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某些人組隊?
餘清月聽清餘墨的話之後眉頭一皺,黑框眼鏡下閃過冷光:他這話說的…難道是小北?
原來餘墨自已也清楚他和小北不是一個檔次啊!
她唇邊浮現冷笑,看著餘墨一臉淡然地接受了封會長的邀請,不覺更加厭惡。
那一頭,餘墨和封會長一派和樂地簽定報名登記、確定具體日程,再度握了握手,一副賓主盡歡的樣子。
“哎呀,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封會長拍拍餘墨的肩頭,握手的勁道也加緊了幾分:“餘墨同學年紀輕輕,刀法造詣卻遠超同齡人,我聽屠強說你的戰鬥力也十分厲害,以後好好修煉,為江南省爭光!”
餘墨禮貌微笑:“謝謝封會長,我一定好好努力!”
“既然這樣,那我今天也不再多做打擾了,想來霍館主還有別的話要說,餘墨同學,我們開營當天見。”封會長頗有深意地朝霍、屠二人擠擠眼,起身告辭。
餘墨和黃校長等人送他出去:“封會長,您慢走。”
話剛說完,餘清月就在後頭拉了他一把:“餘墨,你就沒有什麼別的人要向封會長推薦的嗎?”
“推薦?”餘墨一愣,轉頭冷冷看她:“我能推薦誰?”
剛要開門的封會長和黃校長聞言,也齊刷刷回頭看來。
餘清月譏誚地一笑,上前兩步逼視他:“餘墨,你的氣血值有多麼不穩,你自已心裡清楚,你要不想在省級天才訓練營出什麼意外,我建議你和小北一同去。”
“怎麼?餘淮北也受到邀請了?”餘墨挑起一側眉頭:“還是說他自願當我的跟班?”
“什麼跟班?你配嗎?”餘清月的嗓音立即抬高一個八度:“是你給小北當跟班還差不多吧?”
此言一出,黃校長臉色大變,連忙攔住餘清月:“餘老師,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知道你看好餘淮北,可你身為年級組長,最重要的是公平!”
“公平?”餘清月更是激動不已:“黃校長,餘墨突然冒出來,不明不白就要去省級天才訓練營,這難道就公平了?”
“餘清月!”黃校長大吼一聲,面上和善轉瞬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佛祖怒目。
餘清月這才意識到自已的話駁了封會長的面子,額上瞬間冒出冷汗。
“呵呵,”就在這時,封會長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雙目精光緩緩掃過二人,最終落回餘墨身上:“這是怎麼了?難道餘墨同學還有想推薦的人?”
黃校長和餘清月渾身一震,僵硬轉頭,看向餘墨。
封會長這話看似無波無瀾,實則暗示自已除了餘墨之外並無中意的學生,最後還把話語權交給餘墨,明裡暗裡都是對餘墨的看好。
他臉上笑意充滿警告意味,彷彿在說,這件事上如果餘墨不介意,那麼自已也可以就此揭過。
餘墨一攤手:“我可不清楚餘老師是怎麼想的,至於推薦人嘛……”
他語聲一頓,餘清月和黃校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盯住他,彷彿他的下一句話會決定自已的生死。
“推薦人什麼的,我還真有一位。”餘墨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道。
“哦,真的嗎?”封會長饒有興致地問道,餘清月更是面現狂喜,嘴唇蠕動,“餘淮北”三字幾乎要脫口而出。
可餘墨卻轉向了黃校長:“校長,去市級訓練營的名額如果還有空缺,那我推薦陸垚。”
“陸,陸垚?”黃校長瞠目結舌了好一陣,反應過來:“就是你們班那個土系天賦的陸垚?”
“對啊,我看餘老師的意思,似乎是學校很缺人的樣子。”
餘墨滿臉認真地點頭,眼神誠懇得不能再誠懇,彷彿剛才餘清月的話裡,他只聽出這個意思,完全不知道“餘淮北”是何許人。
黃校長唇角抽搐:“啊,好,好啊,我會把他加到名額上試試看。”
一旁的餘清月氣得老臉發綠,黑框眼鏡滑到鼻尖上,胸口更是快要爆炸了:陸垚?陸垚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去訓練營?
他餘墨該不會以為阿貓阿狗都能去訓練營吧?
這混蛋明知道自已不是這個意思,他是在和自已對著幹!
即便餘清月知道這一點,她還是沒能反駁,黃校長都已經點頭了、封會長也在笑呵呵地往外走,她要是再有異議,恐怕這老師也不用當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餘墨,銀牙都快咬碎了也沒能憋出一句話來。
倒是餘墨頗為滿意地看到系統再次提示:【檢測到來自餘清月的負能量+888】
【檢測到來自餘清月的負能量+999、+999……】
餘墨前腳剛送走封會長,後腳就被餘清月一把拽住了衣領:“餘墨!你跟我過來聊一聊!”
“餘清月!”餘墨和黃校長同時反應過來,一個一巴掌拍掉餘清月的手,一個拽住餘清月的胳膊。
“哎呀餘老師!你別再鬧騰了!”
黃校長急得老臉漲紅,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餘清月拽開:“你還嫌剛才封會長的臉色不夠難看嗎?他要是向教育局舉報,你這老師還當不當了?”
餘清月高跟鞋在瓷磚地面上刮擦出尖利的聲音,“滋啦滋啦”好幾聲之後,她才在距離餘墨三步遠的地方站住:“這是學校的事務,封會長不會管那麼多!黃校長,你可別忘了這所學校誰是大股東?”
“哎呀我的媽啊,所以不是攔著你了、幫你找補了嗎?”
“那你看看餘墨的樣子!我不過是讓餘墨說句話而已,可他都說了什麼啊?!”
黃校長心累得直扶額,一邊是大股東家的小姐,一邊是封會長看好的學生,這個和事佬要是做不下來,他這個校長看來也是當不久了。
餘清月見他直嘆氣不說話,又把矛頭轉向餘墨:“你說!你剛才為什麼不推薦小北?那麼好的機會,你明明可以替他說話的!”
“我憑什麼?”
餘墨扯了扯被拽得發皺的校服,冷笑著抬眼看她:“餘淮北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