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古家三個孩子先被送進醫院,時隔一個半小時,古良儒又被送進醫院。
古家三個孩子因年紀較小,抵抗毒性的能力比較差,全部搶救無效,死亡。
古良儒被張隊長等人先進行了催吐處理,再送進醫院,洗胃,灌腸,醫生一系列搶救手法過後,終於保住了他一條小命。
古良儒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在知道自己的三個孩子已經全部被毒死以後,用靈魂深處最大的恨意罵道,“馮月竹,你個毒婦,我要殺了你!”
一家人,四口人同時吃了含有大量老鼠藥的包子中毒,這絕非偶然。馮月竹這個最大的嫌疑人也成了公安搜尋的重點。
可,她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不見了。
張碩的表情複雜,他也是才知道,之前幫忙抱進醫院的兩個孩子就是古良儒的倆兒子,另外一個被別人抱著的,是古良儒的小女兒。
這馮月竹也夠狠的,古家幾口人她一個都不放過。
自己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就是拿包子回去給幾個孩子吃的。
之後從醫院離開,她是去毒古良儒的。
怪不得她不告訴自己古良儒的住處,原來她想自己弄死他。
想到馮月竹身上的傷……
女人,狠起來真的很可怕!
古良儒麻木的躺在病床上仰望天花板,一句話不說。公安守在病房外,雖然有些同情他的遭遇,但功是功,過是過,這不能掩蓋他策劃了詐騙案的事實。
陳翠蘭接到幾個孩子的死訊,瘋了般衝進醫院,在看見三個孩子都是一臉青紫的死狀後,整個人都傻了。
真的死了!
自己的孩子,一起死了三個!
不相信!
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們在騙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應該還在家裡好好的!”
醫院的工作人員和公安看著她的樣子,都有些不忍,這人傷心過度,都快瘋了。
“陳翠蘭同志,這是事實。請節哀。”
“節哀,我憑什麼節哀?憑什麼那對姦夫淫婦不死,憑什麼死的是我的孩子?
我的淼淼啊,你才九歲啊…!
我的俊燁俊浩啊……”
陳翠蘭哭的撕心裂肺,幾欲暈厥。
“不行,我不能倒,我還沒給孩子們報仇!”
“古良儒呢?我要找古良儒!”
病房門外,“姓古的,你個畜生,你給我出來!你還我孩子命來!”
“姓古的,你個雜總操的,你給我出來,你怎麼不死?憑什麼要我的孩子為你死?”
“那個婊子呢?你把那婊子藏哪裡去了?”
“不對!那婊子也想把你給毒死,哈哈哈哈……,”
陳翠蘭都快瘋魔了,“你怎麼沒死?”
“你怎麼不去死?”
……
陳翠蘭在外面叫罵,躺在病床上的古良儒依舊一動不動,任她罵。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古良儒,你個臭不要臉的,連兒子的女人都睡,你不死誰死?”
“姓古的,這次你是不是很失望?以為賺了一百萬,結果自己什麼也沒落下,你不是覺得自己挺聰明的嗎?這次怎麼什麼都沒落下?”
“哈哈哈哈……”
“傻子!大傻子!那陳建彬就是在利用你,你還以為你在利用他,哈哈哈哈……”
陳翠蘭瘋了,什麼都往外說。
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人站在樓道里吃瓜。以為這就是一臺家庭倫理大劇。
公安幹警則不動聲色的把她所說的內容都記錄下來。看來這也是一個知情人。
聽陳翠蘭說起陳建彬,古良儒突然有了動靜,“你說什麼?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說話間,他衝出病房,一把掐住陳翠蘭的脖子,“你是怎麼知道陳建彬的?這次的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和陳建彬搞到一起了?說!”
陳翠蘭就等著古良儒出來呢,他躲在有公安看守的病房自己進不去,他出來了自己還不能打嗎?
揮起九陰白骨爪,對著古良儒的臉上就撓,“古良儒,你怎麼不去死,你給我去死!”
本來古良儒對孩子,對陳翠蘭是愧疚的。他想,如果自己不被馮月竹勾引,就不會和陳翠蘭離婚吧,如果不離婚,是不是就沒有今天這些事了?
可他發現了什麼?自己認為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前妻,竟然知道那麼多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那陳建彬這次為什麼會這麼對待自己?很多混跡在黑道的人,他們雖然名聲不好,但都出奇的講信譽,這次陳建彬突然翻臉是為了什麼?
如果陳翠蘭不衝出來,他還想不到會是她。這下,他又把陳翠蘭恨上了。
賤人,都是賤人!
要是沒有陳建彬那麼坑自己,自己會回去拿馮月竹撒氣嗎?
無錯書吧他知道,馮月竹為什麼會給自己下藥,不就是自己這段時間對她粗魯了一些嗎?婊子養的,當時不是很享受的嗎?
再說之後自己已經彌補了……
毒婦,都是毒婦!
古良儒現在恨女人,天下的女人都恨,最恨跟過自己的兩個女人!
兩人都怨恨著對方,漸漸撕扯在一起。
你抓我頭髮,我撕扯你衣服。你撓我一把,我給你一拳。
公安就站在一邊,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只要不打出人命,隨他們打。
現在看,這兩人沒一個好人,誰被打都不冤。
記錄員快速的急著筆錄,人在最憤怒的時候,往往說出來的都是實話。說吧,說的越多,他們知道的資訊越多。
古良儒剛被毒藥洗禮了一遍,身體虛弱的不行。陳翠蘭化悲憤為力量,一路高歌猛進,漸漸佔了上風。
可怎麼打都不解恨,自己的三個孩子,全都沒了,全都是因為他!
公安見古良儒氣被壓在身下無力反抗,終於出面阻止了,“行了,別打了,再打關你們進看守所。”
“公安同志,我舉報!我舉報古良儒盜用國家公共財產,他把……嗚……嗚嗚……”
古良儒拼死上前捂住陳翠蘭的嘴巴,“臭娘們,你不想活了,別忘了,咱們還有一個大兒子活著。”
公安冷著臉把古良儒拉開,“古良儒同志,公民舉報自由。”
“這位女同志,你說,我們接受你的舉報,只要你說的是事實,我們一定為你主持公道。”
想到大兒子,陳翠蘭的理智迴歸一些,對啊,還有俊成,俊成還活著。
“我……我舉報,他,一個死不要臉的,和大兒媳婦搞到了一起。”
張碩站在樓道的另一邊,把陳翠蘭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當初他就感覺到不對勁,那塊玉牌明明是真的,僅憑藉別人一句話,古良儒怎麼就突然改口了。還寧願讓古俊成去監獄裡蹲上三年。
這絕對不是一個親生父親該幹出來的事。
現在看來……這中間肯定還有別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