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冷靜淡定的宋青峰,在聽到陸北深說自已兒子的悲劇是自已一手造成的,直接破防了。
“他的身體就是被你搞垮的,現在這個樣子也是你派人做的!還有我的女兒宋祁瑤也是被你帶走了吧,陸北深,你真的是狠毒至極!”
陸北深突然就不想和這個人說話了,他順著樓梯走下來,正好警察也到了。
陸北深眼睜睜的看著宋青峰被帶走,他才緩緩離開了宋家別墅。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陸北深心裡一陣輕鬆。
他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帶林璟去看心理醫生……
山城所有的媒體在這一天都在報道一件事,就是關於宋氏和林合謀害死陸承澤夫妻的事。
結合警方釋出的通告,人們也漸漸扒出來好多細節,例如陸承澤在飛機失事那一刻,緊緊抱著自已的妻子。
還有關於林建豪的各種風流韻事,以及齊同傑娶同妻這件事。
大家直呼活該,這樣的人渣真是多活一分鐘也浪費地球資源。
還有關於宋家兄妹的去向,陸北深也一早安排好了說辭。
宋祁年病重,需要常年靜養,而宋祁瑤則遠嫁他鄉。
起初,人們不信,特別是關於宋祁瑤的下落,坊間傳聞宋祁瑤早就死了。
於是陸北深又貼心的放了一張宋祁瑤拿著花在薰衣草花田裡拍的照片。
照片裡的宋祁瑤,滿臉微笑,一派歲月靜好的形象,怎麼看都是被愛滋潤著。
這下人們才終於相信。
紀雲初有些被感動到,她一直都知道,陸北深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原來他給所有人都留了後路,並沒有置誰於死地。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
紀雲初坐在梳妝檯前,任由陸北深拿著梳子給自已梳頭。
黑色柔順如瀑布般的長髮,輕輕劃過陸北深的手臂,又散落在紀雲初的背上。
紀雲初緩緩抬起頭,她看著鏡中的自已和陸北深,兩人的身體自然鬆弛的互相依靠著。
陸北深抬手的時候,紀雲初就會把頭微微向後仰。
陸北深放下梳子,紀雲初就遞上皮筋,兩人之間的配合簡直默契到了極點。
看著這張眉眼溫柔又帶著一絲笑意的臉,紀雲初突然脫口而出:“我們結婚吧。”
“嗯?”陸北深的動作動作頓住。
他有一些驚訝的看向鏡中的紀雲初,以為自已聽錯了,愣愣的站在原地。
紀雲初抿唇一笑,又重複了一次:“我說,陸北深我們結婚吧。”
“你是說,我們要結婚,是嗎?”
“對,你沒有聽錯,我說我們結婚吧,現在就結婚。”
紀雲初的神色從來都沒有這麼認真過,她說完靜靜看著陸北深的臉,等待著他的回覆。
陸北深都懵了,他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傻小子一般半天才緩過神來。
他有些緊張的抓著紀雲初的肩膀,磕磕巴巴的說道:“雲初,你肯嫁給我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你不是在做夢,我要嫁給你,我們所夫妻”
陸北深狠狠掐了大腿一把,確定不是在做夢。
他似哭似笑的直接把紀雲初抱在懷裡,哽咽的說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雲初,我以為這輩子等不到了。”
”傻瓜,我不嫁給你還能嫁給誰呢?”紀雲初無奈的呢喃。
她也不知道自已在哪一刻認同了陸北深。
她只知道,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已經不可能再和陸北深分開了。
兩人這輩子,不管愛恨,不管以後要面對怎樣的人生,都已經死死綁在一起,不可能再分離了。
那一天早上,紀雲初已經不記得陸北深抱著她哭了多久。
她只驚訝,從來沒有見過陸北深這樣孩子氣的一面。
他像一個找到都是寶貝的小學生一樣,抱著自已泣不成聲,直到她的衣服被淚水浸透。
兩人梳洗一番就直接去了民政局。
領證的過程很快,不一會的功夫,兩本結婚證就擺在了紀雲初和陸北深的面前。
“祝兩位新婚快樂,長長久久”
“謝謝”
陸北深一臉笑意的衝工作人員點點頭,然後把結婚證寶貝一樣的收在懷裡。
兩人又拿出準備的一些喜糖和喜餅分給了在場的工作人員,還有同樣來領證的新人,大家互相借個喜氣。
走出了民政局,陸北深一像是想起了什麼。
“我們要辦婚禮,雲初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婚禮?什麼風格?婚紗要什麼樣的?戒指?你喜歡什麼牌子的戒指,我去定製?”
紀雲初看著這樣傻乎乎的陸北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些東西隨意就好,我們什麼都不缺,沒必要搞這麼隆重。”
“那可不行!我陸北深這輩子只結一次婚,只娶一個女人,當然要把該給的都給你!”陸北深很堅持。
紀雲初見狀只好答應下來,陸北深這才滿意的帶著紀雲初回了家。
眾商家知道陸氏集團總裁陸北深和紀家小姐紀雲初舉行婚禮,紛紛像搶破頭一般上門推銷自已的產品。
紀雲初滿臉無奈的被一群銷售團團圍住,這些人拿著畫冊都在講解自已的產品和款式,還有適合紀雲初風格。
無奈紀雲初只好選了一款最簡單的拖尾款式婚紗,然後中式的刺繡款敬酒服。
皇冠則是由一名著名的珠寶設計師手工打造,一純珍珠款式的皇冠。
而其他首飾則是陸北深找了法國設計師,特地為紀雲初量身打造的。
一切都是那麼用心。
這讓本來對這些無感的紀雲初有些期待起來。
她和陸北深的婚禮,究竟會是什麼樣子呢?
山城某精神病院的大螢幕上,滾動播放著陸氏集團總裁將要舉行世紀婚禮和紀氏集團大小姐結婚的訊息。
所有的病人對這些都無感,大家都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
或笑,或跳,或哭,或冥思苦想……
而只有一名坐在角落裡的年輕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螢幕,他的手腕上有遍佈著深深的劃痕,有的甚至深可見骨。
看著像花的海洋一樣的婚禮現場,年輕人眼底閃過一絲憂傷。
“宋祁年,該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