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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佳豪病情惡化

可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說:“老闆娘你好!我這裡是都樂街美食小餐廳,你家老闆今天下午在我餐廳吃飯後說很困了,需要休息,我就拿杯子讓他在包廂沙發上休息。可我剛聽到他不舒服的叫喊聲我就趕過來,看他很痛苦很難受的表情,我估計他是犯病了。因為下午他告訴過我說他得了病,我已經打了120急救電話,但我覺得還是應該通知你們家屬,他的手機沒電了,我找了充電器幫他充了些電才打這個電話給你的。請你馬上過來陪他去醫院救治。”

“好的,請把你餐廳位置圖發給我好嗎?我馬上就過去。謝謝你!”豔芝深懷感激又焦急地對著電話說完,然後滿眼是淚地對馨萍和林峰說:“爸,媽。佳豪又發病了,我們快點去送他到醫院救治。”

經過主治醫生及醫務人員的拼力搶救,總算把佳豪從死神的手中奪回來,佳豪的生命暫時是保住了,遺憾的是主治醫生經過再三檢查確診佳豪的胰腺炎已經癌化,癌細胞還在體內四處擴散了。主治醫生只能如實地告訴家屬,佳豪已經進入了生命的倒計時中。沒必要再做過度治療了。

豔芝淚眼婆娑地看著病床上的佳豪,蠟黃的臉上毫無血色,瘦削的臉頰上,兩個顴骨像兩個小山似的突出在那裡。看著昔日健壯,開朗,灑脫的佳豪被病魔折磨成這樣,豔芝心疼得無法自控地捧著佳豪的手一邊親吻,一邊痛心地抽泣著。

佳豪被豔芝的哭泣聲驚醒了,他艱難地把眼睜開,黑眼珠向上翻,兩頰深深地陷進去,彷彿成了兩個黑洞。嘴微微地在動,聲音很虛弱:“老婆,不要哭。不要難過。我會很心痛的。”

佳豪的這些話,讓豔芝聽了更難受,她俯身把臉輕輕地貼到佳豪的臉上,心如刀絞,卻又柔情似水地說:“佳豪,你聽我說:我愛你!你是我豔芝今生最愛的人!是我今生的依賴!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你永遠都是我的最愛和依賴!我離不開你!我不能沒有你!所以老公,就算是為了我,你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和病魔抗爭到底!”豔芝說著,把嘴對著佳豪的額頭,臉頰,無限深情地親吻著,淚水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吧嗒吧嗒不斷地往下滴。

“老婆,我也很愛你。從懂事起我就愛上了你,”佳豪喃喃地說:“我知道我陳佳豪其實沒多大的本事,是靠父輩的家業才能過上富裕生活。但我是憑自已的真誠和執著的愛把你打動的,讓你愛上我,嫁給我。我這輩子,做得最有價值和最成功的事就是娶你為妻。你不僅貌美有才,還正直有情有義。我知道你肯嫁給我並不是看我的家境,而是看在我追求你十多年了對你的痴情和一往情深的份上。老婆,今生能娶你為妻,我感到好幸運,好滿足的。”

“老公,那你就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和病魔抗爭!一定要把病魔擊敗!”豔芝溫柔地鼓勵著:“老公,都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我們夫妻倆一起把病魔擊敗。”

佳豪瘦削的臉頰呈現出苦澀的笑意,眼眶溼潤,眼角還淌著淚,嘶啞著聲音說:“老婆,我也好想好想和你白頭到老,看著你青絲變白髮,看著你從美女變成老太婆,我們一起掉光了牙,說不清話,然後一起比劃。老婆,患病這十多年來,我所吃過的藥真的累積有一大卡車了。這些藥真的好難吃,尤其是中藥湯,看著像黃泥巴水讓人噁心,喝起又苦又澀難以下嚥。我之所以能喝下,真的就是為了想把病治好,可以和你一起到老。”

“老公,我知道這十多年來你吃苦了。”豔芝心疼地說:“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讓你生病,讓你受苦了。老公,從現在起,我寸步不離你。要喝藥我陪著你喝,不讓你獨自喝那些苦藥了。”

佳豪吃力地把手抬起來,愛憐地撫摸著豔芝那滿是淚水的臉頰,愧疚地說:“老婆,不要這樣。你是我的好老婆,我爸媽的好兒媳,兒子的好媽媽。我生病是我自已以前不注重身體,不注意飲食。就是患病了我仍然暴飲暴食,我一直錯誤地以為只要有錢就能把病治好。老婆,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不珍惜身體。老婆,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已只是一個擁有健康身體的窮小夥。只要擁有健康的身體,沒錢可以去掙。哪怕只能維持基本生活,只要身體健康,吃白菜下飯照樣吃得津津有味。”

“老公,如果可以交換。我願意用我們家所有財產去換回你的健康!”豔芝流著淚誠懇地說:“雖然大家都說貧窮的日子不好過,可是隻要我們夫妻相愛,只要我們全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在一起,哪怕我們一起到工地搬磚,一起在街邊擺個小攤,甚至一起拾荒撿破爛賣。只要我們彼此相愛,生活不為喝白粥吃鹹菜而苦。笑容不為家財萬貫常開。真正的幸福是一家人健康平安,相愛,和睦。”

三天後的一個下午,佳豪口服了止痛藥後提出要洗澡。豔芝就幫他洗了澡,還把鬍子刮乾淨,經過豔芝的細心洗漱和裝扮,佳豪整個人看上去變得神采奕奕,精神煥發。豔芝見天氣很好,就提出要推他去醫院花園裡走走。可嘉豪卻說他想吃豔芝親手包的魚肉餡餃子,像孩子般地撒嬌著要豔芝回家包給他吃。豔芝見丈夫精神狀態很好,又吵東西吃,以為是她對丈夫誠摯的愛感動了上天,因此出現了奇蹟,所以她滿心歡喜地答應了丈夫的要求,囑咐丈夫在病房裡好好休息等候著,承諾馬上去市場買新鮮的食材回家包餃子,一定會盡快做好送來。

待豔芝走後,佳豪還特意走出病房陽臺去觀看,當看到豔芝開車離開醫院後,他才轉身走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