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度年走出酒館,將那顆續命丹存放在了那顆珠子內,隨後直奔連武府。
“請停下,你是?”
李度年從懷裡掏出那枚玄真山的玉牌。
“玄真山地道弟子,許易安,求見武大人。”
“這……”
兩個衛兵相視一眼後,對李度年說到
“您稍等,我去上報。”
不一會,那兩個衛兵回來,領著李度年見到了武羽紹,武羽紹端坐在書案上正批閱著什麼文書。
“玄真山地道弟子,許易安求見武大人。”
武羽紹沒抬頭,還在批閱檔案。
“玄真山弟子……”
“好了,我知道了。”
武羽紹終於捨得抬頭。
“昨晚在春香閣睡得怎麼樣?”
李度年聽後心裡一驚,立刻跪下
“昨晚,昨晚在春香閣……”
“好了,不用那麼激動,從你一開始到連城,我就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進了連城先不找我,反倒是吃了酒肉,進了青樓,作為仙家子弟,這地方……”
武羽紹停頓,隨後說到
“你們玄真山的弟子,我不管,你此次前來是為何故?”
從武羽紹的談話中,李度年隱約感覺武羽紹並不知道昨晚的事就是自已乾的。
“想必武大人也知道了前天晚上,連江上巨響的事。”
“略有耳聞。”
“我此番前來是告訴將軍一個敵情。”
“敵情?”
聽到這兩個字,武羽紹立馬收起了漫不經心那種狀態,對著李度年發問到
“敵情?什麼敵情?快說來聽聽。”
“黑水寨。”
李度年只說出這三個字,武羽紹就立馬起身。
“黑水寨怎麼了?”
“武大人可曾聽聞最近黑水寨招了一個四座。”
武羽紹點點頭
“只是聽說,但沒有具體資訊,難道你清楚?”
“這黑水寨的四座名叫李度年,準確的我也不清楚。”
武羽紹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而且現在黑水寨就紮營於連城的西山之上,我此番前來只想要……”
武羽紹伸手打斷了李度年的話。
“好,我明白了,我會考慮,至於給你的獎勵,你想要什麼?”
李度年頓了頓,還是開口說到
“一紙文帖,贖春香閣娘子,喜香娘子。”
“好,我明白了,你報信有功,這是你應得的,我會報給玄真山,玄真山會給你貢獻點。”
“謝武大人了。”
說罷,武羽紹寫出一紙文書遞給李度年。
“我要辦理一些手續,三天後你再來接你喜愛的喜香姑娘。”
“謝過武大人。”
李度年就這麼走出了連武府。
這一次會面顯得格外簡單,流程順暢地出奇,沒有想象中武羽紹的不信任,也沒有在見到武羽紹的過程中有什麼阻撓,這一切都顯得太過於簡單了。
李度年走後,連武府內
“大人,剛剛為什麼不抓他,只要在他身上搜出續命丹……”
武羽紹擺擺手
“不需要,續命丹失竊一事我已經報給聖上了,至於這個李度年,呵呵,他想禍水東引,那我就好好陪他玩玩,去把那個叫喜香的娘子叫過來。”
另一邊,李度年完成了任務,自然而然上馬出城回到了黑水寨。
見李度年回到黑水寨,褲衩趕忙出營迎接。
“李老弟,怎麼樣了?”
李度年翻身下馬,陸剎笑盈盈地上前迎接。
“連城的訊息打探清楚了。”
李度年走回帳中,將連城獲取到的資訊和連城城內的佈局說給了陸剎。
陸剎聽後點點頭
“李老弟,昨晚連城徹夜響著號角,你可瞭解此事?”
“我確實聽到了,但具體的還不瞭解。”
陸剎聽了李度年的反應笑了笑
“李老弟探敵情有功,自然要賞,來為李四座奉上黑杏根。”
“是。”
“黑杏根?”
李度年突然覺得不對,黑杏根本是仙階靈藥,就這麼送給李度年,實屬可疑,但好東西,不拿白不拿。
很快兩塊白白嫩嫩的根莖一樣的東西就端到了李度年面前,只不過那東西好像有生命一樣,不停蠕動著,形狀類似一根圓柱體,外面有一層人皮一樣的東西在那圓柱體上上下蠕動。
“這,這就是……黑杏根嗎……”
李度年這麼問不僅僅是因為沒見過黑杏根,更是因為這黑杏根長得實在奇怪。
李度年倒也沒多想,將那兩塊黑杏根收了起來,隨後就是大排宴宴。
李度年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當然也有許易安在一旁陪著,宴席之前,李度年將那顆續命丹交給了許易安,許易安吃下後,氣色明顯好了很多。
“李老弟,這次探城有功,我敬你一杯。”
陸剎開口說道,隨後兩人舉杯,一起飲下了一杯酒。
許易安靜靜地坐在李度年旁邊不說話,不知為何,宴席的氣氛變得凝重了許多,自從宴席開始後,許易安就靜靜坐在李度年旁邊,一句話都不說。
一杯,兩杯,三杯……
三杯酒下肚,李度年忽然感覺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許易安接過李度年的身體。
陸剎把酒杯輕輕放下,看著昏迷的李度年,對著許易安點了點頭。
籲……
一聲馬嘶從帳外傳來。
“連城守將武羽紹來信,懇請陸大人接信。”
陸剎走出帳外,那人馬背上還揹著一個女人。
那信使遞給陸剎一封信,陸剎接過信後,開啟看了一眼隨後看向帳內的李度年。
“好,我知道了,告訴你們家大人,這禮物我們四座收下了,至於開戰的事,就定在三天後。”
信使點點頭,拋下女人後揚長而去。
“陸剎……”
許易安將李度年靠在自已懷裡,陸剎抱起那個被綁住昏迷的女人,那女人正是林來喜。
“帶著他倆,今天就上船走吧。”
“續命丹的事……”
“武羽紹已經跟聖上說過了。”
許易安點點頭
“這女人,是他在連城睡過的,武羽紹送給他了。”
“好。”
許易安看著昏迷的李度年,心裡止不住地心疼。
“而且……”
無錯書吧陸剎把同樣昏迷的林來喜放下
“他是煞厄。”
聽到煞厄兩個字,許易安緊皺眉頭,隨後又舒展開來,看著陸剎。
“沒事,武大人寬宏大量不追究那個,只是這東西留在身邊,總是個禍害。”
許易安點了點頭
“我明白。”
隨後陸剎指派幾名小弟,將李度年,林來喜抬上了船,還帶著一些糧食和錢財。
三人坐上了前往靈醫莊的船。
許易安看著昏迷的兩人,又看了看漸行漸遠的黑水寨。
“這兵家和巫祭的事……”
許易安沒繼續說下去,只是看著連江不安的水,和遠處易碎的山,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