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月眉眼彎成了月牙,她寵溺的看著櫻桃。
房間內的駱雲婉看著這一幕,都快羨慕哭了,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已,再看看一旁對她神情淡淡的楊婉兮,內心嘆息。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楊婉兮看到小月和櫻桃親暱的模樣,她的內心是震驚的,她沒想到這兩人竟是……
“你相公楊章,我已經都查出來。”駱雲婉說著坐回桌邊的椅子上,自已給自已倒了杯茶。
“他現在在哪裡?”楊婉兮吸了口氣,逼著自已回了神。聲音中有一絲緊張。
“在臨近京都的一處村落外的宅子內。”駱雲婉說著抿了口茶,指了指邊上的椅子示意楊婉兮坐下,同時也給她倒了杯茶,“這件事說來話長,若不是查了跟他一同科舉的同鄉,怕還真不那麼好查。”
那個同鄉後來中了榜眼,留在翰林院。駱雲婉就是從那個榜眼著手,一路查到了那個叫做吉安的村落。
楊婉兮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卻沒有往唇邊放,而是驚愕的問道:“他在那裡做什麼?為何要詐死?”
她相公進京趕考中意外死亡的事,她也是聽聞了的,大多都是傳言。
因為沒人切實看到她相公的死亡和屍體。
原本就不是真夫妻,她也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那人還會有詐死這個手段。
到底是為了欺騙她,還是為了欺騙旁人?
如若是需要和離,她也是樂意的,詐死?楊婉兮有些想不通。
“被美人迷了心智了唄。”駱雲婉嘆息了一聲,然後將楊婉兮相公楊章的事一一道來。
原來那楊章和同鄉一起去的京都,在路過吉安時,突然遇到暴雨,兩人無法繼續趕路,只能找了個院落想要借個地方避雨。
那個院落有些偏僻,在吉安的村落外單獨建造。
開門的是個小丫鬟,在瞭解了兩人的情況後,又得知兩人是上京趕考的舉子,就恭敬的將兩人請進院內。
那暴雨一直下到次日下午,雨停後,同鄉的準備繼續趕路,楊章突感身體不適想要再休息一晚。
此地已經臨近京都,如今離科考還有半月,同鄉想著自已先去京都,租好客棧後等著楊章,因為一般科考之前,京都的客棧都是人滿為患,去的晚了就租不到客棧。
楊章也是同意這個做法。
同鄉用了兩日,到了京都租好了客棧之後,左等右等,等不到楊章,一直到科考結束,他去往之前吉安的那個院落詢問,才得知,楊章在科考前五日早已離開。
從吉安到京都路程最多兩日,快馬加鞭的話,半日可到,楊章不可能到不了啊。
那處院落的主人是個女子,她告訴同鄉,楊章臨出發時感染了風寒,病得極重,女子懷疑,該不是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同鄉在吉安和京都的路上來回找了幾遍都未找到楊章,後來報了官府,官府搜查範圍較廣,連山都搜了,也未找到人。
有人懷疑,楊章怕是傷寒太重,死在了路上,屍體被動物給叼去了。
又或者是還沒死時,就遇害了。
三年後楊章還未找到,被當地官府判了死亡。
以上這也是大家傳聞的版本,但是事情真如這樣嗎?
起碼駱雲婉查到的不是這樣。
“你相公根本就沒死,他當初確實是感染了風寒,但是他並沒有離開那處院落。”駱雲婉說到這裡,一眨不眨地看著楊婉兮。
楊婉兮捏著自已的手指問道:“他是看上了那院子的主人,然後留了下來?”
一開始,駱雲婉就說過,她相公被美人迷了心智。
所以她才會這麼猜測。
“對的,你相公就是看上了那個女子留了下來。”駱雲婉輕聲說道。
楊婉兮的手指都被捏得泛白,這話本中的戲碼,怎麼也被她給遇上了?
真的是活見鬼了!
“那他也不應該詐死啊?”若是看上了,那女子也同意的話,娶回家就是了,他倆原就是假夫妻,她可以讓位置的,“難道是那女子沒看上他?”
這也不對呀?若是沒看上也不至於詐死啊!
“不不不,蛤蟆看綠豆,對上眼了,那女子也是看上她了,可惜呀,那女子自已也是個不清不楚的身份。”楊婉兮說著眸中有了些嘲諷,“那女子自已還是個被別家老爺養在外面的外室。”
楊婉兮捏住的手指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她實在是……實在是悲傷不起來,還有些想笑,怎麼回事?
她自已的相公竟然看上了別人的外室,這個故事,不,這個事,越來越離奇了。
駱雲婉狐疑地看著楊婉兮,她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跟她的相公感情不深厚,不然這會兒不應該是這個反應才會。
楊婉兮的反應太過詭異了些。
“你相公看上了那女子,那女子也看上了你相公,可惜呀,兩個人,一個有妻子,一個有老爺,這可怎麼辦呢?”駱雲婉悠悠哉哉的品著茶。
“怎麼辦?”楊婉兮好奇問道,她這會兒是真好奇,那兩個人是怎麼瞞天過海的。她相公這邊已經明瞭,是詐死,那女子那邊呢?也是瞞著?
“你相公現在啊,還在那處院子裡面做家丁,那女子還是老爺的外室,你若是想知道具體情況,跟我去京都吧,我們去那個院落當面拆穿他們。”駱雲婉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楊婉兮。
她並沒有在楊婉兮眼中看到憎惡,痛恨等的表情,美人的眼睛還是那般明亮透徹,甚至比之之前更加靈動。
手撕渣男這麼好玩的事,駱雲婉自然是想要跟她一起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