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去省會江州的高鐵之前,餘墨與親朋好友們道別。
青雲武館的霍家兄弟和屠強都沒有來,但他派了文淵和柳媛媛來對接研發工作。
這兩人自從上了專利文章的感謝名單後,對餘墨更是心服口服,成天在A級實驗室裡替他忙活,差點把研發中心的其他實驗給耽擱了。
餘墨和他們對接完工作之後,又走到角落裡,遞給他一個密封藥盒,盒子裡裝著一顆綠豆大小的藥丸:“文師兄,能幫我分析下這丸藥的成分嗎?”
文淵接過來看了一眼就答應:“可以啊,不過這藥叫什麼啊?你怎麼得來的?”
“在鄉下的時候,一個路過的高階武者給的,好像叫淬骨丸。”
“淬骨丸?”文淵又晃了晃藥盒:“可這顏色似乎和市面上再賣的不一樣啊?”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麻煩你們分析一下,”餘墨看看四周,確認無人注意,又叮囑了一句:“這件事就不要讓教授和別人知道了。”
這種升級版的淬骨丸是他從系統中抽獎獲得的,藥效在現今市面上淬骨丸的基礎上,還增加了滋養氣血和築基的功效,十分適合餘墨的體質。
之前獲得的那一小瓶也快吃完了,他想著讓文淵等人做過藥物分析,自已再一比一複製出來,沒準以後還能當作專利藥。
“行,交給我你放心。”文淵現在倒是沒從前那麼彆扭了,一點頭藏好藥盒:“你去江州路上小心。”
“再見。”
“哦對了,餘墨,屠夫有沒有告訴你,在江州有一份大禮等著你!”
“大禮?”
“嘿嘿,是一個人,”文淵故作神秘地一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餘墨一臉困惑地看看他和柳媛媛,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了,就和眾人道別上車。
高鐵開動,餘墨還能聽到陸垚和趙明在車外喊:“餘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趕上你的!”
“餘墨!等大家都從訓練營出來,我一定要再和你比試一場!”
餘墨笑著衝車窗外揮揮手,看著高鐵快速開動,把一切都遠遠甩在後面,奔向目的地。
臨江市距離省會江州坐高鐵大約要兩個小時,封會長給了車票是商務座,車廂裡空空蕩蕩、十分安靜。
餘墨上車後就往座椅裡一靠,舒舒服服地閉目養神起來。
下一站點,高鐵門一開,又上來一對大學生情侶,領頭的男青年渾身都是高定名牌,把閃閃發亮的行李箱往邊上一放:“我就喜歡商務座沒人,比二等車廂不知道好了多少!來,瑤瑤,隨便坐,今天我們包場了!”
“什麼包場呀?又不是酒吧!”宋瑤捂嘴偷笑,放下揹包才發現不對勁:“哎呀,陳哥,這裡還有一個人呢!”
陳少傑轉頭看看那個似乎睡著了的少年,頭戴鴨舌帽,身穿高中校服,便不屑地撇撇嘴:“切,一個土包子而已,不用理他!”
說完就拉著宋瑤在過道另一邊的座位上坐下:“瑤瑤,我爸已經答應了,等我這次出了訓練營評上入階武者,就送我們去南島旅遊!”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當時候我們把整個島包下來……”
“可是陳哥,你評入階都失敗三次了,這次去訓練營真的有用嗎?”
“那必須有用啊!好歹是省級的訓練營,我聽說很多省內的中階武者和大宗師都會去指點呢!對了,你知道省武協的封會長吧,他和我爸的關係就很好……”
陳少傑喋喋不休地說著自已父親的人脈有多麼了不起,掌管的商會有多麼財大氣粗,直吹得天花亂墜。
宋瑤聽著聽著就打了個哈欠,側目環顧四周時忍不住多看了鄰座的一眼。
她總覺得那個劍眉星目的少年頗為眼熟,對方雖然穿得普普通通,但慵懶往那裡一靠的模樣和氣質,都不知道甩陳少傑幾條街。
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這麼清秀帥氣的人,自已不可能過目就忘啊?
就在這時,陳少傑也發現了他的走神,抬手搖晃她:“瑤瑤,你在看什麼呢?”
“啊?我,”宋瑤一驚,來不及編謊話就一股腦兒說了出來:“我在看那個帥哥好眼熟……”
話沒說完,陳少傑的臉就綠了,伸長脖子一指那個少年:“什麼帥哥?就一個窮鬼土包子!哪裡比得過……我靠!你怎麼突然睜眼了?!”
他氣得聲調拔高了好幾個八度,還沒說完,餘墨已經輕“嘖”一聲睜開了眼:“閉嘴,你們太吵了。”
餘墨原本想好好睡個午覺,現在瞌睡完全被破壞得一乾二淨。
陳少傑愣了愣神才反應過來:“你算什麼東西敢叫我閉嘴?我告訴你,我爸可是省商會會長,連他都不敢跟我……”
“餘少傑。”
對方喊出了一個錯誤中又帶著點熟悉的名字,讓陳少傑再度一愣,而宋瑤卻在此時倒吸一口冷氣,驚恐地捂住了嘴。
下一瞬,餘墨摘下鴨舌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姓餘。”
他的笑意未達眼底,漆黑的眼瞳中一片不滿,冷銳得像是一把刀,讓人不寒而慄。
短短的一句話在陳少傑耳中反覆迴盪,讓他如遭雷擊一般張大嘴怔愣在原地:“余余餘,餘墨?”
這小子竟然是當初在步行街上一掌劈碎白石的小攤販?
他怎麼會來江州?
陳少傑驚愕地話都說不利索了,大腦更是一度宕機。
餘墨看看他的表情,滿意地重新戴上鴨舌帽靠回去:“看來你記起來了,不想太丟臉的話就閉嘴。”
陳少傑眼珠微顫,和宋瑤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後僵硬地伸手一抬下巴,默默轉回身,面朝車窗方向自閉去了。
他是閉上了嘴,可宋瑤沒打算閉嘴,反而探頭朝著過道這邊:“餘墨同學,不好意思吵到你了,上次的事我們能不能就當翻篇了呀?”
餘墨閉著眼,從鼻孔裡哼笑一聲:“我也沒說不翻篇啊。”
是你們自已撞上槍口的,難道還能怪他?
宋瑤尬笑幾聲:“那,那餘墨同學也是去江州嗎?去幹嘛呀?”
“去訓練營。”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