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羽瀾恢復了一些,就要把具體情況告訴姜鯉,姜鯉卻攔住了她:
“蘇姐姐,去你房間說吧,我需要看看你的房間。”
“哦哦好!”
蘇羽瀾拉著姜鯉進房間,小保姆也要跟過去,姜鯉卻笑著說:
“蘇姐姐,我晚上可以留下吃飯嗎?”
蘇羽瀾求之不得:“當然可以了,小惠的手藝不錯,你想吃什麼,讓她去買。”
“我想吃剁椒魚頭,得用三陽街老陳家養的大頭魚,還有小雞燉蘑菇,這雞得農家散養的走地雞,再加一道牛肉湯,牛肉得要去農貿市場買新鮮的,可以嗎?”
姜鯉明顯是有意支開小保姆,但蘇羽瀾吩咐了,她也不得不去。
“小惠,你開車去買吧!”
“好的,蘇老師!”
小惠離開後,蘇羽瀾忙拉著姜鯉進屋:
“你為什麼要支開小惠啊?”
姜鯉不答反問:“你先告訴我,她是從什麼時候來到你家的?”
蘇羽瀾想了想:“應該是半年前吧!”
“那你發現異常又是什麼時候?”姜鯉問。
蘇羽瀾思索片刻後頓時大驚:
“也是差不多半年前,那時候我還以為是做噩夢,特意去開了很多治療失眠的藥吃呢!”
“我估摸著那隻色鬼多半跟小惠有關的,她的身份資訊有嗎,我得查查她。”
蘇羽瀾連連點頭:“有的,家政公司有她的資料,讓我想想在哪個手機上。”
蘇羽瀾拉開抽屜,在一抽屜的手機裡翻來翻去。
姜鯉看得嘴角直抽搐,這麼多手機,她玩得過來嗎!
終於,蘇羽瀾找到了:“就是這個。”
姜鯉掃了一眼資料,隨後臉上閃過失望,是陰年卻不是陰月陰日,可惜了,還以為她能作為引出王菩真的獵物呢!
“小惠是剛畢業沒多久的學生,在國外唸的家政系,她雖然看著年輕,但是手腳很麻利,還是我之前的男朋友推薦給我的呢,她怎麼會跟那隻鬼有關呢?”
蘇羽瀾嘆息著,姜鯉卻敏銳地抓到了她話中的資訊:
“你的男朋友推薦給你的?你什麼時候有男朋友的?”
說到這個,蘇羽瀾眼中閃過悲傷:
“其實我跟他可能是因戲生情吧,他叫傅承,也是個演員,大概一年前我跟他拍了一部戲,拍完之後我們倆多了很多CP粉,而且我們彼此好像都沒有從戲裡走出來,所以沒多久就在一起了。”
“那你們現在分了嗎?”姜鯉問。
蘇羽瀾點點頭,又搖搖頭:
“不是分手,是喪偶,傅承在去年五月份的時候就意外死亡了。”
“五月份的時候傅承意外死亡,大概六月多的時候小惠進了你家,緊接著你就被鬼纏身,你不覺得這中間有什麼聯絡嗎?”
聽姜鯉這麼說,蘇羽瀾才猛然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那隻鬼就是傅承!”
姜鯉點頭:“可能性很大,而且我剛才看了,小惠身上陰氣很重,比你這個受害者都重。”
“一個大活人,身上卻有那麼重的陰氣,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長時間地跟陰氣極重的東西待在一起。”
說話間,姜鯉收到了裴祁的訊息。
剛剛她把小惠的資料發了一份給裴祁,裴祁幫她調出了小惠的身份資訊。
小惠,原名石惠,外地人,父親是外國人,但她是本國國籍,從小跟隨母親生活,初中時母親死亡,然後才被父親接到國外。
大學畢業後回國,透過家政公司先是去了傅承家當保姆,傅承去世後來了蘇羽瀾這兒。
履歷上沒有問題,有意思的是裴祁調了她的消費記錄,發現她竟然一直在磕蘇羽瀾和傅承的CP粉,還是粉絲群裡的頭頭。
看了這些資料,姜鯉忽然就想通了。
原來是個狂熱CP粉搞出來的么蛾子啊!
姜鯉把她的猜測告訴了蘇羽瀾,蘇羽瀾得知每夜跟她在一起的鬼可能是傅承後嚇得捂住了嘴巴。
“傅承……傅承為什麼要害我?”
姜鯉:“他或許並不想害你,而是被控制了。”
“是小惠!就算是CP粉,可傅承都死了,她就為了磕CP讓變成鬼的傅承和我……”
“怎麼可能?”蘇羽瀾難以置信。
她見過無腦狂熱的粉絲,可沒見過像石惠這樣狂熱的,連人死了都不放過。
“不論如何,今晚我會留下,抓住了那隻鬼,一切就都清楚了。”姜鯉說。
蘇羽瀾微微點頭:“好。”
天黑以後,小惠總算是買完菜回來了。
吃飯的時候,石惠時不時地看向姜鯉,心不在焉的。
姜鯉知道她在擔心自己不走會對晚上傅承的行動有影響,於是吃完飯她就佯裝要離開的樣子:
“蘇姐姐,那張符紙我已經幫你掛在床頭了,那隻鬼要是再來,保證讓他灰飛煙滅!”
聽到這話,石惠的手不由得一抖。
姜鯉餘光掃了一下,嘴角勾起笑容:
“記住!符紙千萬不能碰水,也不能破損,不然會失效的。”
蘇羽瀾:“嗯,我知道了,今天麻煩你了!”
姜鯉:“不用客氣,那我就先走了!”
蘇羽瀾:“那我送送你吧!”
姜鯉:“好!”
蘇羽瀾特意送姜鯉出小區,就是為了給石惠破壞符紙的時間。
果然,她們剛走,石惠就匆忙上樓跑進蘇羽瀾的房間,找到了掛在床頭的符紙。
她用沾了水的手使勁在上面揉了揉,然後用吹風機吹乾,又把邊緣的一角剪去一點點,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做完這些,石惠才放心地離開房間。
她下樓後,蘇羽瀾剛好回來,她故意問石惠:
“桌子還沒收拾呢,你上樓做什麼?”
石惠心虛地避開蘇羽瀾的目光,胡謅道:“剛想起樓上窗戶沒關,怕雪飄進來,所以上去關了窗戶。”
蘇羽瀾假裝什麼都沒懷疑的樣子點點頭,然後上樓回房間了。
房門開啟,姜鯉正坐在她床上,盯著那張被破壞的符紙呢。
“符紙怎麼樣?”蘇羽瀾急忙問。
姜鯉將符紙取下來遞給她:
“跟我們想得一樣,我剛走就行動,這傢伙還真是迫不及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