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挺熟的，珍姐老公是範德勝導演你知道吧？聽說當時就是珍姐將周時堰推薦給範導演，有才有機會試了那個紙上仙的角色。”
“就是將剛出道兩年的周影帝一舉送上戛納電影節的鬼才導演？和珍姐是夫妻？珍姐那麼早就認識周影帝了？”
“啊！忘了你剛來，不知道也正常，他們算隱婚。”
“那節目上珍姐還.......”
林珍開啟中老年人營養品包裝盒，確認了裡面是炸雞正品，提在手上，招呼已經和工作人員致謝一圈回來的周時堰，“到休息室裡卸個妝再走？”
周時堰：“好。”
李華將食物和飲料交給其他人，跟了上去。
休息室門外。
李華將門上休息中的灰色牌子翻轉。
變成了——工作中，請勿打擾。
進門坐邊上。
林珍將所有醬料拆開倒在炸雞脆皮外，戴上手套開吃，一臉幸福的模樣和節目上咄咄逼人的女主持截然不同。
周時堰將抽紙放到她身邊，就開始對鏡卸妝，因為節目需要，今天的妝容偏溫和，好在就動了動眉毛，容易卸。
林珍肚子舒服了，缺了的道德良心也回來了。
“你說哪一個藝人像你這樣，累得不行，還要卸妝，隨便洗洗不就好了？反正你又沒怎麼化。”
“不行，她喜歡這張臉。”
“嘖嘖，不想聽這個。華小子今早上給我打電話，我怎麼也沒想到說得是你要參加節目，是不是看姐在網上被人罵得不夠狠，想貢獻你的粉絲們來加把柴？”
李華不服氣了，“珍姐，你還需要加柴？你自已就是幾噸天然瓦斯，給點火星子就能著，珍姐就說堰哥夠不夠意思，你心底樂不樂吧？”
林珍嘿嘿一笑，“那肯定了，我之前就想叫你來，我家那口子死活不同意，說什麼我糟蹋了璞玉，幸好他現在跑深山老林裡拍戲去了，要不然他這會兒肯定一個電話就殺過來。對了。”
林珍抱著可樂，拿著炸雞在周時堰身邊的小圓凳坐下。
“時堰，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我的節目上公然告白？”
卸完妝的周時堰，比上了妝的時候更冷峻疏離，可此刻竟然露出比在節目上更有人味的笑。
林珍嘖嘖感嘆，“行，我知道了，合著我這是你的試水炸彈，怪不得節目開始前，你給我塞那張小紙條，非要我那樣問。”
“珍姐，謝謝。”
林珍擺手，將雞骨頭丟進垃圾桶，又坐了回去。
“謝啥，看著你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我都知道，如今熬出頭，有個家也不錯。如果你喜歡的那個人也喜歡你，你可就是能和我媲美的人生贏家了。”
這話說得自戀極了，但是縱觀林珍的人生，不論是事業， 還是感情，隨性自如，節目上大膽開麥，夫妻恩愛，她確實當得起人生贏家四個字。
“既然告白了，下一步是不是要追人？”
“珍姐可以多關注關注我的進度。”
“切，小狼崽，這麼快就和我耍心眼，行，到時候姐親自下場給你吶喊助威。”
李華時刻關注的網上輿論，聽到這話翻個白眼，那張嘴幫倒忙還差不多。
*
C市白雲機場。
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內。
李華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說道：“我去買包煙，順便看著候機時間，快到了我叫你，注意隱蔽，車放在這到時候有人來開走。”
這話是對著車後座的周時堰說的。
“嗯。”
李華帶上墨鏡口罩，拉開車門，往後座看一眼，周時堰又在低頭看手機相簿，搖搖頭，一臉這人沒救了，關上車門。
車內剛安靜沒幾秒，手機響了起來。
周時堰劃開接聽鍵。
“老闆，溫小姐點了一份外賣。”
“點了什麼？”
“微辣黃燜雞，中辣麻辣燙，草莓聖代，加冰檸檬水，炸雞塊，鹽酥雞米花，大份薯條，都是雙份。”
周時堰唇角微勾，“嗯，去掉檸檬水和草莓聖代，告訴她店裡有新品甜牛奶正在做活動，只有常溫的，裡面放兩顆健胃消食片，東西給她送到門外，要一直看著人進去了。”
掛了電話，周時堰看著窗外暗夜明燈，手機震動，李華催促可以準備登機了。
B市。
溫聽從外賣小哥那拿到外賣，雖然沒有想吃的草莓聖代和檸檬水，但是聽了外賣小哥的建議換成甜牛奶。
拿到客廳，將溫棠喊下來。
“怎麼買這麼多？可以讓張媽弄點夜宵。”
溫棠盤腿坐在客廳地毯上，先開啟黃燜雞的外賣蓋子，雖然她吃了晚飯，但是她可以再吃一份晚飯。
“不了，晚飯是我自已不要的，媽之前裁了人，張媽一個人做得活夠多了，不想給她再添麻煩。而且這些沒吃過，突然想吃了。”
溫聽眼神四下掃視，從沙發上拿出兩個圓形抱枕，“坐這個。”
“不要，大熱天的，坐地毯我都嫌熱。”
溫聽只好自已坐，客廳開了空調，坐著雖然有些悶，但還能忍受。
“你這個黃燜雞的味道不錯，哪買的？比我之前吃過的幾家味道都要好，還有這個麻辣燙，嘶~挺辣的，我喜歡。”
溫聽看她吃得直吐舌頭，拿出甜牛奶，拆開吸管插好遞過去。
“喝這個，解辣。”
心底慶幸聽了外賣小哥的話。
“甜牛奶？”溫棠喝一口，她平常都喝的各種飲料，牛奶在她印象中，就只有初高中長身體的小孩才會喝。
“牛奶和甜食都可以解辣，外賣小哥說是店家出得新品，我就試試。”
溫·各種飲品店常客·棠看一眼手中沒有標識的甜牛奶，堪稱超大號沒見過的型號杯子，疑惑哪家店打包連logo都沒有？而且什麼時候甜牛奶也能被稱作新品了？
不就是牛奶加糖精？
不過這個糖精味道真不錯，看眼對面，溫聽眼含期待一直再等她評價，溫棠給出中肯意見，“好喝。”
溫聽如釋重負，開心道：“你喜歡就好。”
吃一口黃燜雞，香醇濃厚，但微微的辣意在舌尖迴盪，在江風眠管制下，常年不吃辣的她，第一次就被微辣幹倒了。
連忙喝一口甜牛奶。
兩隻手捧著大大的杯子，只看過豬跑沒吃過豬肉的她，完全沒發現杯子型號有什麼問題，感嘆道：“店家也太實惠了，這麼大一杯，不賺錢了？”
“這有啥，如果是新品，打折贈送都要給出去嚐嚐味道，等大家都覺得好吃了再馬上提價，別說成本，利潤翻倍。”
溫棠理所當然道。
面對這一桌的外賣，兩人足足吃了一個小時還沒吃完。
溫棠一邊吃一邊打遊戲，溫聽邊吃邊刷手機。
耳旁都是打遊戲的音效，還有溫棠時而暴躁，時而無語的語言輸出。
大眼被周時堰的各種訊息霸榜。
【周時堰女友】
【周時堰為愛傷身，附圖食指】
【堰粉大地震】
溫聽擔憂的同時，更堅定死死捂著那晚的事情。
“你昨晚去哪了？怎麼小腿上還有幾個包？”
溫棠冷不丁的一句，嚇得在吃麻辣燙的溫聽突然被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