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測試成績出來,許知遇掃了眼專業名單,幾百人,自已勉強進了前二十,然後他在自已的下方看到了傅雲鶴的名字,他只有專業比自已強點。
許知遇不得不想起那個被許夏琳笑話的創口貼,他貼著那個可愛的粉色創口貼回家後被許夏琳看到了,許夏琳問是不是Omega送給他的。
許知遇說是個Alpha,許夏琳還不信,說哪有Alpha用這種顏色的,許知遇也想問啊。
後來許夏琳還拉著許知遇說要對Omega好一點,一個Omega願意跟一個Beta是件很勇敢的事情,許知遇說不清楚就不說了。
他對於以後的擇偶沒有什麼太大標準,甚至沒想過幾次,不可否認,許知遇有些害怕這種親密關係,他從沒和誰親密過,對於這種不可控的感覺他覺得危險也覺得不知所措。
但他確定一點,他不會和Omega在一起,因為他覺得自已不是那個可以保護別人的人,他只是一個普通木訥,小時候受過很多傷害導致性格不怎麼樣,甚至還做過那麼可怕的事情的Beta而已。
那個教授的課兩個星期有一節,每一次去人都很多,後來教授不得不規定好教室座位,報名的同學有自已的固定座位,剩下的空座位就得看那些想看傅雲鶴的同學怎麼搶了 。
很巧的,許知遇和傅雲鶴坐在一起。
許知遇有輕微的低血糖,小的時候缺乏營養造成的,這天上課上到一半他感到頭暈,有些後悔沒有隨身帶糖的習慣。
傅雲鶴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後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問怎麼了。
許知遇言簡意賅:“低血糖。”
傅雲鶴一根修長手指挑起書包帶子,翻了一會兒,翻出一塊巧克力遞給許知遇。
牌子是國外的,黑色的包裝紙簡約大方,上面全是英文,所以唯一的中文就很顯眼,許知遇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字——生產日期:2015-4-3,保質期二十四個月。
已經過期半年多了……
首先謝謝你的好意,其次是你先別有好意。
許知遇感覺更暈了,他不知道傅雲鶴為什麼要把一個過期的巧克力裝在包裡這麼久,沒記錯的話傅雲鶴穿的鞋背的包一天一個樣,所以這個過期的巧克力到底是怎麼來的?
傅雲鶴見他遲遲沒有動作,體貼地把包裝紙撕開一半,露出一半巧克力遞道許知遇嘴邊,“吃吧,應該可以緩解一點。”
不吃的話會不會拂了他的好意,許知遇沒好意思告訴這個善良的Alpha你給我的巧克力過期了,硬著頭皮咬了一口。
咬完才後知後覺,傅雲鶴這個動作是在喂他。
傅雲鶴:“……”感覺怪怪的。
他把整塊巧克力喂完後疊好包裝紙,等著下課扔到垃圾桶裡,疊包裝紙的時候他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上面的一串數字……媽的,給人餵了過期的巧克力。
想到剛才許知遇看著包裝紙遲遲不動,還以為是他不好意思……
傅雲鶴想當場表演一個縮骨功——
論188的威猛Alpha如何找個地縫鑽進去。
傅雲鶴不是裝傻充愣的人,他努力讓自已看起來自然說:“……啊,怎麼過期了。”
Alpha關心地看著許知遇,“不好意思啊,你沒事吧?”
感覺胃還沒反應過來……許知遇說:“沒事。”
“咳咳!”教授終於無法忍受這倆人眉開眼去投餵零食的小動作,說:“某些同學上課時候要認真聽講,這麼大人了我不點明,先提醒一次,再有一次檢討書八千字!”
“行了,傅雲鶴,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傅雲鶴:……這跟點明瞭有什麼區別。
他說:“抱歉教授,我不知道。”
無錯書吧教授扶了扶眼鏡:“為什麼不會?我剛剛說過了,行了,八千字檢討,明天下午四點之前發到我的郵箱裡。”
傅雲鶴和許知遇:“…………”
這真不能忍,一下課傅雲鶴就跑到教授面前解釋,許知遇在後面著急忙慌跟上,他頭很暈身體也越來越虛,頗有身殘志堅的意思,生怕傅雲鶴做好事反被自已連累。
誰曾想這四十多歲的教授也搞笑的很,傅雲鶴剛把人攔住就說:“行了小年輕,剛才嚇唬你的,不用寫檢討了,但下次一定要注意!”
傅雲鶴和教授身後不遠處的許知遇:“………………”
傅雲鶴:但凡我要是沒攔你呢。
教授走了,傅雲鶴站在原地被氣笑,一轉頭就看見許知遇靠著牆站不太穩。
不得不說這過期巧克力的威力還真大,許知遇想吐。
好人還真難做,傅雲鶴接過許知遇手裡提著的書包,“還是去校醫室看看吧。”
剛下課的教室人流量很大,有很多同學都在看他們,傅雲鶴默不作聲往許知遇正前方挪了一步,用身體擋住許知遇。
這種情況下不可能不去,傅雲鶴肯定是要陪著許知遇去的,他一手兩個書包,另一隻手扶著許知遇的胳膊。
Alpha的身體很熱,寬厚的手掌也很熱,許知遇穿著白色短袖,所以他的手真真實實地捏在他的小胳膊處。
很燙,感覺要出汗,但是並沒有,傅雲鶴有分寸,所以只有燙,來自Alpha體溫的燙。
源源不斷地被許知遇無可避免地細細感受著。
傅雲鶴見這小Beta臉有些紅,問:“你該不會是發燒了吧,臉這麼紅。”
許知遇愣怔了一下,發燒?怎麼可能。
他說:“沒有吧……”
傅雲鶴說:“誰知道呢,一會兒去問問醫生。”
學校很大,有不少校醫室,他們選擇了一個距離最近的,走過去也就五分鐘,這個點人不算多,前面只排了一個人,很快就輪到許知遇。
醫生給許知遇掛水,又開了一堆消炎助消化的藥,傅雲鶴站在一旁幫他問:“醫生,他發燒了嗎,我看他臉很紅。”
醫生掃了眼許知遇,說:“這一看就是害羞的,耳朵都是紅的。”
傅雲鶴:“???”
見這Alpha頗有審視意味地看向自已,許知遇連忙說:“我只是熱的。”
傅雲鶴收回目光。
倒也不是傅雲鶴自作多情,雖然這麼多年來追他的人從Omega到Alpha都有很多,但他始終認為自已應該和一個Omega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