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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們心中的成見

喬青宛和姜明來找丹緋心一起去吃午飯,丹緋心拒絕二人的邀請後,一路小跑著跟上了陸瀾。

“長老!長老等等我!”丹緋心在後面喊著陸瀾。

陸瀾回頭看了眼丹緋心,問:“你是誰家的弟子?”

丹緋心跑到陸瀾的面前,恭敬地對他行禮道:“弟子丹緋心,是桑竹峰的。”

“哦!原來就是你啊!”陸瀾聽見丹緋心的名字之後,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丹緋心有些茫然,不知道陸瀾為何會做出這種反應。

陸瀾見她茫然,解釋道:“你是不知道,你在玄藏秘境裡的表現,早就在長老們中傳開了,老夫雖然沒去現場,但也聽說了你的大名。”

“長老過獎了,不是什麼大名。”丹緋心聽見陸瀾這樣形容,尷尬不已。

“你不去食堂吃飯,跑來找老夫所為何事啊?”陸瀾對丹緋心這種優秀的後輩弟子顯得更加和氣。

“我想請教長老關於妖島的事情。”丹緋心向陸瀾表明了來意。

陸瀾也沒問丹緋心為何要了解妖島,總之對他來說,弟子有求知慾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他對丹緋心道:“這要講起來,一時半刻可講不清楚,跟老夫來藏書閣吧。”

“是。”

丹緋心頷首,隨陸瀾回了藏書閣。

塵境山的藏書閣佔地廣闊,共有九層,包羅永珍,宗門數千年的典籍全在此處,越往上層走,藏書就越是珍貴。

不僅塵境山的大部分法術能夠在此找到心法,就連其他宗派的一些不太秘傳的法術,也能在這裡尋到相應的心法。

陸瀾領著丹緋心進入一樓,只見他手指掐訣,施展了個尋物之術,記載有妖島資料的圖書就從那浩如煙海的叢書中飛到了丹緋心的面前。

陸瀾對丹緋心道:“此書乃我正道各派共同編撰的《妖魔志》,是對妖島記載最清楚的史書,拿去看吧,若有不明白的,再來問老夫就是。”

“多謝長老。”

丹緋心拿了《妖魔志》,對陸瀾道謝,隨後告辭離開了藏書閣。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丹緋心在閒暇之餘,就抱著書看了起來。半月的時間眨眼而過,她看完了書中對妖島與妖族的各種描述,再次找到了陸瀾。

“長老,我來還書了。”丹緋心對陸瀾作揖,將書交還給了他。

陸瀾收了書本,接著問道:“你之前那篇心得體會寫的不錯。而今又看完了這本書,對妖族與妖島可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或是自我的見解?”

他說完這句話後,覺得丹緋心可能不敢說,於是又補充道:“無需在意是否合規矩,老夫與你只是探討而已。”

“...我看完《妖魔志》之後,發現書上對妖族的描述極盡貶低之語,更是說妖族就不配生長於這片天地之下。”

丹緋心踟躕片刻,開口問道:“但就像人有好有壞一樣,妖也應該有好有壞才對。我想問...長老是如何看待這種情況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陸瀾脫口而出,他見丹緋心有些訝然,又笑了起來,對她說道:“當然,這是如今大部分人的想法,也是我正道各派所宣揚的。”

丹緋心沉默不語,陸瀾把《妖魔志》送回了它的書架。

“不愧是沈長老的徒弟,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你能有這般想法實屬不易。”

“誠然,如今九州各處窮兇極惡的妖族幾乎都已絕跡,妖島上的妖族也不輕易涉足九州,但人心中的成見也絕非一朝一夕所能更改。”

“你還年輕,世上事也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勿要糾結。”

陸瀾這番話表明他明白丹緋心的意思,也贊同她的看法。

好與壞絕對不該以否為妖族來評判,像是那些魔修,同為人族,但他們的所作所為更是為世人所不齒,比如今的妖族更甚。

只是世道如此,這種看法註定不會被正道主流所接納。

“弟子明白長老的意思了。但弟子仍然認為,評判是非善惡,應從其所作所為來論斷,而非是人是妖。”丹緋心對陸瀾拱手作揖,堅持道。

陸瀾看著堅持已見的丹緋心,微微頷首,十分滿意這個後輩弟子。

“丫頭,想要改變世人的看法,消弭人族與妖族數千年的隔閡,需要改天換地的力量!努力修煉吧,老夫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丹緋心鄭重地對陸瀾行禮,“弟子明白。”

陸瀾又說:“日後若是有什麼想知道的,直接來藏書閣找老夫就行!老夫給你開個方便之門,以後藏書閣七層之下的藏書,你可直接借閱。”

“多謝長老!”

丹緋心又向陸瀾表示感謝,隨後告辭離開了藏書閣。

等丹緋心回到桑林小築的時候,沈玉顏還在教導喬青宛七境劍典的劍招。

相比丹緋心一日就掌握了七境劍典的基礎劍招,喬青宛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才堪堪將其記下。

丹緋心就在旁邊坐著,等沈玉顏得空了,她才拿著陸瀾給她的許可憑證上前說道:“師父,您看,陸長老給了我這個。”

“能讓陸長老給出這個,不愧是我們家緋心。”沈玉顏看著丹緋心手裡的那份憑證,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她徒弟天資過人,悟性極高,除了谷松之外,塵境山哪個長老見了不喜歡?

“哇!師姐好厲害啊!”喬青宛羨慕地看著那份憑證,活脫脫一副丹緋心迷妹的樣子。

“青宛多多努力,說不定也能讓陸長老給個憑證。”沈玉顏又對喬青宛說道。

喬青宛迅速搖頭,嘆息道:“我哪有師姐的本事啊,之前那份心得體會交上去之後,還被陸長老評了個丙等,差點就不合格了。”

“所以就更要多多努力了。”沈玉顏接著說道,“明日我會教授你們御劍之術,作為我的徒弟,可不能比不過其他峰的弟子。”

“師父教御劍嗎?”丹緋心有些意外。

沈玉顏頷首道:“不錯,新弟子的御劍與門規相關的課程是由為師來教授。”

丹緋心接著正色道:“我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