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月竹等在出租屋,設想著如果古良儒這次賺到五十萬,她該要過來多少。
最開始,她只是想報復古家,在發現古良儒的賺錢能力後,她想的是,在報復古家的同時,再順便賺點錢也不錯。
正式單位找不到,倒不如像張碩一樣做些小買賣。這些年她也和張碩學到一些,不敢多說,賺錢養活自己應該沒問題的。
見古良儒回來,她兌好溫水,端到門口的洗手架上,“哥,回來了,來洗洗手。”
古良儒平時很喜歡被人這麼伺候的感覺。
可是這次,他伸手就打翻了水盆,
“老子手又不髒,洗什麼洗!”
馮月竹臉色忽白忽青,這流氓是在外面受氣了。
“哥,怎麼了?”
“那雜宗操的陳建彬,他坑我,整件事情都是我策劃的,他媽的他才給我一萬塊,我草他馬的,這點錢還不夠打發叫花子!”
心中有氣,古良儒拿起家裡的東西就砸。什麼順手砸什麼。
馮月竹站在安全的角落,冷漠的看著這一切。這裡的東西隨便砸,又不是她的,她一點都不心疼。
至於古良儒,看見他極致憤怒,她心底還是有一絲爽快油然而生。
可爽快之餘,她不免也有點失望,因為她的發財夢基本破滅了。
在她的設想中,古良儒要是到手五十萬,多了不敢說,哄騙出來一兩萬還是沒問題的。
可是現在……
古良儒突然扭頭看向她,“你那什麼表情?”
壞了,忘記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馮月竹露出苦笑,“你要砸東西,我能怎麼辦?只要你能心裡舒服一些,我怎麼都行。”
“你過來。”
馮月竹走過去,“你不氣了?”
單手捏住馮月竹的下巴,“生氣,所以需要你。”
古良儒心中的無名火,好像砸東西不能完全發洩,女人,是個不錯的途徑。
這次,即使馮月竹極力配合,也受了不小的罪。
激情結束。
閉著眼睛,忍住心中的恨意,胳膊攀附上剛才傷害過自己的男人,
“哥,他們那麼欺負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該怎麼做?”
古良儒同樣閉著眼睛,讓他和陳建彬那些黑社會作對,他不敢。
可就這麼放過那幫雜碎,他又不甘心。
……
張碩的問題不大,可事情卻越變越複雜,徐館長離奇消失,生死不知。
另外,還牽扯出陳建彬這個黑社會,老胡那個商界大老闆。
張碩在杜涵軍出面作保的情況下,被放了出來,可也規定,在案件被查清之前,不許離開市裡。
步行街,張碩和杜涵軍相對而坐,杜涵軍喝了口茶水,
“哎,我是真後悔啊,在你否定的那一刻,我就應該放棄買那東西的想法。”
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可人啊,心裡都住著一個魔鬼,當你太期盼想得到一件東西的時候,那些反對的聲音就會被自動過濾。”
經過這次的事情,杜涵軍更迷信張碩了,他隨便一句言論,就可能是自己前行的方向。
張碩對這次的事情也無語極了,很明顯,趙五金和陳三兒被人利用了,杜涵軍被人設計了,徐館長被人陷害了,而這些人都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那幫人找到了嗎?”
“沒有,公安去的時候,早跑沒影了。”
陳建彬那些人,長期混跡在外面,住所多的很。想要躲起來不被人找到很簡單。
一百萬杜涵軍賠的起,關鍵這人他丟不起。
“事兒有些麻煩,有人利用我這件事攻擊我姐夫。”
張碩把玩著水杯的手一頓,“嗯?怎麼回事?”
“我姐夫,正在考察的關鍵時期,我這邊出了問題,會連累他。”
張碩看向坐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夏青青。
夏青青勉強一笑,“你們不用太在意,我爸說他會處理。”
其實夏鴻明是生氣的,那些人想綁架傷害自己的家人不夠,現在又使用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法。
對方的手法很拙劣,明著陷害,可官方即使知道,也會把這一項列入重點考察範圍。因為他們的身上和身邊的人,是不許有任何汙點的。
這件事與自己關係不大,張碩本想擺爛,讓公安隨便去查。可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小舅,想辦法讓我和趙五金見一面。”
官方有人,這件事安排起來很簡單。
無錯書吧看見張碩,趙五金終於看見了親人,抱住張碩的胳膊就開哭,
“表哥啊,你終於來看我了!我好慘啊!表哥啊,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和別人好了,我就和你好。”
這時候,他才認清,誰才是自己最親,最值得信任的人。
自從進了公安局,他就被公安一直反覆問審。同樣的事情,問了一遍又一遍,白天問完晚上問,只要有一個地方對不上,他們就說自己沒有坦白,沒坦白就沒有從寬。
想到自己未來的命運,趙五金是真的害怕了,“表哥,你可得幫幫我啊,我媽可就我一個兒子,我還沒娶媳婦生兒子呢,我媽以後可咋辦啊?”
張碩往外抽胳膊,一臉嫌棄,“你鼻涕別往我胳膊上擦!”
趙五金……“啊?”
一邊應答著,他的鼻子還習慣性往張碩胳膊上蹭了兩下。
張碩一個屈膝,就把趙五金頂出去半米,“沒你這麼噁心人的。”
說著,又順手把褂子脫了下來。
真沒法穿,不是鼻涕就是眼淚,都溼透了。
“表哥,這件褂子你不要了吧?送我行嗎?”天氣一天天轉涼了,也沒人給趙五金添送衣物,他都凍兩天了。
張碩拿這個表弟是真沒招了,“行了,你穿著吧!你過來,我問你點事兒。”
“哎,你問。”
現在屋裡只有張碩和趙五金兩人,在公安局還能沒有公安看守單獨見面,看來表哥在公安局也很有能量啊。
“表哥,你能想辦法給我辦出去嗎?就算罰點錢也行,我有錢。”
靠近張碩,壓低聲音:“我手裡還有八千多塊呢。我把存款折放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要是需要錢你先幫我墊付著,等我出去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