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津澈失笑，“怎麼這麼急？”

“很好奇很期待，這應該是哥哥給我的第一個禮物吧。”池清昭印象裡，莫津澈是沒有送過她禮物的。

再小的事，也已經記不大清了。

“那可不行，禮物就得等人齊了再送！”梁行已站在一旁，就怕莫津澈真的聽池清昭說的，提前讓她看了禮物。

“梁行已！”

周音：“昭昭，不著急，這不藍玉她們還沒到嘛，等他們來再看禮物也不遲的。”

這下，一連幾個人勸告，池清昭就是心裡再想看一看，此刻也就只好放棄想法了。

再等等，那就再等等。

……

不多時，霍藍玉帶著葉綰江佳桐兩人到了包間。

“昭昭，路上耽誤了點，所以來遲了。”

“沒事，先來坐下吧！”池清昭拍拍身邊的座位，示意霍藍玉坐到自已身邊，又看向自已的另外，“你們也來啦！”

葉綰一邊拉凳子一邊說：“嗯，生日快樂。”

見狀，江佳桐也跟著說：“池清昭，生日快樂！”

“謝謝。”池清昭站起來，“我看人也齊了，我讓服務員上菜吧。”

走出包間，池清昭向外面的服務員低語幾句，便要回到包間。可不想，這一會兒的時間，包間的門已經被從裡面鎖上。

她面露疑惑，伸出手叩了叩門。

沒有什麼動靜，正當她想再抬起手敲一下門時，門又一下被拉開。

黑漆漆的一片。

她踏進去，伸手想要按開開關，又聽到黑暗裡周音的聲音，“昭昭，不要開燈哦！”

抬起的手就這樣放下。

池清昭感受得到，胸腔下的心臟正猛烈跳動。她忽然很想求一些刺激的、熱烈的東西。

和緊張期待的情緒，一起湧向高峰。

“昭昭。”

池清昭看向聲源處。

先看到的是火光。

蛋糕蠟燭的火光。

她知道，莫津澈抱著蛋糕來了。

“什麼時候準備的蛋糕啊，我都沒有注意到。”池清昭記得，自已來到包間，看了一圈，是沒有看到什麼異常的。

霍藍玉：“池清昭，驚喜當然要藏好啊。”

梁行已：“不管這個了，快唱歌。”

話音落下，生日歌也同時唱起。

池清昭看莫津澈緩緩走來，燭火從下往上照著他的臉。暖黃色的，很溫柔。很想時隔好多年，再次相會時，他的稜角已消磨了大半，也總是微笑著，成為那個讓人心覺溫暖的存在。

“昭昭，生日快樂。”

“謝謝你們。”

眾人：“生日快樂，快點吹蠟燭許願吧！”

霍藍玉已經準備好手機，點選錄影片的鍵，然後對準中心的兩人，她再次提醒，“昭昭，快點許願吧！”

呼！

池清昭用力吹出一口氣，燭火全被吹滅，同時，房間的燈也亮了。

她環顧四周，發現站在門側的是葉綰，應該是她在關門開門，

葉綰身側的周音攬著梁行已，在和她視線相交時，又揚起一抹笑。

視線繼續移動，池清昭看到了霍藍玉，這會已經收好手機，但卻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處理 還在低頭看著些什麼。

她看看蛋糕，又從莫津澈懷裡接過來，“原來是巧克力蛋糕，我很喜歡。”

她把蛋糕放到桌子上，“我們來切蛋糕吧。”

……

從餐桌上下來的時候，池清昭還在腦袋發暈。

人已經散去，這會只剩她和莫津澈兩還沒回學校。

“怎麼了，怎麼停下來了？”莫津澈手裡提著紙袋，看著突然蹲在地上的人，不由得面露無奈。

原本他們該打車回去的，但是池清昭堅持要散步，他便答應了她。可是這一截路，走不了賭牌九，池清昭就要停下來。

給出的原因很多，要看螞蟻，要看星星，還要看落下的樹葉。

“莫津澈，我現在臉紅嗎？”池清昭雙手捧臉，仰頭看莫津澈。

她開始覺得，完全喝醉的世界，是一個更奇妙更好玩的世界。

轉動的，像是彼此齧合的齒輪。鮮豔的，被加上從前未看到的色彩。

“有一點紅，你喝酒不上臉的。”莫津澈也跟著蹲下來，手上的紙袋也因此觸地。

分明一直說想看看禮物是什麼，可朋友都散去，都不見她想起這事。一開心起來，什麼事都忘記了。

“那你喜歡我嗎？”池清昭眼巴巴看著莫津澈。

“喜歡。”

“你胡說！”

“怎麼胡說了？”

“喜歡的話，你為什麼不抱緊我？”莫津澈看了看街上的人，嘆了口氣，問：“你沒給我機會。”

“現在給你了。”池清昭伸出手，似乎已經在等被莫津澈拉進懷裡。

莫津澈看著池清昭，現在倒是沒有裝可憐了，只不過，卻像個小醉鬼。

餐桌上他就提醒她好幾次，說今天喝的已經夠可以了，可池清昭卻什麼都不聽，只說今天生日，要開開心心。

他拗不過她，只好由著她。這會兒看她醉了，也是真沒辦法了。

他抬起胳膊，攬住池清昭的肩，一邊抬起手腕看時間，“池清昭，我必須告訴你，現在已經十點半了，我該送你回去了。”

“啊。”

莫津澈聽到池清昭小聲的驚呼，正想說就算在這兒耗著不是一回事。卻看到她臉朝向她，說出的話無比自然：

“哥哥，住酒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