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度年和馬奔,王江,鹿祈年組成了一隊隊伍,向著心猿谷內進發。
一路上王江帶著草帽,衣服將整個面部遮住,顯得十分詭異,而且剛剛對付複目猿時,那王江也是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由得讓李度年起疑。
“哎,馬奔兄弟,你那老婆,怎麼裹得這麼厚啊?”
李度年說著就要扯下王江的面罩
“別!”馬奔生氣地開啟了李度年的手,見李度年起了疑心,馬奔立馬變回笑呵呵的模樣解釋道。
“我這娘子從小就怕光,見不得一點陽光,所以還請李兄弟不要起疑。”
李度年點點頭,他雖然起疑,但過問人家家事總歸是不合邏輯的,見馬奔給了一個合理的解釋,李度年也不再試探。
“你剛才說那些猴子是複目猿,怎麼?你認識他們?”
馬奔點了點頭
“的確認識。”
李度年雖然不再上手,但也沒放棄從語言上試探馬奔。
“你們不是第一次來?”
馬奔見有些露餡,急忙補救說
“我們經常來心猿谷採藥,這心猿谷裡的野獸,我自然是能辨認出來的。”
無錯書吧“哦?那這心猿谷裡的靈藥想必也有許多,馬兄弟為何只採這最便宜的回甘草呢?”
回甘草是最便宜也最常見的藥草,煉出的丹藥大多也只能加快傷口癒合,治療感冒之類的,倒是有些靈道弟子想著用回甘草煉出別的丹藥,但大多都失敗了。
“唉,說來慚愧,我雖然為煉體一重,但學識淺薄,只能辨認出這最普通的回甘草,又碰巧家離這裡比較近,每日都只能採一些回甘草度日。”
馬奔的話漏洞百出,學識再淺薄,臨近靈醫莊,耳濡目染也會學到幾樣值錢的靈藥,而且靈醫莊附近並沒有什麼村落,他如果真的是普通人,那在心猿谷附近居住,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更何況如果出來採藥,隨身帶著自已老婆……
不免讓人起疑。
“那馬兄弟出來採藥還帶著老婆?”
馬奔明顯被問的有些心慌,想了一陣默默開口說到
“我老婆自已在家,我不放心,就帶來一起採藥了。”
“哦……”
李度年發現,當他問起關於王江的事時,馬奔明顯慌了起來,之前幾句話雖然也是謊話,但馬奔都編的極快,幾乎一秒就回答了出來,但當李度年問起王江,馬奔臉上的神情馬上就暴露了出來。
李度年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並且深知再問下去,馬奔絕對不會放過自已,索性就不再詢問任何事,只是默默向前走著。
不過那王江雖然整張臉都被黑布所包住,卻能和正常人一樣走路,甚至路過樹根也不會被樹根絆倒,心猿谷內的樹木茂盛,在地面上結出了很多樹根,正常人走到上面都很難說不被絆倒,而那王江走起來如履平地,一點都不費力。
這一系列詭異的地方讓李度年感覺得到,這所謂的馬奔絕不是簡簡單單的煉體一重,迫於自已實力不夠,只能先看情況。
而和馬奔,王江比起來,鹿祈年則正常地多,不僅有時會被樹根絆倒,甚至走兩步都要停下來喘氣歇一會,完完全全就是平常人家的柔弱女子,這樣的女子怎麼會自已出現在心猿谷呢?
這也說明那馬奔的話沒有一句是可信的。
四人一直行駛進了心猿谷的第二層,這裡的樹木比起邊緣更為茂密,其樹葉已經遮蔽了陽光,樹蔭下已經如夜晚那般黑暗。
“李兄弟,你問了我們,還沒告訴我,你的身世呢?”
剛進入第二層,馬奔突然對著李度年問到,李度年當然不像馬奔那樣心慌,直接說出了自已的身世。
“我本來是青牛鎮人,幫朋友治病,從連江上來到了靈醫莊,靈醫莊的童子告訴我,要我來這裡採藥,我才來的。”
“採藥?”
馬奔看向李度年
“採什麼藥?”
“凝雷草。”
李度年脫口而出,就一瞬間,李度年便感覺到了氣氛不對。
鹿祈年在身後拉住了李度年
“不要……不要說了。”
李度年覺得奇怪,鹿祈年眉頭一皺,看著李度年,好似要哭出來一樣。
“不要,我求你,不要殺了他!”
鹿祈年咿咿呀呀地說到,一瞬間氣氛驟變,馬奔對著李度年發問到
“小兄弟,這凝雷草可不生長在心猿谷啊!說!你到底來幹嘛?”
“呵呵……”李度年一笑,拔出刀來。
“你也不是一般的採藥農啊,連凝雷草都認識。”
“哦?看這意思,小兄弟是要跟你打一架?”
“正有此意!”
李度年跳起,沒有跳向馬奔,而是一刀劈向了那所謂的王江,馬奔見狀心裡一驚,手中掐了一道靈符,一瞬間王江和馬奔的位置互換,李度年的這一刀正正砍在馬奔胳膊上?
“哦?自已挨刀也要保住那東西,看來你‘老婆’真的很重要呢!”
說罷,李度年揮刀刺向了馬奔本體,這一刀被馬奔躲開。
“小兄弟二話不說就要碰我老婆,剛開打就直奔著我老婆而來,小兄弟這樣很不符合情理吧。”
正說著,那王江臉上的破布緩緩脫落,李度年一看,那哪裡是個人吶,活脫脫一個妖怪,雖然看上去是人皮,但人皮裡面可什麼都沒有。
“人皮伢子!”
李度年下意識躲開,一瞬間,李度年原本位置身後的樹木就被攔腰折斷。
“不錯,我就是人皮伢子。”
說罷,那張人皮瞬間癱倒在地上,又一瞬間彈起,那馬奔在那張人皮後面掏出了一柄短刀,將那短刀扎入自已的胳膊。
“晚輩馬奔懇請灰三爺入套嘞!”
此話一出,那張人皮瞬間被撐出了一隻老鼠的模樣。
“這是!”
李度年用盡全力躲閃,才躲開那不知是人還是老鼠的東西的攻擊。
“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