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軒冷笑中帶著憤怒,他沒料到大哥張武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換作任何正常人,面對這樣的情況,不是應該先叫醫生來檢查嗎?
然而張武不僅沒有道歉,連去醫院也免了,反而要求張雨軒跪下道歉。這種無理的要求,難道就因為他是家中的長子?
若是過去的張雨軒,或許會默默接受,但現在……在他眼中,張武只是家中一個沒有頭腦的外人罷了!
“你張武,有什麼資格說話?你不過是個隱藏身份的野孩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張雨軒毫不留情,直擊要害。
張雨軒話音剛落,張文立刻譏笑著接話:“我是畜生?我們是一家人,你連父母都敢罵嗎?”
張雨軒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彷彿在看一個頑皮的孩子。若是以前的他,或許會被這樣的話嚇倒,但現在……
“你也少說兩句吧!你對張思琪的衣服做了什麼?還好意思說!你也沒少偷看張夢潔洗澡吧?大姐的影片,你不是發給了你的好兄弟嗎?”
張雨軒毫無顧忌,直接揭露了張文的醜事。張文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驚恐地看著張思琪和張夢潔。
聽到張雨軒稱他為野孩子,張武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但林霞心裡清楚,她的臉色比張文還要難看。
張武沒有多想,直接反駁:“我是野孩子?我看你是目無尊長,媽,必須要好好教育一下張雨軒了。”
林霞心裡一驚,她的秘密被張雨軒揭露,現在她感到極度不安。
張武沒有得到母親的回應,轉過頭來再次呼喚,看到母親驚恐的樣子,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
“媽,媽,你說句話啊?”張武有些慌張。
“哎!哎!他……他胡說,他胡說的。”林霞慌不擇言,張武的身世是她最大的秘密。
見林霞如此慌張,張武嚥了口唾沫,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如果自已不是張慶國親生的,那……
他不敢想,不敢想象十幾年後張慶國去世,自已將一無所有。
“你胡說!張雨軒你胡說……”張武說著,抬手就朝張雨軒打去。
張雨軒不閃不避,捱打後還笑嘻嘻的。“我胡說?我是胡說,那你敢不敢做親子鑑定?”
張武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拉著林霞的手:“媽,媽,我們馬上就做親子鑑定,現在就去行不行?”
林霞自然不敢去,沒有張武,她也就沒必要活著了。她和張慶國結婚實屬無奈,若非看在錢的份上,她早已帶著張武離開了張家。
“武兒,武兒,咱不去!咱不去啊!你永遠都是張家的兒子,都是我的兒子。”林霞安慰道。
但張武不管這些,是不是林霞的兒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張慶國的兒子,這關係到他的未來和榮華富貴。
這邊的兩人爭執不下,另一邊的張文也不好受。得知真相的張思琪、張夢潔大罵張文不是人。
這次,她們倒是出奇地贊同張雨軒的話,張文簡直是禽獸。她們以為張文就幹了這些,其實遠遠不止。
張雨婷,張雨軒的雙胞胎姐姐,其實早被張文硬推到了……之後,張雨婷反而愛上了那種緊張的感覺,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張文雙拳難敵四手,不再與她兩姐妹爭執,開始汙衊張雨軒信口開河,要張雨軒拿出證據。
“證據!證據好找,只要找到張思琪的衣服,驗一下DNA便真相大白。只怕你不敢啊!”張雨軒挑釁地說道。
“我有什麼不敢,不就是DNA嗎?你只要把衣服找到,我就跟你去!”張文也是豁出去了,現在的情況對他十分不利。
“還有,你說我偷看她們洗澡,還拍影片,你也要拿出證據!不然你兩位姐姐的清白……呵呵!”張文明顯更有底氣。
他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因為那些影片,根本就沒在國內發過,他用匿名賬號釋出在了外網,想要查……根本就是無從查起。
“我拿證據,你真可笑,證據自然會有人去找,就怕你不敢……”
張雨軒話還沒講完,別墅的電梯“叮”的一聲響了,這個點兒才回來的,只有張慶國了。
“一回家就聽見你們大呼小叫,都要翻了天了?”張慶國最近正在競標一個新月廣場的建設,進度很不理想,對手的資質比張氏還硬。
眾人見張慶國回家,原本沸反盈天的吵鬧瞬間停下。
張雨軒一看是他,頭也不回就想離開,現在的張家,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他已經將導火索點燃,其他的事,自然不歸他管。
“張雨軒,你回來!!”張慶國開口道。
張雨軒全當沒聽見,現在叫住他,不過又是一番苛責罷了!他早已習以為常。
見張雨軒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張慶國頓時有些惱怒。“管家!把門關上!”
說著,別墅大門被管家關閉,無奈的張雨軒只能站在門口。
“你又幹了什麼?讓家裡雞犬不寧!”張慶國一步步走向張雨軒。果不出張雨軒的意料,開口就是責問。
“沒什麼!就是……說了一些……事實,讓某些人難以接受了。”張雨軒是雲淡風輕,可這話飄到張文、張武的耳朵裡,立刻變成了嘲諷。
“爸,別聽他瞎說,他說我不是親生的。”張武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母親林霞不敢承認,現在只有張慶國能證明自已的身世了。
張武真是被憤怒氣昏了頭,戴綠帽子這種事,任何男人都不能容忍,更何況事業有成的張慶國。
“你……你……”聽到這句話,張慶國先是一愣,本就有些生氣的他,抬手就扇了張武一巴掌。
“這話,你是聽誰說的?”張慶國眼睛似要噴出火來。
“是……是張雨軒。”張武不敢隱瞞,他這一巴掌挨的真是冤。
張慶國又轉頭看向張雨軒,張雨軒一副冷漠的樣子,根本不怕張慶國。
“管家!把戒尺拿來!”張慶國見不得張雨軒如此態度,在他眼中這種冷漠,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叫囂。
管家姓錢,跟了張慶國一二十年,這種事情,他根本沒有摻和的理由,很快便從靜室,將戒尺拿了出來,遞到了手邊。
張慶國接過戒尺,狠狠抽在張雨軒的身上,饒是很痛,但他依舊一聲不吭。張慶國皺著眉頭,跟張雨軒較上了勁。
張雨軒越是忍耐,他抽打的越是用力。
一連抽打十幾下,戒尺應聲而斷。而張雨軒不僅皮開肉綻,額頭更是浸滿汗水。
“你打夠了?”張雨軒平靜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