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夥後兩人到了傅雲鶴的公寓裡住一晚。
傅雲鶴說:“我爺爺給我留了一套宅子,就去過一次,那兒的環境也不錯,在半山腰,安靜又私密,等到時候帶你去看看。”
許知遇玩累了,讓傅雲鶴給自已準備毛巾睡衣等,自已率先進了浴室。
這裡沒有新的睡衣,傅雲鶴就拿了件自已的T恤短褲,內褲倒是有新的,肯定大。
他敲了敲門,說把衣服放在門口凳子上了,許知遇說好。
傅雲鶴燒了壺熱水,倒在杯子裡晾上,隨後倒在沙發上看檔案。
無錯書吧許知遇穿傅雲鶴的什麼都大,露出大片鎖骨,怎麼整理都還是會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肉,有點隨意又頹廢的感覺,他的頭髮剛吹乾,有點毛躁,坐在傅雲鶴旁邊,剛打算催促他去洗,就被傅雲鶴拉著手臂帶著一身水汽趴到了人的身上。
傅雲鶴抬手抱住許知遇,親了親他的發,摸著他裸露在外的胳膊說有點涼,許知遇的聲音悶在他的脖頸處:“剛洗完,還不算幹。”
許知遇問:“現在呢,我的身上還有橘子味了嗎?”
他用的是傅雲鶴的浴液,香氣掩蓋住了他本身的味道,傅雲鶴誠實道:“沒有了,但還是很香,我很喜歡。”
喜歡的人沾染上了自已的味道,當然是件讓人心情愉快的事情了,有的時候傅雲鶴就會在許知遇身上釋放資訊素,哪怕不久就會散,但在僅限的時間內也足以讓傅雲鶴滿足。
傅雲鶴從浴室出來後許知遇還在客廳看手機,他在重新整理聞,傅雲鶴問他困不困,許知遇搖頭:“可能是去浮夢給震到了,大腦有點興奮。”
傅雲鶴挑眉,胳膊伸到許知遇腿彎處把人抱起來朝臥室走去:“那就乾點別的事兒。”
許知遇身上的衣服是傅雲鶴的,質地柔軟寬鬆,許知遇嫌天花板上的燈光亮,傅雲鶴就只開一盞床頭燈。
傅雲鶴剛把衣服脫掉,許知遇就注意到了他的文身。
之前易感期的時候燈光實在是暗,許知遇又被搞的迷迷糊糊,沒注意到。
許知遇的手慢慢地摸上那片文身。
在傅雲鶴的腰腹處,用暗金色的線條勾勒出了一片楓葉輪廓曲線,線條纖細流暢,比成年男人的手掌還要小一點。楓葉根部處有一個很小的瘦金體漢字:秋。
三點多鐘這盞燈才被關掉。
第二天一早,有電話打到了傅雲鶴這裡,是工作上的事,許知遇也被吵醒了,但很快又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後是九點多鐘,屋內不見人影,他就出去找。Alpha光著上半身站在陽臺處還在打電話,嘴裡講的話術許知遇也聽不懂。
他的手指間夾著一根菸,裸露的後背上鞭痕錯落,上面疊加了紅色的抓痕,最深的幾道都破了皮有血痕出現。
傅雲鶴手下有個人辦事不利導致專案進度上出了點問題,他好脾氣沒有罵人,但奈何出的差錯實在是太大他也確實是生氣,還怕吵醒自已還在熟睡的伴侶,就只好壓著嗓子語氣嚴肅地訓人,教人該怎麼解決。
點菸完全是不經意間的動作,他也沒吸幾口,話說到一半,指間一空,煙被人拿走了。
許知遇的表情也很嚴肅,他低聲道:“沒收。”
傅雲鶴一愣,摸了下許知遇的頭,然後繼續跟員工聊工作上的事。
語氣依舊嚴肅,就是話語末尾總是不自覺的上揚,好像還有點高興的樣子。
員工:……幻聽了?
掛完電話後,許知遇洗漱完畢正在喝水,傅雲鶴走過去扶他坐下給他揉腰:“疼不疼?”
“……還好。”
總覺得第二天聊這個很尷尬,也害羞。
昨晚雖然Alpha情緒到了很難控制吧,但他畢竟沒有在易感期,尚有理智在,懂得照顧許知遇的感受,就是情到深處沒忍住又咬了許知遇的脖子,現在那一塊還有個大牙印並且還紫了一大片。
許知遇換了個話題,就是傅雲鶴不能再總是沒有節制地喝酒抽菸。
傅雲鶴哭笑不得:“我沒有啊,你見我什麼時候喝多過,平時都只是淺酌啊。”
“你和沈瀾出去吃飯,幾乎每次都會喝酒,你去談業務,肯定也會喝酒,之前你的胃因為總是吃藥已經有了不良反應,就算後來養好了也不能總是喝酒。”
“胃是很重要的器官。”說到這裡,許知遇有點煩,傅雲鶴談業務必須喝酒,不然說不過去,但是傅雲鶴的身體又不能總是喝酒,怎麼辦呢,讓他別去上班了?
該怎麼說,說你別上班了,我養你?
他正煩著,見傅雲鶴還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推開人說:“隨便你吧。”
傅雲鶴拉著人,一個用力把人拉到懷裡,說:“知道了秋秋,我以後除必要場合是不會喝的,煙也不抽,我一定好好愛惜自已的身體,咱倆都要健健康康的。”
“對了,脖子上貼個抑制貼吧。”
“好。”
三月開春,原穆去上學了。
他重新上的高中三年級,學校封閉式管理,一學期回一次家,許知遇把給他攢的錢拿出一部分交學費當零花。
原穆不捨地抱住他:“哥,再見,我會好好學習的。”
許知遇笑道:“加油,相信你。”
原穆又跟傅雲鶴抱抱:“鶴哥,再見,你要對我哥好啊!”
傅雲鶴說:“上個學又不是要去打仗,放心吧,在家都是你哥寵我。”
原穆走後,等四月許知遇把藥房的藥都清空,傅雲鶴也被養胖了一點後,兩個人訂了去義大利的票。
他們要去托斯卡納,尋找真正慢節奏的生活。
坐了一天一夜的飛機後,他們驅車前往一個遙遠鄉村裡。
他們率先去到的是皮恩扎小鎮,這裡幾乎全是棕色石磚搭起的房屋,就連馬路都好似是石頭填鋪而成,充滿濃郁的古樸氣息。每一棟都是二層或三層樓,每一樓層的陽臺處都堆積上了花草作為裝飾。
這裡的人們熱情好客,傅雲鶴帶著相機,找到了一位路人幫他和許知遇拍照。
他們站在一處用石頭堆砌起來的臺階上,每一個臺階的兩邊都放上了一個小小的花盆,裡面的花開得正盛。
Alpha穿了件無袖白T,衣襬扎進七分牛仔褲裡,脖子上的銀色項鍊在陽光下閃著細光,頭上還戴著一個墨鏡,額前的發都被墨鏡推到後面,露出整張英氣俊美的臉。他一手搭在許知遇的肩,笑得開朗。
相比較許知遇就有些靦腆了,但他笑起來也是非常好看的,Beta微微歪頭,臉有些紅做了個wink,還舉起手比了個耶。
藍天白雲,陽光明媚,無論是構圖還是光線的處理都非常完美,路人還相機的時候用外語說:“很般配,祝福你們。”
傅雲鶴:“謝謝,我們很幸福。”
後來許知遇主動擔任起了攝影師一職,碰到好看的景點會讓傅雲鶴站過去給他拍照。
這個時候傅雲鶴就體現出了自已做模特時的職業素養,大多數都不用許知遇提點就知道該擺什麼樣的動作,也知道用不用看鏡頭,最重要的是知道什麼時候該笑,什麼時候要面無表情。
總之非常出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