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男朋友,陸鳴。”徐晚晴不等翔哥回答,搶著說道。
雖然想到了徐晚晴讓自已今天上門的目的,但陸鳴還真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
“章叔您好,叫我小陸就行。”
原本滿臉笑容的章翠山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不過卻沒有開口,而是在心裡快速思考。
徐家明明知道自已今天來的目的,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故意讓自已難堪?
一旁的章無極坐不住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晚晴你怎麼會有男朋友的?咱們可是有娃娃親的啊!”
“無極,坐下!”章翠山黑著臉訓斥道:“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然後轉過頭看著翔哥,“翔子,之前通電話,你不是說晚晴一直是單身?今天我帶無極來,就是想讓他們重新認識一下,畢竟這麼多年沒見了。”
徐晚晴直接點明陸鳴是自已的男朋友,無疑讓翔哥有點左右為難。
如章翠山所言,前面電話裡還說是單身,如今人家帶著兒子上門了,又直接蹦出來個男朋友,怎麼都說不過去。
“章哥、無極侄子,你們先別急。”翔哥沉吟了片刻,“我也是剛知道晚晴在外面交了朋友,我這做父親的,總不好直接干涉女兒。”
“晚晴今天帶小陸過來,確實也沒有提前跟我打招呼。”
這幾句翔哥說得很誠懇,章翠山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翔哥看了眼徐晚晴,繼續說道。
“章哥是我二十年的故交了,亦師亦友,無極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陸鳴呢,跟晚晴認識時間不長,不過剛才我們聊了一會,是個很優秀的年輕人。”
“所以,我的想法很簡單,你們喜歡晚晴、願意追求晚晴,我都不反對。至於最後要做我徐家的女婿,除了晚晴自已願意,當然也要有能力得到我的認可。”
一番話下來,既不著痕跡地照顧了章家這邊的情緒,又沒有把陸鳴的路堵死,不愧是頂級大佬。
陸鳴平靜地聽著,並沒有著急開口說什麼。
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已經達成,至於和徐晚晴在一起的事,只要感情不變,他相信沒有任何力量能拆散他們。
章翠山仔細打量著陸鳴,笑著說道:“小陸,在哪裡高就啊?家裡是做什麼的?”
以他眼光的毒辣,自然一眼就看出陸鳴不是他們這個階層的人,所以才故意這麼問。
“我現在是震旦大學的大四學生,普通農民家庭出身。”陸鳴不卑不亢回答。
章翠山沒有繼續和陸鳴說話,而是轉了個方向看著翔哥開口:“翔子,你我這種身份,要考慮的是家族的延續,財富的傳承,門當戶對這四個字不用我多說吧?”
翔哥點點頭。
徐晚晴看父親認同的表情,忍不住站出來為陸鳴說話:“且不說爸爸您自已就是從底層拼出來的,陸鳴半個月兩倍收益的交割單您也看了,我不相信您看不出來他的能力。”
“哦?交割單能給我看看嗎?”
章翠山從徐晚晴手裡接過陸鳴的交割單,隨便翻了兩頁便扔在桌子上。
“幾萬塊的小賬戶都能拿出來賣弄了?這樣的成績有什麼說服力可言!”章翠山先是譏笑著對陸鳴嘲諷了幾句,然後又看向徐晚晴,“晚晴侄女,現在市面上騙子多的很,眼睛要擦亮啊。”
陸鳴用眼神攔住怒氣衝衝的徐晚晴,笑著問章翠山:“您是股市的老前輩了,依您看,什麼樣的成績才有說服力?”
“呵呵,等你收益做到一年十倍,賬戶做到百萬以上,再說不遲。”章翠山已經認定陸鳴是心比天高的窮小子一個,沒有什麼威脅。
陸鳴表面平靜,實則也被章翠山咄咄逼人的譏諷激怒,原本他不想在翔哥這裡發生什麼衝突,但今天這口氣還非爭不可了。
不過他心裡很清楚,跟這姓章的較勁沒有意義,問題的根源還得看翔哥的態度。
於是他又看向翔哥道:“您怎麼看?”
“你章叔叔說的不無道理,賬戶小、時間短,不確定性比較大。你要想憑藉賬戶成績讓別人信服,恐怕還有很長路要走。”
“既然您和章叔叔都這麼說,那我倒真想證明一下自已了。”陸鳴拿出手機開啟證券賬戶,把 25 萬出頭的餘額展示出來,直視翔哥沉聲道:
“我想跟您設個賭約,不管是收益率還是賬戶總額,您設個標準。如果我做到了,希望您認可我和晚晴交往。如果做不到,我自願退出!”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章無極,聽到陸鳴被父親激得要立賭約,興奮地大喊:“好!男人可要說話算話!如果你輸了還敢糾纏晚晴妹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章翠山看兒子這麼沉不住氣,無奈搖了搖頭。
不過他心裡已經給陸鳴判了死刑,要知道以翔哥的標準,一旦真的立下賭約,這個姓陸的小子能完成就怪了。
心裡這麼想,他臉上卻露出讚許的神情,拍了拍手道:“年輕人勇氣可嘉。”
相比於章家父子一個興奮一個得意,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徐晚晴卻非常平靜。
她知道陸鳴的炒股能力有多不可思議,所以並未出言阻止,反而已經在心裡想象這些人以後的臉會有多痛。
翔哥看著陸鳴一臉嚴肅的樣子,也正色道:“我平時收徒弟的標準是一年十倍,今年是牛市,這個標準還要提高一倍。而你想以此證明能配得上我女兒,還要再翻一倍。”
“所以,我給你的標準是四十倍,不準加錢,可以用融資融券。一年之內如果你賬戶能過千萬,就算你贏。”
“怎麼樣?能接受嗎?”
翔哥不愧是翔哥,一年四十倍,能做到的都是絕對天才級別,用鳳毛麟角形容都不過分。
原本還算平靜的徐晚晴,聽到翔哥的話,第一個念頭是父親是不是故意要阻止自已和陸鳴在一起。
“這樣的要求,就算是巔峰時的您都很難做到吧?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翔哥看女兒生氣,無奈解釋了一句:“我很欣賞小陸,但是想娶我的女兒,當然沒那麼容易。”
“很公平,我接受。”陸鳴站起來朝翔哥伸出手,笑著道:“一言為定。”
當兩人的手握在一起,這個略顯荒謬的賭約正式生效。
“不過我想問清楚,不準加錢,可以取錢出去嗎?畢竟我需要用錢的地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