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溪晨叮囑完,便離開了醫院,腳步匆匆地朝著不遠處的一家侓師事務所走去。
一進門,事務所的律師就熱情地詢問了她的來意。
“您好!請問您今天來我們事務所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諮詢嗎?”
易溪晨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的,我想諮詢一下,如果我想要贍養一位和自已沒有血緣關係的老人,需要滿足一些什麼條件呢?”
原來,易溪晨心裡一直很擔心,害怕將重爺爺交給兒子兒媳照顧會出現問題。
所以,她打算等重爺爺的病情穩定下來之後,親自將爺爺接到酒莊裡去贍養。
因為只有這樣,易西晨才能感到安心。
律師聞言,遲疑了片刻後,微笑著回答道。
“如果老人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那麼他有權立遺囑對自已的遺產作出安排,或者與他人簽訂遺贈扶養協議,就贍養和遺產繼承問題作出明確的約定。不過,我個人還是建議您在專業律師的指導下訂立遺贈扶養協議,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確保雙方的合法權益。”
易溪晨聽完律師的話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過了一會兒,她繼續問道:“那如果老人生病了,意識變得不太清晰或者失去了自主行動的能力呢?那又應該怎麼處理呢?”
律師聽完易溪晨的描述後,開始向她詢問一些問題。
\"老人家是否還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在世呢?或者說他已經沒有後代了嗎?我們需要根據你提供的實際情況來做出分析。\"
律師說道。
易溪晨聽後微微皺起眉頭,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感到自已想要贍養爺爺的機會變得十分渺茫。
畢竟,在醫院裡,她已經見到了爺爺的兒子和兒媳,他們顯然並不是真心關心爺爺,而是一心只想索取那一百萬的賠付金。
如果爺爺離開易溪晨的視線範圍,回到他兒子的家裡,那麼易溪晨就無法保證他們會好好地照顧爺爺。
想到這些,易溪晨不禁陷入深深的憂慮之中。
\"重爺爺確實有一個兒子,但我實在不放心讓他的兒子和兒媳來照顧爺爺。我希望能將爺爺留在身邊親自照料,可是我並非重爺爺的親生孫女,我們之間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比親人還要親近......\"
說到這裡,易溪晨停頓了片刻,她的眼神變得黯淡下來,彷彿心中的希望被現實狠狠地戳破。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的聲音保持平靜。
“可是,重爺爺現在得了腦梗,已經失去了民事行為能力。他無法表達自已的意願,也不能簽署任何法律檔案……”
易溪晨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帶著無盡的無奈和悲傷。
她知道,重爺爺的病情使得一切都變得複雜起來。
她望向身旁的律師,眼中滿是期待,希望能從這位專業人士口中得到一些解決方案。
然而,律師的回答卻讓她的心瞬間沉到谷底。
“這種情況下,我們可以嘗試與老人的兒子兒媳協商,看看他們是否願意將老人的贍養權交給您,但如果他們不同意,您想要贍養老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律師頓了頓又繼續補充道:“因為根據我國相關法律規定,在老人未生病前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時候,並未與其他人簽訂遺贈扶養協議。所以,您現在的情況並不符合法律規定,無法得到法律支援。”
律師冷靜地分析著現狀,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刃刺痛著易溪晨的心。
聽到這個訊息,易溪晨感到無比失落。
她緩緩站起身來,腳步沉重得彷彿承載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她失望地看著律師,試圖擠出一絲微笑,但嘴角卻無力地顫抖著。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已明白。
然後,她緩緩地轉過身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上,刺骨的疼痛讓她的心愈發沉重。
她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門口,心中的寒意如冬日的寒風般凜冽,無情地吹打著她那顆已經破碎不堪的心。
當易溪晨即將踏出律所大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律師那低沉而嚴肅的聲音。
她停下了腳步,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動彈不得。
她艱難地回過頭去,目光與律師交匯在一起。
只見律師快步走到她面前,神情凝重地遞過一張名片。
他的眼神充滿了關切和真誠,似乎想要給易溪晨一絲安慰和希望。
\"女士,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以後還有其他法律問題或者需要進一步諮詢,歡迎隨時聯絡我。\"
律師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彷彿是在告訴易溪晨,即使面對困境,也不要輕易放棄。
易溪晨默默地接過名片,緊緊地握在手中。她感激地看著律師,眼中閃爍著淚光。
雖然這次的結果讓她感到無比失望,但她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易溪晨帶著無盡的失望和疲憊,慢慢地走出了律師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