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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三姐張夢潔的夢魘

一夜無話。

張雨軒看著以前天真的自已,淚水打溼了枕頭,沉沉睡去。張思琪則去而復返,蜷縮在小院門邊,忍受著內心的煎熬。

第二天一大早,張思琪便早早離開,她不能放任張文為所欲為,她要將張文的所作所為告訴家裡人。

林霞、張慶國是自已的父母,她自然不好開口。打電話叫來了妹妹張夢潔。相約在咖啡館見面。

張夢潔一到咖啡館,立刻看見了神情憔悴的張思琪。

張思琪昨晚一夜未歸,現在又如此模樣,很難不讓她猜測發生了什麼。

“二姐,你昨晚幹嘛去了?怎麼弄成這副模樣?”張夢潔問道。

“哎!我的事先不說了,你有沒有發現張文很奇怪……”張思琪嘆了口氣,將張雨軒日記裡的一切都告訴了張夢潔。

張夢潔聽完後滿臉的難以置信。“怎麼可能……二哥的確是領養的,但絕不是那種沒有底線的人。”

張思琪以無力和她辯駁,心力憔悴的她,最後交代張夢潔保護好自已,便匆匆離開。

張夢潔見二姐如此神態,還在為自已著想,不由得又將,難以啟齒的過往,再次回憶了一遍。

兩年前的一個雨夜,天空如墨般深沉,雨絲細密地編織成一張無法逃脫的網。

張夢潔在加班結束後駕車回家,街道上的燈光在雨幕中搖曳,顯得格外朦朧。

當她駛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一輛失控的車輛突然衝出,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和金屬碰撞的尖銳聲響,張夢潔的世界在一瞬間顛覆。

那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張夢潔還未反應,便已經昏迷,

當她從昏迷中甦醒,首先看到的是張雨軒在為她穿褲子。

由於昏迷時的無助和混亂,加上張雨軒平日的形象,張夢潔的心中湧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她開始懷疑,是不是張雨軒在趁人之危。

這個懷疑像一根刺,深深扎入她的心中,讓她對張雨軒的態度更加惡劣,每每看到張雨軒被打,她說不出的開心。

事後,張雨軒雖與其他人合力,將其救出,但張夢潔對張雨軒的懷疑,不僅沒少,反而增加了。

一想到這裡,張夢潔煩惱的搖搖頭,兩年的時間悄然流逝,可她依舊活在那個雨夜的夢魘中。

買完單,離開了咖啡館,

忙碌了一晚上的張武和管家,終於將幾百份邀請函封裝完畢,第一份自然是張武親自送,開車來到了二十七中。

還沒進門便被門衛攔下。“還沒到放學時間,你不能進去!”

“我不是家長,我找蘇念老師……”張武急忙解釋。

保安一聽蘇念,回頭看了一眼他開的車,是一輛商務車。看起來不便宜的樣子。“哦!那你等著,我打個電話!”

自從蘇念來了他們學校,總有人找。那些個黃毛小子什麼心思,大爺還能不知道?自然替蘇念篩選掉了一批,看張武人高馬大,也才通知一聲。

“等著,馬上下來。”言畢,坐在了保安亭喝起了涼茶。

蘇念這幾天也很忙碌,忙著請假,忙著安排學生的高考衝刺。來到了門口,一時間還真想不起張武這個人。

張武可記得她,只要是個男人看她一眼,都不會輕易忘記。急忙遞出手中的邀請函。

“蘇老師,我是張雨軒的哥哥張武,感謝您幫助張雨軒取得了好成績,兩天後,華揚天下,略備酒菜,望您撥冗光臨。”

說著,遞出了邀請函。

蘇念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張雨軒不是早不在張家了嗎?為什麼張家還為他設下酒宴?但還是伸手接過邀請函。

“你發邀請函,張雨軒知不知道?”蘇念問道。

張武當然不敢說張雨軒不知道,只能模稜兩可的回道:“都會知道的,還請老師務必前往!”說著,轉身離開。

蘇念可不是麵糰捏的瓷娃娃,張武的話能糊弄別人,可糊弄不了她。“都會知道的”是什麼意思?等宴會結束後知道,那也算知道啊!

看著手裡的邀請函,先收了起來,打算等兩天後,再給張雨軒打個電話。她也想看看張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時間一晃,已經到了宴會的日子。蘇念下午沒有課,便請假出來了。

“喂,張雨軒,這幾天……”蘇念先是寒暄幾句,不外乎好好準備的話。最後才把張家宴會的事告知。

張雨軒一個人在郊區小院,完全與世隔絕,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便將實情告訴了蘇念。

蘇念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張家的邀請函上,明明寫著“張雨軒、張雨婷”,現在倒好,正主都不知道這件事,也敢發邀請函!

當即問出張雨軒的地址,現在就要去接他。

張雨軒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便把自已的地址告訴了蘇念。等他想明白這件事,蘇念都到了家門口。

看著上世紀的土房子,蘇念眉頭皺的更緊了。小院連門都沒有,只有孤零零的門框,還被風雨剝去了顏色。

“你就住這?”蘇念懷疑的問道。

他張家少說幾十億的資產,她大姐的衣服就沒有低於五位數的。可張雨軒……張家的小公子,還住這泥巴房,簡直讓她難以想象。

“是啊!外面租房子那麼貴!”張雨軒無奈的攤攤手。

蘇念深吸了一口氣,租房子貴!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憤怒。她無法相信,作為B市首富張家的小公子,竟然會說如此的話!

張家的別墅,她雖然沒見過,但相比於自已家,應該差不多。畢竟世界最好的東西,就那麼些,都是身價過億的人,再好的也沒有,差的也不會用。

可張雨軒的家,卻是一個與奢華毫不沾邊的泥巴房子,孤零零地坐落在一片荒蕪之中,與張家的富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住多久了?”蘇念問道。

張雨軒沒有著急回答,雖然寒舍簡陋,但還是把蘇念迎進了小院。“沒幾天吧,第一次去找你,你給我藥,那是第一天。”

蘇念口中答是,並沒有坐下,而是四處打量起來。她真想把這些拍下來,發給報社,讓他們看看張家的醜惡嘴臉。

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戶,斑駁地照進屋內,卻無法驅散那股潮溼與黴味。

屋內的傢俱簡陋至極,一張搖晃的木桌,幾張破舊的椅子,還有一個用木板拼湊起來的床鋪,上面鋪著新買的被褥。家中沒有電,僅有的光源是太陽能白熾燈。

牆壁上的裂縫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無情,房頂上的瓦片參差不齊,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外面湛藍的天空,但對於屋內的居住條件卻無濟於事。

走過這個房間,看到了另一個房間裡堆成小山般的泡菜。心頭猛的一顫,不用想也知道,這些泡菜是幹嘛的。

再回想起張雨軒的新手機,眼睛一酸,似要落下淚來。但她咬咬牙,艱難忍住了。

\"張雨軒,\" 蘇唸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這是真你的家?這就是張家給你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