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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最黑陳誠

還有一位同志要被公安請來做客,那就是禿頂老胡同志。

經過調查,那魚洗盆的最終歸屬權應該在老胡手裡,那麼他的魚洗盆為什麼會出現在小院的房子裡?

給杜涵軍挖坑這件事,他有沒有參與?

可是很不巧,老胡同志竟然出差了,並且已經出差有幾天,具體回來時間不定。

更不巧的,是他去的那個地方連個電話都沒有。

這……

是他策劃了這件事,為了避嫌,所以躲出去了?

還是說,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目前,這還是個未解之謎。

……

陳誠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公安抓來公安局。

那群黑社會堵他,還是有所顧忌的,他只要躲在家裡不出去,他們也不敢擅闖民宅。可這公安,是一點顧忌都沒有的,他們進人家裡抓人不犯法。

看著審訊桌前擺放的魚洗盆,陳誠悔啊,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在張碩手裡買了魚洗盆。

“陳誠,這東西你認識嗎?”公安開門見山。

完了完了,肯定是老徐出事了。這麼多天了,老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家人這是真的來報警了!

不對!

那群黑社會為什麼不堵自己家門了?是不是老徐被他們抓到,順便滅口了?

越想,陳誠越怕,只一瞬,他的臉色就變得煞白,放在桌下的雙腿也跟著小幅度抖動起來。

公安見他不說話,一拍桌子,怒目圓瞪,“說!”

“我……我……”

“唰……”

陳誠竟然尿了!

公安……這男人也太不經嚇了!

“我什麼我,看看後面幾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說!”

陳誠的腦袋已經成了漿糊,不知該從哪裡說起,

“我……,我不知道,那徐館長肯定是被那些黑社會害死的。這和我沒有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

公安快速捕捉重點詞彙,徐館長!黑社會!害死!

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怎麼還鬧出人命了?

記錄員又一次快速記錄,負責審訊的人面上沒有露出絲毫變化,繼續冷著臉詢問。

“徐館長全名叫什麼,在哪工作?家住哪裡?”

“嗯…?”

公安又是一拍桌子,“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基本資訊對照,走的必要程式。”

“是,徐館長全名徐長友,大學圖書館館長。家住……”

陳誠有問必答,不但徐館長叫什麼,在那工作說了,連他家有幾口人,做什麼的都說了。

公安繼續問:“他和這魚洗盆什麼關係?”

“嗯……?”這件事兒公安都不知道嗎?那他們今天帶自己來是為了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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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又一次指了指身後的八個大字,

“陳誠,考慮好自己應該說什麼。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這次審訊只是為了對照你們兩邊說話是否屬實,案件目前對你來說很不利,你最好實話實說,我們這邊才能對你進行寬大處理。”

“是!是!”

陳誠想了想,說道:“徐館長把魚洗盆五萬塊賣給了陳建彬,陳建彬又把魚洗盆賣給了別人。

那天,那人把魚洗盆帶到鑑寶會上讓人幫忙鑑定,專家說那是假貨,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最近幾天有黑社會堵我家門,找徐館長。把我嚇的連家門都不敢出,只能躲著。”

見公安沒有打斷的意思,他只能繼續說,

“後來,從前天開始就沒人在我家外面堵著了,我以為那些人不再計較這件事了,我不知道徐館長被他們害死了,我真的不知道。”

說著,陳誠還捂臉哭了起來,“老徐,我對不起你啊……!”

公安死死的盯著老徐,到目前為止,唯一知道這老徐已死的人就是這陳誠,那有沒有可能,那徐館長就是被這陳誠害死的呢?現在他在賊喊捉賊?

“陳誠,老徐的屍體在哪裡?”

陳誠哭泣的動作一頓,“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麼就確定徐館長死了?”

陳誠腦袋蒙圈了,“他要沒死,你們抓我幹嘛?”

公安……“據我們所知,這魚洗盆是別人賣給你的,這東西又怎麼會成為徐館長的?還是說,這只是你布的一個局?

你的東西,讓徐館長來充當賣家,你再幫忙尋找買家,這樣你就……”

陳誠嚇的腿又是一哆嗦,“不是,不是那樣的。”

“那到底是怎樣的?”

“是……,是我把東西買回來後,徐館長看到喜歡的不得了,搶著買了去。”

“搶著買了去?”公安反問。

“對,我絕對沒有說謊,我不賣他,他非得買,那天他到我家,把錢扔下,就把東西搶走的。”

“他搶你就給?要知道,這魚洗盆如果是真品,可是價值連城的。”

“我,我是看在他是朋友的份上割讓給他的。朋友間,錢不錢的,不那麼重要。”他總不能說,自己提前就已經知道那魚洗盆是個贗品了吧!

公安根本不信他的胡扯,

“你多少錢買的?又多少錢賣的?”

“我……我……”

公安瞪眼,“看後面八個大字!”

陳誠呼吸粗重,“我……我五千買的,五萬賣的。”

“啪!”公安又是一拍桌子,“胡說,你明明三千五百塊買的!”

陳誠身體又是一抖,“我……,我是給了三千五百塊錢,可我還給了那人兩對兒大瓶,一塊玉,一塊金手錶和一件的確良襯衫。”

這都什麼和什麼?看來張碩那邊還沒老實交代。

就算五千買的,賣五萬,這人也賺了四萬五,還錢不錢的不重要,簡直放屁。

黑!真黑!

“那徐長友為什麼好不容易把東西買走,又要賣出?”

陳誠現在完全沒了反抗的想法,有啥說啥,

“因為他找人幫忙鑑定,專家告訴他那魚洗盆是贗品。”

“然後呢?”

“然後他來找我退貨,我不退,古玩行就沒有退貨的規矩。後來他在我面前哭哭啼啼,說她媳婦要和他離婚,他媳婦不讓他進家,他媳婦要自殺…,我一時心軟,就幫他介紹了一個買家。”

“繼續!”記錄員嘩嘩譁快速記著筆錄。

“後來我就介紹陳建斌給他。”

“陳建彬是誰?”

“在西城做生意的一個大哥,最近幾年,他去北邊國家倒買倒賣賺了不少錢,手下養了很多兄弟。”

這麼說,公安心裡就有數了,“徐長友多少錢賣給他的?”

“五……五萬。還……還給了我五千的好處費。”

公安是發現了,原來最黑的人在這呢。賺了徐長友四萬五不算,還又賺了他五千塊好處費。

“你為什麼不直接把東西賣給陳建彬?”

“我……”

陳誠終究是有些心虛的,“我知道陳建彬不是好惹的,不願意把東西賣給他。後來徐館長一直求我,我才介紹他們認識的。”

“你說有人堵你家的門,是陳建彬的人嗎?”

陳誠……“是……,是吧。”

“什麼叫是吧?”

“我也不太確定,陳建彬手下有很多人,我認不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