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檯前,易溪晨的大動脈已經被那兩個身著白衣的男人給刺穿。
鮮血像決堤的洪水一般,順著那手指粗的白色膠管流淌著。
很快,一旁的保鮮袋已經被鮮血給填滿,按照這樣的速度,不出十分鐘,易溪晨身上的血就會流乾,她也會就此踏上陰曹地府,與這個世界徹底告別。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影如閃電般,突然出現在了手術臺前。
來人動作迅速而敏捷,如同鬼魅一般,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眨眼間,那兩個本應掌控著易溪晨生死的白衣男人,便莫名其妙地倒地昏厥了過去。
塵諾毫不猶豫地抱起手術檯上的易溪晨,同時小心翼翼地拎起那一袋子沉甸甸的鮮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彷彿在告訴所有人,他絕不會讓易溪晨受到任何傷害。
當白潔氣喘吁吁地追上來時,塵諾和易溪晨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手術檯前只留下了那兩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衣男人。
白潔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她不敢相信,自已精心策劃的一切,明明就要成功了,卻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只能站在原地急得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不遠處的醫院裡,塵諾神色慌張的抱著易溪晨,往急救室裡跑去,他的身後還緊跟著兩名醫生。
護士推來了床,塵諾連忙將易溪晨輕輕地放在病床上,彷彿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然後,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醫生們有條不紊地將易溪晨推進了手術室。
直到門關上,塵諾才稍稍鬆了口氣,但他的心情依然沉重無比。
其實,塵諾並不是沒有能力幫易溪晨止血。
相反,他深知要想真正救下她的命,就必須將她流失的血液重新輸回到她的體內。
在手術室外,塵諾心急如焚地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刻都顯得如此漫長。
終於,一個小時後,醫生緩緩地從手術室裡推門走了出來。
塵諾立刻迎上去,急切地注視著醫生的表情。
醫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質疑,他看著塵諾,開口說道。
“病人的大動脈已經縫合好了,她自已身體裡流出的血,也已經成功地重新輸入到她的體內。目前來看,病人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
聽到這裡,塵諾高懸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但緊接著,醫生的下一句話讓他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不過,我必須指出的是,病人大動脈上的傷口,看起來像是被手術刀刻意割開的。”
醫生說著,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塵諾,心中湧起了許多疑問。
因為經過醫生專業的觀察和判斷,病人根本沒有能力做到自行割開自身的大動脈並插入導管匯出鮮血。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外部人為操作,這顯然涉及到了謀殺行為。
因此,醫生不得不高度重視起來。
“請問!你和病人是什麼關係?”
醫生疑惑的問道。
“我是……她的……男朋友。”
塵諾語氣低沉地回答道。
醫生聽聞後,臉色瞬間變得僵硬,心中不禁湧起一個猜測——“難道是情殺?”這個念頭在醫生腦海中一閃而過。
“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醫生目光犀利地盯著塵諾,如果發現塵諾存在殺人動機,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報警。
然而,面對醫生的質疑,塵諾卻感到百口莫辯。
他無法向醫生解釋清楚在易溪晨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但他下定決心,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讓白潔承受應得的懲罰。
人類有自已的法治,妖亦有自已的法則。
生活在人類世界的妖,卻如那脫韁的野馬,肆意使用妖法控制人類的行動和思想。
甚至還對易溪晨痛下殺手,這無疑是觸碰到了塵諾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