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初眼睜睜看著自已父親的遺體被抬上殯儀車,她想哭卻突然哭不出來,只能機械的抱著遺像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而作為與紀家世交—當年紀父好友兒子的陸北沈,自然而然的護在紀雲初的身側。
雖然身著黑色西裝,但是這樣沉悶的打扮也難掩一對俊男靚女的風采。
紀雲初,紀家大小姐,紀氏唯一的繼承人,今年22歲,剛剛大學畢業。
而陸北深的父母早年間因意外去世,一直寄養在紀家,後面十幾歲就被送出國留學,在外人看來,是受過紀家恩惠的人。
看著面色蒼白,形如槁木的紀雲初,周圍不忍的小聲議論起來。
“哎喲,可憐…這紀小姐才這麼年輕就沒有親人了,紀家那麼大的產業,怎麼執行下去?”
“是可憐,不過好在陸北深回來了,聽說在國外讀的金融碩士,已經接手了紀家的公司”
“那還好,我看這倆挺般配,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些話一字不漏的鑽入了紀雲初的耳朵裡,她身體突然變得僵硬,眼底閃過一絲恐懼,抱著遺像的雙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走在一旁的陸北深發現了紀雲初的異樣,他突然低下頭湊近紀雲初威脅道:“你最好抱穩了,要是被人看出什麼來,我可不敢保證剛才房間裡的一切會不會不禁的流出去…”
紀雲初心裡一驚,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陸北深:“”你的意思…剛才房間裡有監控?”
“雲初是不是悲傷過度?這麼大的殯儀館怎麼會沒有監控?”陸北深輕笑。
紀元初目驀的大了眸子狠狠瞪著陸北深,而陸北深則貼心的拿出溼巾擦了擦紀雲初的臉。
他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提醒道:“快到了…”
紀雲初看了看前面近在眼前的送別廳,只好狠狠的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
哀樂聲繼續,外人自然聽不見二人對話,只當是陸北深細心的替紀雲初擦去眼淚。
火化和送別儀式很快結束,全程紀雲初都是渾渾噩噩的度過的。
紀雲初多想這些都是夢,一方面他不太能夠接受父親突然去世的事實,再就是一向疼她入骨的北深哥哥竟然成了強姦他的兇手…
直到父親下葬,紀雲初這才回過神來,她撲到父親的墓碑前哭的泣不成聲。
單薄的肩膀微微抖動,原本挽起長髮的皮筋也掉落在地上,長長的頭髮蓋住了巴掌大的小臉…前來送別的人全都不忍的別過頭,默默擦去眼淚。
這時一隻修長的大手拿著紙巾出現在紀雲初的面前,她抽噎著抬頭,等看清眼前之人哭的更厲害了。
梳的整齊的背頭,一貫溫暖和煦的眉眼,還有那標誌的金絲邊眼鏡,高大的身形…
紀雲初終於忍不住,她站起身撲進來人的懷裡放聲痛哭起來:“祁年哥哥…”
“乖…我剛聽到訊息就趕過來了,伯父的事太讓人意外了…”宋祁年輕拍著紀雲初的後背,滿臉心疼。
“我沒有親人了…嗚嗚嗚…祁年哥哥,我好難過,我以後該怎麼辦?”紀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不怕,你還有我…雲初,以後我陪在你身邊…”
宋祁年的話音剛落,紀雲初的身體就被一隻更有力的手掌扯了出去,她被拽了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
“我們家雲初的事,就不勞宋公子掛念了!”陸北深滿臉敵意的看著宋祁年,把紀雲初死死抱在懷裡。
宋祁年微微蹙眉,用驚訝的的目光掃過陸北深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最後視線定格在攬著紀雲初肩膀的大手上。
“你是…陸…”
“陸北深,宋公子貴人多忘事”陸北深一臉的皮笑肉不笑。
“對,幾年沒見了,你變化太大了,一時沒有認出”宋祁年笑笑。
“很感謝宋公子能來參加董事長的葬禮,我們這就要回去了,宋公子請便”陸北深說完就要攬著紀雲初回走。
宋祁年自然看出紀雲初的不情願,他上前張開手臂攔住陸北深:“你要帶雲初去哪?”
“這是我們紀家的事,與宋公子無關”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了。
“我和雲初從小就有婚約,你說是不是和我無關?”
宋祁年上前幾步拉住了紀雲初的另外一隻手,毫不畏懼的對上了陸北深的眼。
兩個同樣長相出眾,氣場強大,身高全都接近190的優秀男人就這樣針尖對麥芒的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