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爺爺的兒媳見易溪晨沒有回她的話,便以為易溪晨是害怕了自已,於是得意地向重爺爺的兒子使了個眼色。
兩人心領神會,一同站起身來,走出了病房。
“老重啊,你怎麼一聲不吭呢?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就繼續憋著吧,讓我來說。”
重爺爺那兒媳教唆著重爺爺的兒子,兩人在病房外的走廊裡,嘀嘀咕咕地商量了很久。
病房內的李浴再也無法忍受,因為這兩天他獨自面對著重爺爺兒子兒媳的無理取鬧、尖酸刻薄的辱罵和刁難,他早已忍無可忍。
此刻,他看到他們夫妻二人在外面竊竊私語,不用想都能猜到他們心裡肯定又在盤算著什麼壞事。
“溪晨,重爺爺那兒媳不是什麼善茬,一會她要是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你可千萬別答應啊!我這幾天都快要被那女人給搞瘋了。”李浴有些焦急地扯了扯易溪晨的衣袖,輕聲在她耳畔囑咐道。
易溪晨心頭微震,對李浴的話深以為然。自從來到醫院後,她便察覺到這位爺爺家的兒媳婦似乎並不是一個善良之輩。但此刻,最關鍵的問題還是爺爺的病情,其他事可以暫且放在一邊。於是,她安慰著李浴:“我明白,只要爺爺能夠康復,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接著,她輕柔地拍了拍李浴的手背,試圖讓他安心下來。
果不其然,正如李浴所料想的那樣,那位重爺爺的兒子兒媳一臉陰沉地走進了病房。“那個易家的姑娘,你出來一下,我們有要事跟你講。”重爺爺的兒媳瞪視著易溪晨,語氣冰冷且帶著一絲憤怒。
易溪晨與李浴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滿心狐疑,完全猜不透這對夫婦究竟有何急事,非得在此刻將她叫出去談。然而,既然對方已經開口,易溪晨也只能暫時放下疑慮,跟著他們走出了病房。
李浴擔心易溪晨,也立馬跟了上去。病房裡只留下了張鑫守著重爺爺。
“你叫易溪晨是吧?其實呢,按輩分,你要叫我們一聲叔叔嬸嬸的。”
重爺爺家兒媳冷冷的說道。
“是!嬸嬸說的對。”易溪晨淡定的回答。
“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我們就不說兩家話了,我和你叔叔商量過了,這老爺子畢竟是在易家酒莊出的事情,而且老爺子也一直幫著你打理那上千畝的葡萄園,易家理所應當負責往後老爺子的所有醫藥費和生活開銷。”
重爺爺那兒媳停頓片刻後,繼續說道。
“老爺子,現在成了這副樣子,以後得需要有人來伺候的吧?我們家的經濟狀況你也清楚,我們多的也不要,你只要給我們一百萬就可以。”
重爺爺家兒媳說完,還不忘瞟了一眼易溪晨,想看看易溪晨的反應。
“你們放心好了,該負的責任,易家不會推卸,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把老爺子照顧好,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沒有好好照顧他老人家,那麼你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易溪晨語氣冰冷地說道。
“易小姐,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老爺子的,只是這費用……”
重爺爺家那兒媳連忙確認,生怕易溪晨賴賬不給他們錢。
“我說過會承擔的,就一定做到,明天早上之前,我會將錢打到你們的賬戶。”
說完,易溪晨轉身準備回到病房。
“溪晨!他們這是獅子大開口,一百萬不是個小數目,他們以後會不會好好照顧重爺爺還是個未知數,別這麼快就答應他們。”
李浴連忙拉住易溪晨的手臂大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