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嗎?”一個人試探性的問道。
“死了!”另一人語氣十分肯定的回答。
所有人剛剛都親眼目睹了“劍士”那一劍,看向陸川的胸膛,所有人都無比確信,正面接下那一劍,不可能有人能存活。
就連被陸川一拳打暈的那個人,此時也已經站起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一下面前這片煙霧。
剛剛如果不是“劍士”揮出第三劍,陸川那一招,可能真的會把他殺了。
也就是說,他剛剛有些小瞧的那個男人,差點殺了【神罰者】!
“還好他剛剛和我打的時候是赤手空拳。”男人有些心悸的想道,同時內心也多了一絲劫後餘生的喜悅。
這估計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在場所有人目光都死死盯著面前那片煙塵。
就連“劍士”看一下那片煙塵的目光,都多了一絲其他感情。
“咳——咳。”
一聲虛弱的咳嗽聲,煙塵中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為之一驚!
煙霧中,一個身影緩緩走出。
他面色蒼白如紙,彷彿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他手中緊握著那柄已經斷裂的短劍,斷口處鋒利的刃鋒閃爍著寒光。
然而,最令人矚目的卻是他胸前那道猙獰的傷痕。。
那是一道極其狹長的傷口,幾乎貫穿了整個胸膛。
鮮血從傷口中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襟,順著身體流淌而下,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這道傷痕顯然是由“劍士”那一劍所造成的。
所有人的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來,他們看向陸川的目光中也多了一絲崇拜。
“他居然還活著!”
一個人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陸川捂住胸口,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後問道:“怎麼樣,我透過了嗎?”
“透過!”
“劍士”的語氣依舊平靜,聽不出任何感情波動。
陸川聽後並未有所動作,但在場的其餘人卻爆發出驚呼。
“太牛逼了,我操!”
“小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大哥!”
“什麼話,他是我大哥!”
剛剛被陸川一群打蒙的那個男人也連忙站起來喊到:
“你們都別搶,是我先來的,他應該是我大哥!”
“閉嘴!”
“……”
聽著背後眾人的喧囂,陸川並未太過在意,他轉身朝場外走去。
無一人阻攔。
看著陸川離去,眾人忍不住鬆了口氣。
可下一秒,“劍士”的聲音再度響起:“他接了我三劍,你們其他人成功接我一劍者,才能成功完成測驗!”
“啊?”
所有人同時爆發出哀嚎 ,透過剛剛他和陸川那場戰鬥,所有人都認識到【神罰者】真正的實力。
讓自已接他一見,這和讓自已直接去送死有什麼區別?
場外。
陸川捂著胸口,身形搖晃的走在佈滿黃沙的大道上,他的目光已經有些模糊,甚至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他緊咬著牙關,強撐著自已向前再走兩步,可胸前不斷向外滲出鮮血的傷口,卻讓他寸步難行。
就在他即將暈倒之際,目光中突然出現一道灰色的身影,看到他之後陸川嘴角露出笑意。
“陸川,你怎麼傷的這麼重……”
莫名的話,陸川沒聽清,他只覺得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整個人向後倒去。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聽到一個小男孩的聲音,男孩的語氣中帶著疑惑:
“你怎麼這麼脆弱?身為被選定的人,你怎麼能這麼快就要死了?”
陸川艱難的睜開雙眼,他疑惑的看向四周面前是一片虛無的混沌。
“這是哪兒?”
陸川內心冒出這個疑惑,看到陸川竟然醒了,面前的男孩明顯渾身一抖,隨後便將自已的身形模糊,可還是被陸川一眼發現
“喂,你是誰?還有這是哪呀?”
雖然陸川並不認識面前這個男孩,但他感覺目前這一切應該都和他有關。
“這……”
面對陸川,男孩顯得有些慌亂,可他發現,自已已經被發現了,應該沒必要再跑了。
於是他站起身輕輕的清嗓子說道:“你好。”
“?”
陸川撓了撓頭,但出於禮貌他還是回了一句:“你好。”
最後又是一片沉默,一片極其尷尬的沉默。
“算了,我不想跟你聊天了,你還是趕快回去吧。”
陸川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突然感覺胸前被推了一下。
陸川只覺得的腦袋再度一昏……
當他再次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艾葛莎抱著蘋果的身影。
看到他醒了,艾葛莎頓時滿臉驚喜的跑出門外,一邊跑一邊大喊:“醒了,醒了,陸川哥哥他醒了!”
陽光順著窗戶灑在陸川身上,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脫去,原本那條傷口的位置也被包上了繃帶。
他看向窗外,回想起剛剛的情景,眉頭微微皺起。
“剛剛那是夢嗎?”
陸川內心疑惑的想道,可很快就被他自已推翻這個設想。
剛剛那一切實在太過真實,真實到完全不像夢。
但如果不是夢,那那個小孩到底是誰?
還有他說的那個“被選定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這情景,他在原著裡可完全沒看過呀,難不成是因為自已導致原著發生改變了?
那也不對呀,自已目前無論做了什麼,都並未改變原著的故事發展,但這又解釋不清這小孩到底是什麼了。
陸川剛剛醒來,腦子還未完全清醒,現在又想了這麼多東西,他只覺得腦子裡完全是一片漿糊。
於是他索性直接不想了。
就在這時,沈季安和艾葛莎的身影也來到門口。
沈季安看向陸川眼神中再度出現嚴肅,“陸川,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沈季安的話,將陸川從回憶里拉了出來,聽到對方的問題,他趕忙回答道:“啊,是這樣……”
陸川堅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沈季安,沈季安聽後眉頭越皺越深。
“這麼說來,這個【神罰者】的實力果然挺強的。”
“好了,我知道了。”他站起身說道。
“你先安心養傷吧,剩下的等加里回來再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