的門。
門是虛掩著的,他嘗試推開,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門上貼著的便籤可憐兮兮落在牆角,上面還有一個無情腳印。
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等我。——桑昱謙。
桑昱謙:......
便籤是他昨晚回房寫的。
他狐狸眼染上一股戾氣,腦中莫名浮現出符夭站在十個男人面前,用高高在上的語氣選妃似的挑人。
“你,還有你,留下,脫衣服。”
桑昱謙心臟猛地跳了一下,無數情緒從心底滋生,又被他強硬壓了下去。
昨日月光下,輕盈跳躍的符夭隨風破碎,又彷彿無意識地從他骨子裡生了根,發了芽,強勢地侵入骨髓,沒入靈魂。
“呵。”
他面無表情穿上西裝外套,通知司機來接他去公司。
日理萬機的桑總,難得坐在椅子上發了一個小時的呆。
總裁特助司奇致默默看了他一眼,心裡暗暗咂舌。
腦子瓦特了?
他默默開啟行程表,開始盡職盡責報數字。
“桑總,中午有個M國商業合作,吉諾斯家族那邊特意派了人過來,需要您親自談,下午兩點需要去景光公司,四點去子公司視察,六點去...”
桑昱謙揉了揉眉心:“符家那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