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庚和郗子昂兩人磨刀霍霍,準備嘲諷符夭。
結果找著找著bug沒找完,英語四級過了。
兩個碳基蠢物不知不覺對符夭生了點崇拜之情。
今天的程式碼,拼寫出來的單詞是往日的數倍。
胥景澄常年冷淡的表情多次龜裂,語氣沉重:“符夭,一心不可二用。”
符夭兩眼疑惑,等著胥景澄下文。
胥景澄:“所以,你能不能寫程式碼的時候寫程式碼,學外語的時候學外語。”
無錯書吧符夭不樂意:“一心能二用,為什麼要一用?”
上次寫迷宮遊戲那會兒她還未開始學外語,腦子裡只有熟悉的26個字母,後來發現這26個字母能用來幹很多東西,於是興趣大增。
“你是想報復我?”胥景澄開啟程式碼,將螢幕布滿單詞的筆記本轉向符夭,“你覺得這程式碼還能拯救?”
拯救不了一點,毀滅吧!
符夭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發錯了。”
她將乾淨的,完整的程式碼發給胥景澄:“這個才是我想發給你的。”
咳,操作有點不熟練。
胥景澄沉默,甚至想背詩——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他強迫自已冷靜開啟,看了半個時辰,沒發現任何問題。
呵,他的青春被符夭的騷操作打敗了。
“遊戲上下架,運營相關的東西你都知道了,若是有興趣,以後可以將寫的軟體交給我,按公司正規合同走。”
胥景澄補充:“記得發正常的給我。”
符夭頷首:“可以,我相信你。”
她拿起外賣員剛送來的草莓啵啵奶茶喝了一口:“對了,你有個東西在我這兒,今天我帶來了。”
她將包裡的皮帶遞給胥景澄:“還你,不用謝我。”
胥景澄看著那條熟悉的皮帶,手一抖。
而此刻,桑昱謙剛踏入會議室大門,正好聽到最後兩句話。
他目光落在符夭手裡的皮帶上,目光一冷。
他記得,這條皮帶是胥景澄很喜歡的一條?
呵,他幾乎能想象兩人郎情妾意,翻滾在床上,如膠似漆的模樣。
什麼關係能送皮帶,還需要人說嗎?
這麼快就勾搭上了,所以昨天才對他避之不及?
呵。
說好的請他吃飯,這就沒訊息了?
桑昱謙整個人猶如披了一層寒霜,全程沒有看符夭一眼,只當做不認識她。
桑昱謙和胥景澄合作的遊戲明天上線,今天需要敲定最後細節。
他將明天遊戲釋出會出席的人員名單遞給胥景澄:“看看有什麼問題沒有。”
胥景澄接過列印單,眼神嚴肅,仔細掃視了一圈:“沒問題,謙哥。”
桑昱謙只待了半個小時就離開了。
胥景澄雖然納悶桑昱謙今天一個笑臉都沒有,卻沒多問。
符夭皺眉。
桑昱謙是不是心情不好?
嘶,誰惹的?難得看他臉色這麼臭。
還好跟她沒關係。
她正琢磨著該怎麼抱桑昱謙大腿呢。
景光公司外,高大的槐樹下停靠著一輛邁巴赫。
桑昱謙坐在車上,一身高階輕奢墨色襯衫,搭配同色系西褲,讓他整個人顯得高不可攀。
他隨意解開手腕上價值幾千萬的百達翡麗腕錶,面無表情把玩著。
樹影斑駁的靜謐中,那張臉孔顯得尤為突出,深邃的五官猶如被雕刻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每一線條都透露出力與美的結合。
他嘴角微微緊繃著,視線落在景光公司大門口,眼神冷冽。
半個小時後。
“開車,回公司,讓總裁辦的人把最近需要處理的檔案全部篩選出來,今天審批完。”
“好的,桑總。”
桑昱謙面無表情端坐在辦公椅上,有條不紊地整理每一份檔案,細緻到連誰寫了一個錯字都圈了出來。
“市場經理手不會用嗎,還是眼睛瞎了,連自已名字都能寫錯?”
“公關部總監腦子裝的豆腐渣嗎,區區一點小事也要問我?”
“剛才那個神經病是誰的人,站在門口搔首弄姿,當公司是青樓嗎,她,還有她上司,明天都不用來了。”
“保鏢呢,總裁辦誰都能進是吧,司奇致,把公司保安部的廢物全部清理一遍。”
他一口氣未歇,直接將這周的檔案都處理完了。
旁邊放著司奇致給他準備的晚餐,冷透了,連包裝都未拆。
市場經理欲哭無淚:“我的簽名不是一直都這樣嗎,有個字喜歡寫繁體啊,怎麼就錯了呢。”
公關部總監斜斜看了一眼:“你這算什麼,我這事關十個億的專案也算小事,以往超出一千萬的事哪個不需要桑總簽字審批啊。”
旁邊一個女經理哼了一聲:“就上次被桑總誇做事有效率那個女秘書,今天就穿了個露腿的包臀裙,在總裁辦門口摔了一跤就被辭退了,脾氣這麼大,不會是被女人甩了吧。”
“想啥呢,桑總恨不得離女人八千米遠,舊社會的女人都沒他這麼保守,還能被女人甩?”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樣的男人整天板著一張臉,什麼情趣都沒有,除開他的錢和臉,能有女人要就不錯了。”
“關鍵是,人家就是有錢和臉,你就說你是不是嫉妒了?”
三人在小群裡吵的不可開交,面上一個比一個認真嚴肅。
整整一個下午,沒人敢觸桑昱謙黴頭。
最後,司奇致端著官方微笑,禮貌而冷靜地敲門。
“桑總,該下班了。”
桑昱謙關上最後一份檔案,面無表情道:“看來你最近很閒?”
司奇致:???
他都忙瘋了好嗎!
別人準時下班,就他,天天加班。
這就算了,還得兼職情感分析師,總裁生活觀察員,情報採集師......
要不是給得太多了,他高低得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