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劈了的楊宗保不敢再造次!
收起心思,將空間內的物品收拾好,手裡把玩著萬化池,意念退了出來。
此時,已經是入夜時分。
玉蟬兒過來找楊宗保吃晚飯。
後院放下一個小桌子,放了四個椅子,玉蟬兒已經將碗筷收拾妥當。
楊宗保落座,看著面前四副碗筷,有些疑惑,
“嬋兒,怎麼放四副碗筷呀?”
玉蟬兒端著菜餚走了過來,笑道。
“寧姐姐要來呀?”
“公子難道忘了?還是你親口給我說的啊”
略帶酸味!
楊宗保充耳不聞,搓搓手,準備開吃,繼續問道。
“那也不對,這不三個人麼?”
中堂外,阿大端著砂鍋快步走來,臉上掛著憨憨的笑容。
“還有阿大呀!”
楊宗保站起身來,走過去拍了拍阿大的身體,心中滿是暖意。
“我倒忘了,阿大你這恢復能力很好啊”
“這麼快就好啦?”
“瞧瞧這身板,這幾天可是多長胖了”
阿大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用手比劃著。
玉蟬兒趕忙翻譯道。
“少爺,阿大說是謝謝少爺關心,給了那麼多錢。”
“他這幾天吃的好,睡的好,所以就恢復的快,還長了不少肉!”
楊宗寶幫忙放好餐食,看著玉蟬兒和阿大,心中沒來由的開心。
也許!
這就是家的感覺吧。
穿越過來,這兩人雖然還把自已當做原來楊宗保少爺服侍。
但是敢在自已最虛弱的時候站出來維護!
無論現在的楊宗保是原主,還是現在的自已,這份情誼值得銘記。
重重拍了拍阿大,示意他坐下。
阿大卻有些侷促和不好意思,傻傻站著,不敢坐下。
玉蟬兒走了過去,硬把阿大按坐在楊宗保對面。
“少爺對咱們這些下人可好啦!”
“你就不要拘束,也算是他半個救命恩人!”
“當得起這份尊敬!”
喲呵?
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挺會說話的呀。
但是怎麼聽到一股子小媳婦兒的味道啊。
難道迫不及待要給少爺暖被窩了?
楊宗保笑道。
“嬋兒說的對!”
“若沒有阿大,我可能也挺不到現在!”
“都是一家人,坐下吃飯!”
剛說完,寧願心就翻牆而入。
“你回來了?”
楊宗保看著寧願心說道。
“當然,王府又不給管晚飯。”
寧願心翻了一個白眼,對玉蟬兒說道。
“我先洗個澡吧,這一天的訓練,累死我了。”
說完,頭也不會的朝楊宗保臥房走去。
這?
把這裡當自已家了?
早知道就不告訴寧願心自已的小院了。
玉蟬兒將熱好的水給寧願心填滿浴桶,返回餐桌。
阿大神神秘秘的給玉蟬兒比劃。
楊宗保則埋頭乾飯,一應不管發生了什麼事。
玉蟬兒撅了噘嘴。
“她呀?”
“少爺的相好!”
噗——
楊宗保一口雞湯噴出。
“嬋兒,你怎麼能這麼說少爺呢?”
“少爺有那麼沒品味嗎?”
“寧願心除了腿還有什麼?”
嘭——
一隻繡鞋穿過窗戶,向著楊宗保飛了出來。
楊宗保側身躲過,單手接住。
另一隻手還不忘往嘴裡巴拉飯。
阿大嚇得一激靈,雙手護住臉,生怕砸到他。
“楊宗保,別以為我沒聽到!”
“煉體八段以上的武者,耳聰目明!”
楊宗保嘿嘿乾笑了幾聲。
得!
沒裝到,反而讓聽見了。
反正他臉皮厚,聽見就聽見吧。
不多時,寧願心沐浴完畢,捏爆一個圓球,換上一襲紗衣,緩緩走出。
紅髮盤起,眼眸含波,明豔動人。
楊宗保依然吃完飯,靠著躺椅喝茶。
玉蟬兒給寧願心端來了剛才留在鍋裡的飯菜。
寧願心也不拘謹,端起碗,不顧形象的吃起來。
楊宗保心想。
女孩子真是個神奇物種!
明明很餓了,還要先沐浴,然後才吃飯。
寧願心沒管他想什麼,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武堂內修處剩下九人了。”
“還有一個月就要內部比鬥,你打算怎麼辦?”
楊宗保沒想到這些少爺小姐竟然會退出的這麼快。
自已才一天沒去,原本的二十幾人,就又走了一半。
寧願心接著說道。
“常安教習今天給開了機關閣!”
“有學員在其中受傷了!”
“所以…………”
這會兒寧願心已經吃完了飯,很愜意的打了個飽嗝兒。
難免的。
楊家武堂機關閣,是為了篩選掉每年能入武堂的,那部分五段煉體武者中的雜魚而準備的。
同為五段或五段以上的內選武者,每年都會有一些用丹藥堆砌,偶然勝了楊家內選的武者,勉強進入武堂的人。
所以在內修處設定了一套機關閣,由俞平遠、羅剛、燕於恆三位堂主親自打造,難度可想而知!
“你坐著椅子,是為了掩人耳目。”
“站起來,估計也不能表現的過於強大!”
“但這機關閣,恐怕不好過!”
寧願心這段時間和楊宗寶的相處中,更加感覺這傢伙身上,還真有一種令人著迷的魅力!
總是忍不住想和他分享一些事情,替他多考慮考慮。
瀚海女子,不拘小節!
寧願心更是性情直爽!
楊宗保聽完,也點點頭。
心中思索著辦法。
夜已深,寧願心翻身離開小院,楊宗保則等第二日再前往武堂修行。
…………
…………
西域王府。
一間偏殿內。
南衣冠與瀚海王妃寧索珠藍對坐。
面前一張精緻茶桌。南衣冠手法嫻熟,不斷用茶壺衝杯,洗茶,然後再衝杯,再洗茶。
如此反覆三次,才將一碗溫熱,茶湯透亮,茶香濃郁的茶水遞給寧索珠藍和旁邊站著的雪落鴻堂。
“你還是這般雅緻,手不染鮮血了,又侍弄起這茶具來。”
南衣冠自顧自端起茶碗,輕輕呷了一口,慢慢體會著各中滋味,沒有說話。
“倒是比寧三平強!”
“還有點敢做敢當的樣子!”
南衣冠放下茶碗,看著寧索珠藍說道。
“珠藍,他畢竟是你兄長。”
“也為當朝國公,亦有難處。”
“這麼多年了,圖爾加勒也不是隻封了你一個王妃麼。”
“有些事,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寧索珠藍端起茶碗,手指關節泛白,顯然在用力壓制怒火。
“那我呢?”
“寧三平,可有想過我!”
“若不是鴻堂先生遠走北冥,取來換容丹,我還能是王妃嗎?”
說完,重重放下茶碗,手在臉上一摸,原本蒼老的面容瞬間變得美豔動人。
一個面板白皙,雍容華貴,身材不輸寧願心的中年婦女出現在南衣冠面前。
“哎……”
“珠藍,你這又是何苦呢?”
雪落鴻堂跨前一步,端起茶桌上的茶碗一飲而盡,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只是苦了鴻堂,讓他給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僕。”
無錯書吧南衣冠繼續倒上茶水,緩緩說道。
“鴻堂先生大義!”
“南某佩服!”
寧索珠藍狠狠盯住南衣冠,咬牙說道。
“那你呢?”
“這天下人人懼怕的黑袍軍師!”
“於萬軍之中救出我,又把我送入瀚海之地!”
“你可有愧疚?”
南衣冠不說話,默默喝茶,好大一會兒才說。
“不曾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