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夭約了胥景澄去學校外的咖啡館。
胥景澄要準備最新上線的遊戲宣傳,忙得不可開交,難得還願意來赴約,符夭對他印象好了不少。
“開始之前能問你一件事嗎?”
胥景澄皺眉,下意識壓著防曬衣拉鍊:“什麼事?”
“我能知道你昨天從凌晨十二點到凌晨十二點,都幹了什麼嗎?”
胥景澄:......
“這不是你該問的。”
“關心關心學長罷了,學長放心,以後我不會纏著你。”
符夭端起卡布基諾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表情讓胥景澄拉響警報。
他眼神審視,面色冷淡。
兩人僵持著。
半晌,胥景澄還是回答:“在公司。”
符夭又問:“在公司幹什麼?”
“設計遊戲關卡。”
符夭嗯了一聲,放下咖啡杯,對著胥景澄拍了個照。
一五一十將訊息發給欒芷:最後一次,以後不要找我了。
收到訊息的欒芷才不信,她知道符夭缺錢,每個月生活費只有兩千塊。
兩千塊連買一件衣服都不夠,大不了以後每張照片再加點價。
她點開胥景澄的照片,眼神痴迷。
景澄哥哥無論哪個角度都這麼好看呢。
符夭拍照的動作讓胥景澄太陽穴一直跳,不用說他也知道照片會往哪裡去。
他在欒芷那裡不止一次見過自已的照片。
胥景澄努力忽視掉心中的詭異,開啟筆記本,將程式設計要學的東西一點點講解給符夭聽。
講的是學習路線,還有推薦要看的書。
很細緻。
期間符夭故意作了幾次妖,被胥景澄輕描淡寫擋過去了。
兩人說了大約一個小時,胥景澄關上電腦,看向手錶:“不懂的給我發訊息,我還有事,先走了。”
符夭結賬的時候發現點的東西早就付款了。
她站在馬路上等車,摸著下巴懷疑:“這都不生氣,胥景澄真的不喜歡我?”
“騙不了我開始騙胥景澄了?別想了,他不可能喜歡你。”
桑昱謙開著邁巴赫停在她面前。
“是誰說的再也不想看見我?”符夭挑眉,“他不喜歡我你喜歡我啊,你是在欲擒故縱嗎?桑叔叔。”
見鬼的欲擒故縱,濫用詞。
桑昱謙臉一黑,不知道自已鬼使神差湊上來幹什麼,再次想給自已一巴掌。
“我只是看你可憐,大熱天的站在太陽下被曬成這樣。”
符家的事他已經聽說了,也查到了關於符夭在符家的待遇,心裡微不可察的憐惜不可抑制湧了出來。
他桑昱謙...睡過的女人憑什麼讓一群垃圾這麼磋磨。
“是啊,我可憐,桑叔叔能帶我回家嗎?”
“不能。”桑昱謙立刻搖下車窗,發動車子。
後視鏡裡倒映出符夭媚而不妖的臉,目光篤定。
桑昱謙從街角繞了一圈,自已轉回來了,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上車。”
想著符夭還得上課,他帶著人去了學校附近的別墅。
桑昱謙脫掉外套,撤掉領帶,換了一雙藍色拖鞋。
又從鞋櫃拿出一雙新的男士拖鞋讓符夭換上。
“這裡我很少來,你若是沒地方去,可以來這裡。”
符夭有些擔心:“這算什麼?當初的事,你不會還是要我負責吧?”
不然,這人怎麼這麼好心,還帶她回家。
“你想多了。”
桑昱謙將剛才不小心扯開的第一顆襯衫釦子重新扣上。
襯衫扎進垂感極好的西褲,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的,只有符夭知道藏在衣服下的身體有多強健有力。
桑昱謙說話的時候眉目冷淡,用以表示自已的毫不在乎,絲毫不知瑰麗淺棕色瞳孔中倒映著符夭的身影。
符夭哦了一聲,將防曬衫脫掉,露出裡面的白色小吊帶。
這身還是盧凝靜給她搭配的。
見桑昱謙一直盯著她,她忽地湊上前和桑昱謙四目相對:“你眼睛裡有個小小的我。”
“你胡說什麼!”桑昱謙快速偏過頭,眼睛從符夭圓潤的肩頭移開。
“我先走了。”
桑昱謙回到公司,胥景澄已經在會議室等了半個小時。
兩人就景光公司開發的新遊戲開了一個小會。
新上線的遊戲是胥景澄一手策劃的,桑昱謙十分看好,投了幾千萬進去。
從程式設計釋出到後期上線宣傳,一系列敲定後,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會議結束,桑昱謙露出散漫的笑:“聽說這兩年你被一個女孩纏上了?沒心動?”
他才從國外回來不到一個月,端著長輩看小輩好戲的心情,打趣了幾句。
胥景澄關上筆記本,沒說話。
桑昱謙繼續問:“小澄,喜歡就要先下手為強,若是被別人搶了,哭都來不及。”
“謙哥,聽桑奶奶說你攤上大事了?”
他話少,但一針見血。
桑昱謙沉默片刻,挑起一支香菸點燃,慵懶的神情帶著些許困惑。
是啊,攤上大事了。
他從小不喜歡被安排,更別說,人生大事,他更想找個自已喜歡的女人共度一生。
不想順著桑家可笑的祖訓。
他向來做事不擇手段,可符夭太年輕了,二十歲,花一樣的年紀。
出軌,死亡,迫挾,他可以透過無數手段達成目的。
但,他居然下不了手。
於是,感嘆:“是啊,攤上大事了。”
感嘆完,他恍惚著想起來,那女人似乎也並不想他負責?
“對了,追你那女孩叫什麼,我幫你把把關?”
桑昱謙看好戲的神情愈發明顯。
胥景澄有些無語。
“我只把她當妹妹。”
“什麼妹妹,聽說那女孩幹了那麼多蠢事你都沒將人趕走,情妹妹?”
“謙哥,我先回去了。”胥景澄提起電腦包就走。
桑昱謙聳肩,他只是想關心關心小輩而已。
不識好心人吶。
無錯書吧......
符夭在別墅睡了一覺才慢悠悠爬起來,回校找輔導員銷假。
符景輝居然給她請了半個月的假。
輔導員態度親切:“符夭同學,身體好些沒有啊,沒事多鍛鍊鍛鍊吧,身體總生病以後可怎麼得了啊。”
符夭拍了拍勁瘦的胳膊:“老師,您別擔心,我能單手舉起你。”
輔導員一臉憂愁:“好了,好了,老師知道了,你還是再去醫院看看吧。”
符夭不明所以,只當輔導員關心她,還俏生生應了一句好的。
聽符夭回答完後,輔導員更愁了。
他是知道符夭是符家人,也知道符景輝對符夭很看重。
大概是因為符夭從小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