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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喜香

李度年和黑水寨一大票兄弟一齊行軍到了連城旁的山上。

“李老弟,你進去探查情況,大概需要幾天呢?”

陸剎對著李度年發問到

“兩天就夠,兩天後,我定會回到此處。”

李度年不需要給陸剎任何東西作為抵押,李度年能帶回來的資訊就是陸剎最需要的東西,所以現在的陸剎不敢殺李度年,沒了李度年,陸剎連連城最基本都軍事防備都不清楚,貿然進攻定是死局。

但陸剎倒也沒完全陷入李度年主動的情況

“李老弟,你剛入黑水寨,全軍上下對你信任不多,總要押點什麼吧。”

說罷陸剎舉起闊刀對準了許易安

“這小子是你朋友,費盡心思從我陸剎手裡搶過來,一定不是一般人,留他在寨子裡做抵押,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

對於陸剎的變相威脅,李度年不在乎,他想要黑杏根,更想要黑水寨這幾千條靈魂進入自已的寶珠,他當然會回來。

說罷,李度年輕裝上馬,走下山,到了連城。

至於那塊玄真山的玉牌,早就被許易安塞進了李度年懷裡,許易安早就猜到陸剎會用自已要挾李度年,就索性將玉牌放進來李度年懷裡,自已也不用再去操勞。

李度年走到連城下,連城一直是連江客商的聚集地,自然是城門大開,再加上連城沒有人知道李度年黑水寨四座的身份,只是簡單地排查一下,李度年就進入了連城。

連城城池四通八達,和青牛鎮一樣,經濟主要依靠連江口岸的客商,為了貿易方便,對身份的審查並不嚴格。

走入連城的一家酒館,此時外面下了些許的小雨。

“老闆,一碗溫酒,二兩羊肉。”

李度年叫了一些酒菜就在酒館裡吃喝起來。

“哎,你們聽說了嗎?最近武大人在城牆那裡派了些兵馬,好像要準備打仗了。”

“打仗?連城這麼多年都沒有打仗,怎麼最近突然開始準備了?”

“不知道,聽說是最近連江上巨響一事。”

“我就說昨晚連江上那巨響不對勁,昨晚連江上好幾艘大魚船都大浪被掀翻了。”

“哎,最近不太平咯……”

李度年聽著旁邊一桌客人的對話,從中得知武羽紹已經在城牆那裡加派兵馬,很顯然,昨晚連江的巨響也引起了武羽紹的注意。

李度年吃完酒肉,付了錢就出了酒館,陸剎在他進城之前給了幾十兩銀子用作打聽的費用,不過陸剎只知道獲取資訊要花錢,卻沒想過這錢需要給誰才能獲取資訊,而李度年則非常熟悉這一套。

說著,李度年走進了一家青樓,名為“春香閣”。春香閣比起豔紅樓可要氣派不少,體積也大的多,而李度年之所以進青樓,正是因為這些妓女嘴裡有著最真實放資訊,這些妓女整天閉門不出,顯得無聊就只能和客人打聽外界的事,久而久之這些妓女所獲取的資訊就要比大多數人還要多了。

“喲,客官,新面孔啊,怎麼?玩點什麼?”

春香樓裡繁華異常

“我是連江來做買賣點,第一次來這春香樓,老闆娘要不要推薦點娘子給我啊?我剛到此處也好舒活舒活。”

李度年表現得十分坦然,畢竟他不是第一次進青樓,或者說,他之前三年就一直住在青樓裡,這青樓裡的規矩,沒人比他更熟了。

“哎喲,大人,我們這好姑娘啊都忙,有些閒著得,倒也不差,要不……”

老鴇的話倒是給李度年一驚,他倒是清楚這好姑娘忙的道理,但是老鴇給客人說自已姑娘好壞還是頭一次聽說。

“沒事,我見這春香樓繁華異常,我只是個小客商,過來解解悶,只叫那姑娘來便是。”

“哎哎,好好好,客官隨我上二樓,在二樓等著,我這就叫喜香過來。”

李度年跟著老鴇上了二樓,進了一間房間,房間佈局和豔紅樓差不多,沒什麼稀奇。

坐了一會,就有一位娘子踹門而入。

“來,我看哪個不長眼的,敢點老孃?”

“哎哎哎,喜香姑娘,你別給客人嚇到了。”

進門的是一位身高七尺,身著粉色紗衣,腰束淡綠腰帶的名為喜香的姑娘,李度年敏銳地發現喜香的臉頰額頭上,雖然用頭髮遮住,但還是能隱約看到臉上的一片印記,大概是胎記。

喜香一進門的勢頭確實給李度年嚇得不輕。

“客官,沒給你嚇到吧,我這就趕她出去。”

老鴇說著就要趕喜香出門

“切,老孃還不伺候了呢?”

“呵呵,哈哈哈哈,且慢,就你了。”

李度年見狀高聲笑道,他住在青樓三年,還從沒見過這號人物,這姑娘身高七尺,性格潑辣,不是那些客商喜歡的料。

“那我先退下了,你們慢慢玩哈。”

“徐媽,叫小二端酒菜來,我今夜就好好會會你。”

喜香一腳踩在凳子上,趾高氣昂地俯視著李度年,李度年噗嗤一笑。

“怎麼,喜香姑娘見我不喜?”

“那倒不是,這春香樓,哪個不知道我喜香的性子,敢點我,也是你有勇氣,我喜香今天就試試你的膽!”

李度年見狀,又是一樂

“敢問姑娘要怎麼試?”

喜香抬腳,一腳踩在凳子上,順勢跳起奪過李度年腰間的短劍,立刻拔了出來。

“哎!”

喜香見那短劍鋒利無比,就拿在手中把玩起來,李度年剛想上前奪過,喜香就舉劍指向李度年。

“你說你是一介客商,卻隨身帶著短劍,不覺得可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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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度年被劍指著,倒也沒說出什麼來。

“呵呵,好啊,不說是吧,看劍!”

說罷,喜香一劍向著李度年刺來,一個姑娘家家的劍,李度年自然是能躲過的,但李度年沒有躲,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那劍鋒抵住李度年的胸口,李度年閉上雙眼,喜香見李度年不躲,緩緩抽回劍來。

“你……為什麼不躲?”

“喜香姑娘刺過來的劍,有什麼躲的理由呢?”

“我刺過來的劍,和別人刺的過來的劍都能殺你,有什麼不同?”

李度年睜眼看著喜香額頭上的胎記,喜香知道李度年在看胎記後,低頭躲開了李度年的視線。

“人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死在喜香姑娘的劍下,是我李度年的榮幸。”

喜香聽到後,更是羞紅了臉,不敢抬頭。

“說,說什麼呢?你的命沒那麼不值錢?”

李度年聽後眉毛一挑

“喜香姑娘又怎麼知道我的命值錢呢!”

說著,李度年還把胸口往劍鋒上一挺,白色青衣裡若隱若現的胸肌直挺挺地向著喜香撲來,喜香更是吵架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幹什麼!”

喜香拼盡全力舉起短劍,抵住李度年胸口,最終失去力氣,短劍掉在了地上。

李度年沒有撿起短劍,而是上前兩步拉住了喜香的手。

“喜香姑娘既然覺得我的命值錢,總要有個理由吧。”

喜香的臉已經紅得不成樣子,想甩開李度年的手卻發現自已力氣不夠,只能任由李度年肆意妄為。

“你……你的命就算不值錢,也不……不應該死在我手上。”

“為什麼啊?”

李度年拉著喜香的手,把喜香的手拉到頭頂,死死按在牆上,胸口則是抵住喜香的胸口。

“我……”

喜香奮盡全力,推開李度年,剛剛那副強勢的姿態已然消失,現在的喜香羞紅了臉,將頭扭向一邊,雙手扭捏著捂著臉。

“我……我不是牡丹花啊!”

喜香大喊著,跑到了房間的一邊,隨後只聽得一陣陣抽泣。

李度年被推開,先是一愣,見狀笑了笑,撿起短劍,走到喜香身邊,又將短劍塞到了喜香手中。

“你是不是牡丹花,要看我願不願意為你死。”

說罷,李度年將劍鋒擺正,指向自已胸口,隨後一點點向前挺近,李度年緊閉雙眼,直到一滴鮮血從李度年胸口滑落,喜香趕忙收起短劍。

“你……我……我是牡丹花,你不能死了。”

李度年見狀,也不再向前挺近,而是低頭看著喜香,喜香低著頭,不敢看李度年。

“我為什麼不能死啊?”

等待片刻,喜香一直沒有說話,李度年一把抓住喜香的下巴,將喜香的臉抬了起來,眼神死死盯著喜香。

“說嘛,為什麼我不能死。”

喜香的眼眶已經充滿了淚水,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喜香的臉上滑落,一直滑到李度年的手上,李度年仍能感覺到那淚珠的溫熱。

“你不能死,你長得漂亮,就是……不能死。”

李度年的心情很複雜,他還沒見過妓女為一個男人流淚,不管是林招娣還是李淑玉,他們都能稱之為專業的妓女,並不會因為男人使用什麼花招就動心。

但喜香不一樣,李度年感覺得到,喜香平常不怎麼接客,或者說壓根沒有客人敢點她。

“你長得,難道不漂亮嗎?”

李度年為喜香擦了擦眼淚,喜香沒有反抗,只是閉上眼享受李度年指尖劃過眼眶的觸感。

“我……”

喜香沒說什麼

“漂亮,很漂亮。”

對於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李度年沒什麼感覺,只是第一次有女人為他哭,讓他感覺到一些不一樣的情感。

李度年為喜香擦乾了眼淚,酒菜也送了過來。

經過剛才這麼一遭,喜香也不再鬧騰,安安靜靜地為李度年斟了一碗酒和李度年喝了起來。

“公子來自哪啊?”

“我姓李,叫我李度年就好,從青牛鎮來。”

“青牛鎮?”

喜香思索了片刻後說道

“你是順著連江來的?”

李度年點點頭

“青牛鎮和連城可隔著一個黑風山呢,那裡有個黑水寨是個土匪窩,你沒被他們劫嗎?”

“這倒沒有。”

“沒有就好。”

喜香斟酒後坐下,想要靠在李度年的肩上,卻沒有行動,只是往李度年的方向稍微傾斜了一點。

李度年一把將喜香拉過來,讓她靠在自已肩上,兩人就這麼喝了一碗又一碗酒。

“對了,你本名叫什麼?”

李度年忽然對著喜香問到

“來喜,林來喜。”

“林來喜,挺好聽的。”

“謝謝。”

李度年倒也沒忘了正經事

“那黑水寨距離連城這麼近,為什麼武大人不去剿滅他們呢?”

“那倒是不清楚,官家的事,小女子怎麼懂得,不過聽說武大人從來不主動出城。”

“為什麼啊。”

“客官不知道?”

李度年搖搖頭

“連城有兩件寶物,一件就是續命丹,另一件就是劫虛刀,皇上讓武大人死守兩件寶物,武大人自然是不敢貿然出城。”

續命丹李度年倒是知道,可這劫虛刀,李度年還是第一次聽說。

李度年點點頭

“那這兩樣寶物在哪呢?”

“我倒是不清楚,不過聽那些娘子說在城西南的寶庫裡。大人問這些做什麼?”

李度年看著林來喜,猛地吻了上去。

“唔……大人……”

林來喜猛地後退幾步,李度年不完全是因為林來喜的姿色才這麼做的,剛剛林來喜問到了緣由,而林來喜沒見過什麼男人,猛地被親一下,自然是放下了戒備心,不再過問。

林來喜捂著嘴唇,一臉不可置信,李度年沒有說話,只是上前抱住林來喜,林來喜除了那塊胎記以外,和林招娣十分相像。

“大人,這是幹什麼……”

“陪我,睡覺。”

李度年抱著林來喜,一直睡著,待到夜深,林來喜看著抱著自已熟睡的李度年倒也睡下了。

而李度年這一番操作都在為之後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