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不知所云,白鹿夫人上前問道“長老,我兒這病嚴不嚴重?醫治過程需要什麼良藥仙丹嗎?我提前安排人做好準備。”
軒轅長老搖搖頭,凝重的說“這不是病,老夫看著像是一種蠱,需要回去在翻古籍,才能徹底確認。至於嚴重與否,這得看這一對小兒接下來是否鬧彆扭。”說完,捋著鬍鬚又哈哈大笑起來。
在場諸位都疑惑不已,白鹿族長又說“敢問長老,豎子這病和孩子們鬧彆扭有什麼關係?”
軒轅長老看著武崇禮和儀煥二人,說“如果我所料不錯,這個蠱蟲應該是叫易情蠱,是一個很古老的蠱種,如今已經非常罕見。
易情蠱,顧名思義,就是若受蠱之人改變了心中情,身體裡的蠱蟲就會噬心發作,胸口疼痛異常,嘴角流血,若是不控制感情,慢慢的就會吐血而死。”
白鹿夫人驚訝的說“啊?還有這樣一種蠱?那蠱蟲在哪裡?又是誰種下去的呢?”
軒轅長老嘆了口氣,又娓娓道來“易情蠱說來話長,據傳曾經上古時期,一對出生在醫患世家的男女青梅竹馬的長大,感情甚好。不想有一天那男的出門狩獵之際被一隻兇獸所傷,抬回來時已經氣息奄奄。
那女的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尋得一法,就是用七星州上特產的一種蟲子種在那男子的心上。延續命脈,只是那蟲子也是一對的,公的稱為子蟲,母的稱為母蟲。子母蟲需要都活著,遙遙相對,母蟲才能延續命脈,否則就不管用了。
於是那子蟲就被那女子種在了自已的身上,兩人一同走過了很多年,成就了一段良緣佳話。於是就將這種方法記錄在古籍上了,那時也不叫易情蠱,叫做續命靈。
後來,有人漸漸發現了其他作用,加以篡改,將本是救人治病的良方變成了偏執之人控制他人的一種手段,隨後也就更名成了易情蠱。
後人改良的易情蠱本就是為了防止受蠱之人改變情感,為了堅守這一份情感至死不渝。用蠱之人擔心控制不了受蠱人,就用蠱蟲強行控制這個人的心脈以達到改變這個人的行為,若有不從就會心痛不已,直至吐血而死。
易情蠱同樣也分為母蟲和子蟲,母蟲只有一個,一般在施蠱人的身上,子蟲可以有多個,種在了受蠱人的心裡,由母蟲控制子蟲。
若是子蟲死了,母蟲也能感覺到,但對施蠱人影響輕微,可若是母蟲死了,那帶有子蟲的受蠱人也必死無疑。所以這易情蠱非常歹毒,控制著情感,控制著生命,背後之人頗為心狠手辣。
崇禮這孩子身上被種的就是子蟲,而背後之人明顯是不讓他喜歡上別人,所以只要他一想到自已真正的意中人就會疼痛不已。”說完,又看了儀煥一眼。
白鹿夫人聽後變了臉色,驚慌的抓住重點問“也就是說,在子蟲沒有取出來之前,那背後之人也不能出事,否則我兒就沒命了,是嗎?”
軒轅長老沉痛的點點頭“是這樣,所以只能先取出子蟲,只是那樣就不好查出這背後之人了。若是不取出,擔心那人狗急跳牆,來個魚死網破。”
武崇禮繼續問“長老,如果沒有取出,可以透過子蟲找到母蟲嗎?也就是那背後下蠱之人嗎?”
軒轅長老站起身,踱著步子說“能找到,只不過是費點功夫的事情,但你可能要遭些罪,不知道你能否忍受得住?”
“晚輩一定會挺住,只要能找出那背後之人,不論多艱難都會堅持下來”武崇禮堅定的說。
小白蛇忍不住插話,說出了儀煥此刻心中的問題“軒轅爺爺,那用什麼辦法可以找出來?崇禮哥哥需要遭什麼罪呀?”
白蛇夫人嗔怪的說了一句“這丫頭,又插話,冒冒失失的,長輩們都沒說話呢,你先問上了,太沒規矩了。讓大家見笑了,這孩子剛幻化成人,還不懂禮儀規矩。”
小白蛇沒說話,衝母親扮了個鬼臉,嘿嘿笑了起來。
青雀夫人和白鹿夫人都笑著說“這算什麼?依我看這丫頭就挺好,我家那閨女啥話也不說,倒更讓人急。這孩子古靈精怪的,招人稀罕,你呀,規矩太重,孩子們都已經很好了,就不要在苛求啦。”
軒轅長老拍著武崇禮的肩膀,笑呵呵的回答“辦法嘛,就是在這孩子的心口上扎一根神針,這針是盤古劈天時用的巨斧煉化而成,帶有主人的靈性。扎進去會非常疼痛,甚至可能會暫閉氣息,昏死過去,而且這樣的日子得持續幾天,你可能堅持?”
武崇禮又堅定的回答“晚輩可以,一定會堅持住的。”
軒轅長老讚賞的點點頭,又說“用這針探入心口,釘在那子蟲身上,那蟲子受到傷害就會劇烈掙扎,從而向母蟲求救。母蟲因感應到子蟲的危險,也會躁鬱不安,從而影響那施蠱之人。
那背後之人壓制不住母蟲的時候自然就要來一趟以探究竟,以判斷是否需要切斷子母蟲的聯絡。若是它那邊切斷了,子蟲不取出來也無妨,慢慢的在體內也就死了。
但這人心思縝密,於無形之中就下了蠱,自然不肯輕易放棄,必定是懷揣著某種陰謀,不會隨意斬斷的。”
白鹿夫人接過話問“那就是待長老施針後,看看有哪些人來了我們府上打探訊息,形跡可疑的人就是背後之人了,是吧?”
軒轅長老點點頭說“是,那人不會掉以輕心,必定不放心安排別的人來,一定是親自前來看上一眼才會做出判斷。
老夫施針後的幾日閉門謝客,若還有人執意要來拜訪,又面容憔悴,焦慮不安,那就一定是了。那子蟲掙扎不已,向母蟲求救,母蟲必定也擾的那人坐臥不寧,日夜煩擾,格外耗費精神。”
幾位長輩都紛紛點頭同意,確實是妙計,只是武崇禮要遭受點罪,但要徹底解決了那背後陰險之人,暫時遭些罪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