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兄弟,這……這些都給我們!”沈兆安發現話說得有些不對,“你都是給組織的?”
“是呀!陸兄弟,這麼多的錢,你山上還有那麼多的人,要不你還是拿一袋回去!”張方利勸了一句。
陸刃擺了擺手,一副財大氣粗的口吻:“放心吧,我現在是專門打小鬼子的土匪,沒有了就去小鬼子那兒搞,你們要是不夠,隨時找我,要不我回去後再給你們送點過來。”
“暫時夠了,夠了!”沈兆安連連說道,“陸兄弟,看來你現在真成了土財主啊!既然你現在成了大財主,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也代表組織感謝你!”
“這就對了嘛,以後我會定期不定期給你們送經費過來,如果要是缺武器,我也可以給你們送點來。”陸刃又補充道。
張方利見此一聲大笑,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道:“陸兄弟去殺小鬼子都要賺那幫畜生的錢,以你這樣的賺錢能力,以後你不僅是軍中驕子,還會成商業大亨啊!”
“以陸兄弟這能力,連宋元明都開出了副軍長的職位,要是被國軍國防部的人知道了,那還不讓你去當個防長?”沈兆安有意說道。
陸刃當然聽出兩人一唱一和的意思,他笑了笑,說道:“兩位領導就不要再拿我開涮了,我自已有幾斤幾兩心裡清楚得很,殺幾個小鬼子沒有問題,但其他的事還真幹不下來。我就是大老粗一個!”
“陸兄弟過謙了!”沈兆安親自又給陸刃把水續上,“剛剛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不知你下步有何打算?是去29軍當副軍長,還是有其他的想法?”
陸刃端起碗喝了一口,砸吧了下嘴,若有所思地說:“既然你們再次問,我剛剛也說了,全都是為了從他那裡獲得更多的戰略戰備物資。
能夠與宋元明暢談甚歡,我也沒有想到,什麼副軍長之類的,哪裡有我在山上當一介土匪來得痛快!”
張方利聽他這麼一說,又接過話:“陸兄弟,上次我們倆在平宛縣城內談過一次,由於時間倉促,沒有來得及詳細談。
我們是極力想你加入組織,而你說時機沒有成熟,待成熟後再加入,不知道你口中的所謂成熟到底是什麼時候?
沈兆安同志是平都地下組織的負責人,現在我們既然有機會坐在一起,就談談你的想法,如果他不能決定的,那就直接由他上報給上級,這樣也免去我在中間再傳一次,還有可能表達不了你的意思。”
“這也是我的意思,像陸兄弟這樣的能人干將,熱血青年,我們組織非常需要你的加入。”沈兆安當即表態,“只要是真心救國救民,一心打小鬼子的,我們的宗旨就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盡最大努力答應你的要求。
我們紅黨組織雖然無法像國軍一樣給我高官厚祿,但我們的宗旨就是為勞苦大眾而奮鬥,早日驅除日寇,還河山一片安寧,希望你能夠認真考慮。”
陸刃一隻手輕輕地轉動著手裡的碗,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心裡說:“還什麼加入不加入你們,我就是組織的人,只是來自21世紀,在你們面前我就是一個小輩。”
見陸刃沉默,張方利又催促了一句:“陸兄弟,你倒是說話啊,有什麼你就說,能夠答應你的立即答應,不能答應你的,老沈會上報上級請示,然後再給你一個滿意答覆!”
“二位領導都在這裡,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那我也說說自已的意思。”陸刃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所說的條件不成熟,是基於目前的形勢。我現在只想殺小鬼子,其他的什麼都不考慮,
而且以我現在這種自由的身份,更有利於在國軍和小鬼子之間周旋,然後利用國軍的資源殺更多的小鬼子。
作為你們來說,也會多出一支力量對付小鬼子,隨時聽從調派,你們讓我往東打,我絕對不會往西開槍。”
陸刃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沈兆安和張方利,鄭重地說道:“至於什麼時候正式成為組織的一員,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的一顆紅心就是在你們這兒的,我也永遠是組織的人,更不可能提出什麼條件。”
張方利見陸刃說了半天,還是沒有答應,於是又說道:“陸兄弟,我也不妨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首長們正在與金陵當局政府洽談,全國抗日統一戰線即將形成,紅軍很有可能改編為國民革命軍,
到那時候,我們也會在正面戰場與敵人戰鬥,你還怕沒有鬼子殺嗎?所以你……”
沈兆安急忙伸手打斷張方利的話:“方利,不要再說了!”
他望著陸刃說道:“陸兄弟,既然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相信你,我們也期待你早一日正式成為組織的一員。”
沈兆安又頓了頓,說道:“我也會把你的這些想法如實彙報給上級,以你現在對組織的貢獻,以及你的思想認識,完全可以成為我們的一份子,我也期待你早一日成為我們正式的一員。”
“老沈,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失望!”陸刃右手下意識地抬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忍住,他在任何時候沒有忘記,自已是一名軍人,一名華夏軍人。
沈兆安也注意到了陸刃的動作,點了點頭,像是在回應陸刃的承諾:“陸兄弟,既然你現在有了安身之所,那以後我們會安排專人與你聯絡,有什麼動向訊息,會及時傳遞給你。
你如果有什麼事,也可以及時到這裡來找我,不過你來的時候一旦發現我窗臺上的那盆君子蘭沒有在,那你務必要離開,不能進入。
如果你來沒有見到我,可以把話直接傳給樓下的老潘,他會及時告訴我的,這樣我們也減少了中間環節,提高了工作的效率,減少方利同志的暴露風險。”
“好,我記下了!”陸刃站起來與沈兆安和張方利告辭,“時間不早了,我要儘快趕回去!”
待陸刃走後,張方利急切地說道:“老沈,為什麼不立即將他直接發展成組織的一員?剛剛是多好的時候啊!”
“我剛剛也想到了,但我總感覺他話裡那話,好像在暗示我們,他已經是組織的一員。”沈兆安若有所思地說道,“我還發現他剛剛抬手有向我們敬禮的意思,他應該就是一名軍人。
我現在懷疑他是中央特工部直接派出的人員,所以我們只需要暫時配合工作,對於他的身份情況,我會跟上級彙報,但這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可以查清的。
你也知道,我們很多同意都是單線聯絡。不過現在可以放心,他不可能跑到國軍那面去,對我們就是一大好事。”
“我明白了!”張方利點了點頭,難怪他這麼強,原來有可能是中央特工部直接派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