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夫人嗤笑了一聲,問“你既說有人對我兒不利,那人是誰呢?又準備做什麼?告訴我這個做母親的解決起來更利索。”
劉嘉妍白著臉,咬著唇,臉上淚痕連連,期期艾艾的說“嬸嬸,妍兒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只是在夢裡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聽說給崇禮哥哥下了什麼蠱,可以危害到性命的那種,妍兒一時心急就來了。
嬸嬸,您一定不希望崇禮哥哥出事,如果他在府上,您請他出來,看看是不是有這樣一回事,大家也就都放心了。”
“我兒已經出去仙遊了,和軒轅長老一起,外加青雀公主和狐家兄弟倆,有這麼多人,料定也不會有人敢痴心妄想。更何況還有軒轅長老在,沒有什麼事情是他老人家解決不了的,劉小姐只管放心吧。”
那劉嘉妍還猶自不放棄的說“嬸嬸,有些事情即便是軒轅長老也解決不了,萬一那蠱蟲很厲害,怎麼辦呢?”
“你又怎麼知道那什麼蠱蟲厲不厲害?說到底,無非就是你做了個夢,夢見有人慾對我兒不利而已。空口無憑,我又怎能全憑一面之詞就妄信於你,更何況,劉小姐剛才的架勢更像是對我府不利的人。”
\"嬸嬸,您怎麼就不信我呢?我真的是為崇禮哥哥好”說著,劉嘉妍又哭了起來。
白鹿夫人拂了下袖子,說“夜深露重,劉小姐擅闖本府,大開殺戒,雖未造成傷亡,然還要究其原因,今晚就請小姐去客房裡住一晚吧?待明日說清楚在出府不遲。”
劉嘉妍白著臉,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問“嬸嬸是想囚禁我嗎?我又沒有做錯什麼,無非就是魯莽不知輕重的動了手,也沒有造成傷亡,難道嬸嬸一點也不念往日之情嗎?”
“帶走,我累了,不想和劉小姐對嘴對舌,有這會子功夫還是養養精神吧,明日將島上名望之人都請來,那時在好好說給大家聽吧”白鹿夫人裝作疲乏的模樣就要往正廳走去。
小靈童們聽到吩咐,上前準備帶走劉嘉妍,那劉嘉妍拿著劍又耍了一圈,逼退了小靈童。隨後惡狠狠的說“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實話告訴你們吧。武崇禮已經被我種下了易情蠱,你們若不想讓他魂飛魄散,還是老老實實說清楚他在哪,幹什麼?”
白鹿夫人調轉回來,指著劉嘉妍的鼻子怒罵“我就知道你是貓哭耗子假慈悲,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還說做夢夢見有人要害我兒,不過就是你在背後使的卑鄙手段,真是恬不知恥。”
那劉嘉妍反而不生氣了,陰惻惻的說“對,是我,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可告訴你們,這易情蠱的母蟲在我身上,如果我先死了,你那寶貝兒子就要立即喪命,不要說軒轅長老,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白鹿族長給夫人擺了擺手,問劉嘉妍“你這娃費盡苦心種下易情蠱,是有什麼目的?或者是想要得到什麼?”
“我想要的不多,就是要崇禮哥哥娶我,宣告四海八荒,將我錄入族譜,正式列入四大家族,可以隨意出入玉峰山”劉嘉妍昂著腦袋說。
白鹿夫人立即揭穿道“還想同我兒成親,做夢吧?我白鹿神府才不會讓你這等卑劣之人進門,還口口聲聲說愛慕崇禮,實際你最終的目的就是玉峰山吧?說,想進玉峰山做什麼?”
“哼,你管我做什麼?反正現在你兒子的命就在我手上,這要求你們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這可由不得你們。”
白鹿族長又問“既然你不說進玉峰山的目的,那你先說說你是怎麼給崇禮下的蠱,我們才能判斷你說的是真還是假?畢竟現在崇禮沒在府上。”
劉嘉妍輕蔑的一笑,說“我知道他在府上,也罷,既然你們想知道過程那我就說說,讓你們心服口服的答應。”
隨後,劉嘉妍慢慢踱步轉了一圈,倨傲的說“我在人間歷練的時候,和人間的一介皇上生下過一個皇子,在皇上駕崩後,我又被皇后那賤人下毒害死了。倉促離世,我很不甘心,又很擔心我的孩子,擔心小小年紀遭人暗害,就不肯回魂轉渡,一直在人間逗留。
恰在這時,武崇禮回到皇宮繼承皇位,我知道我兒尚小,不能當皇上,就想著至少要找個人保護我兒直至成年,在拿回屬於自已的皇位。那武崇禮當時看到我的屍身很是傷心,要獨自為我守靈一晚,我就趁那個時間種下的。”
白蛇族長問出其中的疑問“可是,那時你只是一個魂魄,沒有靈力,又怎麼驅動的蠱蟲呢?,又如何種下去的?據我所知,易情蠱的蠱蟲不入死人的心,需得是鮮活的。”
劉嘉妍瞥了一眼,說“那是因為我在去人間之前曾結交過一個朋友,那朋友告訴我凡人剛死之際,魂魄可以短暫迴歸,讓心臟保持活力,只是外表瞧著還如死人一般。
我死後曾用魂魄找過那人,他幫我將魂魄短暫迴歸,並將蠱蟲種了下去。待蠱蟲進了心臟,吃了心血,我又餵了一點靈力,讓母蟲認識我的魂魄。從此後,這母蟲就完全跟隨我的魂魄走了。
武崇禮自從我被皇上選中為妃後就一直保持距離,甚至遠走邊疆,幾乎斷了聯絡,如同倔牛一般。要不是趁著我死之際,還真沒辦法將蠱蟲種進去。
他為我守靈,思念我們的過往,口裡又不斷地稱呼我為皇嫂,真是太頑固了。
趁著他為我燒紙祈願之際,我那朋友就將易情蠱的子蟲種進了他的魂魄,從此也隨著他的魂魄走,讓他一直念著我,愛著我,保護著我的皇子,否則就要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