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6章 盟友

“小白,小白。”林默站在餐桌邊,輕聲叫了兩聲,便被周楠拉住:“這麼叫,小白聽得見嗎?”

林默笑而不語,扶著周楠坐下,沒一會兒,小白便咬著一個小女孩的衣服,帶著小孩一起走到了林默面前坐下,尾巴止不住亂晃,極似一隻邀功的獵狗。

“好,知道你功勞大,等會再獎勵你你吃點零嘴。”林默摸了摸虎腦袋,將小孩從小白口中抱起,面對周楠,面色有些凝重,“四皇對孤有所戒備了。”

“怎麼了?殿下。”周楠擰著秀氣的眉頭,不禁擔憂起來,“不是說剛封的殿下攝政王一職嗎?”

“賜了封土,在瀛昌,大臣見證,目的就是使孤離京城遠些,對他的威脅就小了許多。”林默看著懷裡對著兩人咧著嘴笑的樂樂,抬手沒輕沒重的掐了掐後者圓嘟嘟的小臉,“許是知道了些什麼...”

“那陛下剛剛的意思是?...”

“疼,唔嗚—”

周楠無奈,從林默手中抱過樂樂,臉上的擔憂消了大半,餘下的是堆積在臉上的喜悅。

“管人不力,應該是三哥那事。”

“但...會是誰呢?”

林默嗤笑:“一個早就該死了的傢伙。”

“又見面了。”

“嗬,地位提升的挺快啊,現在是該叫你太子?叱霄王?還是攝政王?或者是那個平平無奇的六皇子?”

“你自便,孤不在乎這些。”林默看著石柱上捆綁的三人,他們本是頻頻侵國領土的匈奴,現在卻被禁錮在陰暗的地下室,“孤只想聽孤想知道的。”

被綁在中間的石柱的男人看了眼最邊上空著的兩個石柱,那裡本還有他們的兩個同伴,因嘴巴太緊被林默養的吊睛白虎吃了個乾淨。連骨頭渣都沒剩。

“扎努斯托,孤不想再像揀石子一般,好半天才能撿來一個自已想要的。”林默皺了皺鼻頭,這潮溼的水鏽味混雜的血腥,讓人難受極了,“孤想要你知道的全部。”

“扎努斯托,孤想,你應該明白自已的處境。”林默從一旁的桌上拿起砍刀,有些鏽跡,在黑暗裡仍然看不真切,“小白這幾天餓得很快,普通的肉已經不能滿足它了。”

聞言,扎努斯托瞳孔驟然收縮,他們親眼看著那隻白虎一點點撕開他們同伴的血肉,一點點嚥進肚裡,他的眼中透出無限的惶恐,連聲音都在打顫:“不...不不不,我不知道,都是布斯勒,一切都是他在主導!”

那個叫布斯勒的匈奴男人在扎努斯托右邊嘶吼,彷彿想要將其撕裂:“雜種,你再說一次!是誰帶著我們入城的,你自已心裡最清楚,那裡面不是還有個查託耶的小情人嗎?”

恐懼佔據著整個心靈,扎努斯托的左邊也開始暴走,鎖鏈與石柱碰撞而產生聲響,林默被吵得腦仁疼,一手握著砍刀刀柄,徑直向桌上插去,一聲轟響讓整個地下室重新陷入沉寂,林默看著裂開的石桌,無奈:“被潮解太久,當是該換了。”

林默在三人驚恐的目光裡將砍刀扔在一邊,找了把完好的椅子,轉眼看到那堆塌碎的石塊,最終又放棄了,走到三人面前,從懷裡掏出一把摺扇向四周扇了扇。

摺扇的尖端由樹柄短刃為裝飾,黑色的扇柄彷彿彰顯著主人的陰暗。

“說吧,一個一個說。”

“反正孤隨便一個職位都能讓你們消失。”

查託耶率先打破沉默:“那個漢人小姐是進山時被我碰到的,然後我一時血性就...反正她什麼也不知道,但她說他們那裡的軍隊被人收買,與我們勾結,但匈奴人從不收買人心,靠的只是滿身血性。”

林默點頭:“這個孤知道,暫且先放過你。”

眼見到了自已,林默已經到了身前,扎努斯托整個人瞬間顫抖起來:“我...我是部長兒子,很久之前有個自稱是漢人領袖的人來找過我爹,但...我什麼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人穿著很華麗,像極了達官顯貴。”

“好,也暫留你一命。”林默在暗中揚了下嘴角,走到下一個人面前,“你呢?布斯勒。”

“我就是個被迫徵入匈奴軍的窮苦孩子,我什麼也不知道,真的,很多事都是他們聚在一起時偷聽到的,這次也只是被...”

布斯勒看著刺入心臟的摺扇,瞳孔微微瞪大,口中未說完的話被散在血腥裡,沒一會兒便無力的垂下了頭,再也抬不起來了。

林默拔出摺扇,看著上面沾滿血跡的尖刃,輕咂:“孤不喜歡過於廢話的人,到底總得死一個,真是不幸,孤—”

“向來只需要對孤有用的人。”林默抬眸看向扎努斯托,眼中閃過戲謔,“你說呢?扎努斯托。”

扎努斯托猛地搖頭:“不不不...我真的不知道了...”

“那你呢?查託耶。”林默故作遺憾的看向最左邊,“噢,孤希望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查託耶微微抬頭,看向扎努斯托,然後又看著林默,眼神變得堅定,“我不知道。”

“噢,真是可惜。”兩人的小動作暴露在林默眼中,但他不想拆穿,畢竟...

“薩沃莫,孤親愛的朋友,他們與你的供詞有異啊。”林默轉身向後看去,眼中的興奮溢位了眼眶,“朋友,你說孤是否應該殺了他們?”

話音剛落,石柱上的兩人齊齊看向那根空著的石柱,然後又死死盯著林默身後的黑暗:薩沃莫?他不是死了嗎?他們明明親眼看見他被那頭白虎分屍了!

假的,一定是假的!

“殿下所言極是,不聽話的廢物就應該消失。”一個渾厚的男音從黑暗中傳出,“不如就做小白的宵夜?兩全其美,廢物倒也有了用處。”

“薩沃莫,你個...”扎努斯托率先吼道,那個聲音就是薩沃莫!待其走出陰影,站在林默身邊,身後緊跟著那隻碩大的吊睛白虎,辱罵的話被強行咽回了肚子,低著頭不敢再言。

林默看著低頭不語的兩人,笑了笑,轉身面對薩沃莫將手搭在其肩上:“朋友,跟他們說說你知曉的所有事吧。”

薩沃莫點了點頭,娓娓道來:“本來匈奴人懼墨雲神威不敢進犯,可後來幾位來自中原的墨雲神國有信傳來,信紙被部長存放在我這兒,我想身為部長兒子的扎努斯托應該也看過吧?”

薩沃莫頓了頓,看著扎努斯托的眼裡閃出挑釁:“沒看過也無妨,後來為了向部長表達合作的誠心,一個身著華貴中原服的使者來了我們部落,扎努斯托也在場,那個使者戴著面具,但他說他是奉未來墨雲帝王的命令前來 只需我們支援他上位,向中原進攻,他再來假意打退我們,或者我們直接攻進城,殺了當今帝王,再助他上位。”

“他的名字,可是黎戎成?”

“我想我不會記錯的,尊敬的太子殿下。”

林默點了點頭,故作疑問道:“可為什麼信紙會存放在你這兒?你又為何知道使者與其交談的內容?”

“回殿下,我是達賴·斯迦莫部長與一位奴隸的兒子,是達賴·扎努斯托同父異母的哥哥,部長擔心別人知道我的身份,以死士的身份將我安置在身邊,如您所見,他很信任我。”

“所以...”林默瞥了一眼雙目無神的扎努斯托,淡然笑道,“信紙在哪裡?”

達賴·薩沃莫從懷中抽出一張折皺的羊皮紙遞到林默面前:“回殿下,它一直都在我這裡。”

林默接過羊皮紙,藉著微光看了眼信上的內容:“不錯。”

“死期到了。”林默將羊皮紙收好,揉了揉小白低下的腦袋,“吃飽點。”

“走吧,孤親愛的盟友,達賴·薩沃莫。”

“謝殿下厚愛,恕小人冒昧,殿下先前所言...可還作數?”

“呵哈哈哈...當然,只要—”林默拍了拍薩沃莫的肩膀,笑而不語。

“小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