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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飢餓感

餘墨回到修煉場地的時候,全部同學不管是站樁的、打拳的,還是穿上護甲準備對戰的,都停下了手中動作,齊刷刷看向他。

那眼神驚疑不定,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誰都想不到,平常最默默無聞的同班同學,能一拳把戰鬥力測試儀打壞。

陸垚正在梅花樁上金雞獨立,一看到他回來連忙在他面前晃手:“餘哥,你真是我餘哥麼?一拳999點999的餘哥?”

“別貧了,老師說了,是那個機器標準有問題!”

“真的假的啊?可你一拳頭把那麼粗的合金都打斷了!”

“幹嘛?不信啊?要不過來對戰?”

餘墨笑著回懟,手中已經戴上拳擊手套站到沙包前頭。

陸垚立時收手:“別,我怕了你還不成?咱們土系天賦者可不走暴力路線,你以為我沒看到爺爺那天晚上指導你啊?”

“你都看到了,幹嘛不一起來?”

“唉,他說我的拳頭鬆軟無力,教我不如玩泥巴。”陸垚鬱悶得直搖頭,單腳站立的姿勢卻沒多受影響,穩如泰山一般:“可我就是沒想到你進步會這麼大!”

餘墨掃了他一眼,餘光注意到周圍有不少人豎著耳朵在聽他們聊天,便轉移了話題:“你要是像我一樣每天練八小時以上,肯定也會有進步,而且我那天不是用補藥燉了只老母雞麼?”

“那雞湯我也喝了呀,作用好像也沒那麼大啊?”

“就你偷吃快,我都說了湯是給爺爺奶奶補身體的,你要想長肌肉得吃雞肉。”

“啊?是這樣嗎?”陸垚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周圍豎起的耳朵也漸漸散開去,同學們似懂非懂地點著頭,都心想著第三武道館的儀器是最老的,沒準真像餘墨說的那樣,多修煉多吃點好的補一補,戰鬥力就上來了呢?

而且餘墨他們住在鄉下,這補藥燉土雞,沒準還真挺補的……

等同學們散得差不多了,餘墨已經在沙包上操練了兩遍基礎拳法。

這套拳法乍一看和學校教的招式一樣,可是在細節上卻有諸多微妙的不同。

出拳角度、速度、發力點,這些東西都是餘墨在老爺子一柳條接著一柳條地抽打下調整過來的。

調整之後還要勤加練習,把一招一式都烙印在腦海中、神經反射中,形成肌肉記憶。

至今為止,他能完成這些的也只有半套拳法,所以今天擒拿劉世龍時,才會被輕易反制。

他練習完第三遍的時候,陸垚也站完了一套梅花樁,下樁子遞過來一瓶水:“餘哥,晚飯後我跟你一起找爺爺練拳法。”

“你確定?”

“嗯,我決定了,不能當個只會被人欺負的沙包。”

“行,有本事放學回家別用土遁。”

“啊?還有跑步啊?”

“做不到就去站樁吧!”

“餘哥,你怎麼跟我爺爺一樣狠?”陸垚撇撇嘴,又湊過來道:“對了,剛才劉老師和陳老師跟你說什麼呢?我看他們笑得挺開心的。”

“咳,”餘墨差點沒被水嗆到,看看周圍沒人偷聽才道:“你覺得刀疤臉那個表情叫開心?我覺得他笑比哭還難看!”

“噗哈哈哈!你竟然敢這樣說他?”

陸垚笑得前俯後仰,冷不防肩頭搭上來一隻大手:“笑得挺開心的啊?兩位同學,一模考完了是吧?”

二人猛然一回頭,看到刀疤臉的瞬間後背汗毛都豎起來了:“沒有沒有!我們馬上修煉!”

“對!修煉修煉,陸三土,你再不努力,獎學金就是我的了!”

“餘墨你說什麼?我一模非得贏過你不可!”

二人互相叫囂著走開幾步,正要各自練習,就聽到劉世龍不懷好意地笑聲:“嘿嘿,年輕人有志氣不錯嘛!好,下一輪對戰,你們兩個上擂臺!”

啊這……

二人齊齊凝固在原地,沉默地對望了一眼。

陸垚:我真要被你害死了我的哥!

餘墨:對不住了兄弟,這次就當扯平。

這天放學,餘墨沒和陸垚一起回福利院,當然不是怕拳法贏了之後對方的土系攻擊,而是他想回出租屋看看。

市中心的混亂過去了好幾天,餘墨租住的車庫周圍沒有其他出租戶,小區居民都是二樓以上,所以很容易看清亮著燈的到底是住戶還是別的人。

大冷天的,住戶都會關窗拉下簾子,至於不拉窗簾還頻頻往外窺探的,就是別有用心了。

不過今天周圍一片平靜昏暗,應該是餘家人並沒有追查到這裡。

他打掃了一下屋子,吃完飯後又開始修煉《金石鍛體術》。

兩百零六個動作打完一遍之後,體內有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流過,將全身的疲勞驅散一空;

兩遍之後,筋骨宛如在熱水中蒸騰,全身冒汗,竟然在狹小的出租屋裡升騰起一片霧氣;

打到第三遍,他能明顯感覺到撕裂的肌肉再次被修復,力量再次被鞏固,這樣持續修煉下去,沒準真能徒手削金斷玉。

可惜再打下去,身體的睏倦和飢餓感很快就湧了上來,剛剛吃下去的食物能量都被消化殆盡。

餘墨看到時間已是十一點,知道這是生物鐘在提醒自已該休息了。

教育部一天最多六小時修煉時間的規定不是沒有科學依據的,餘墨洗了個澡便沉沉睡去。

他的屋子燈一滅,對面樓房一樓的某一個房間的燈就亮了起來,一名帶著口罩的黑衣人正立在窗簾後打電話:“喂,餘墨已經回到學府小區出租屋了。”

“是,好的,我再觀察一下。”

第二天一早,豔陽高照,餘墨起床後又打了兩遍《金石鍛體術》,而後跑步去學校。

這天放學後,他按照前一天所約定的去了教師辦公室。

放學時間,辦公室裡的老師都走光了,只有劉世龍和陳文新還在。

劉世龍正哼著不著調的曲子,兩腳架上桌,背靠椅子翻看著什麼。

瞧見餘墨進門,他連忙將腳放下去,招招手:“呦!餘墨,來了啊?”

“劉老師,你找我?”

餘墨走過去,看到他放下的東西似乎是本老照片冊,再一轉眼,他已經從桌下拿出一個塑膠袋,裡面似乎是個烏木盒子:“喏,拿著!”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