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工後,江雨決定要多蒸一些包子,這樣明天早上就能夠晚點起床。
於是她又開始忙碌地和起面來。
當上班的鈴聲響起時,江雨已經將所有事情都準備好了。
\"小雨姐,你中午沒有休息一會嗎?\"
劉建軍看著江雨從廚房裡走出來,好奇地問道。
\"沒有,我一點也不累。我只是想著晚上要蒸包子,所以提前起來和了一盆面。\"
江雨微笑著回答道。
劉建軍感到一絲內疚和心疼,因為他知道江雨放棄了中午的休息時間,只為了準備晚餐所需的食材。
而他自已呢,則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小雨姐,你不需要這麼辛苦啊。下次有什麼活兒需要幹,你儘管叫我吧,我絕對能行的。\"
劉建軍擔心江雨過於勞累,希望能為她分擔一些負擔。
\"小雨姐,我也能幫忙的!\"
張曉曉急忙說道。
\"是啊,姐,我們也能幫忙的。\"
王國慶也跟著附和。
看著兩個小傢伙都懂事地表達出願意幫忙意願,江雨很是欣慰。
江雨不知道的是,幾人給家裡寫信的時候一整篇都在誇江雨,幫他們做飯,從來不讓他們幹累活。
幾家的家長也都十分感動,平時沒少往賀外公家走動送些好吃的。
“好,以後有活都叫上你們。
現在咱們得趕緊上工了,我去洗個手。建軍把廚房裡幾個包好的雞蛋糕裝包裡,留著下午餓了吃。
對了,灶臺上的竹夾子也帶上,自已把水壺灌滿水啊。”
江雨指揮著幾人準備上工用的東西,等江雨洗完手幾人就鎖門跟著人群往上工的地方去了。
“小江知青。”
姐弟幾人正走著就聽見身後有人叫自已,轉過頭江雨就看見那天給自已姜的圓臉嬸子。
“嬸子好。”
見江雨回應自已,圓臉嬸子快走了兩步。也不顧身後自家的兒子、兒媳婦,並排和江雨一起走。
“哎,咱們一起走吧。這第一天干活,感覺咋樣。還能堅持住不?”
“我還行,就是弟弟妹妹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那是,你們沒幹過農活的,且得適應一陣呢。
這剛開始身上難免痠疼兩天,實在幹不來也彆著急,我看你們在撿麥穗,我孫子也撿呢。
回頭你喊他幫你們撿點,鐵蛋來過來。”
說著圓臉嬸子,朝著自已的大孫子招招手,要介紹給江雨幾人認識。
“鐵蛋,這是江知青還有她的弟妹。上次咱家吃的魚就是人江知青給的,他們沒幹過咱這農活。
一會兒撿麥穗的時候你跟他們一起,幫他們撿撿,告訴她們哪裡好撿。”
圓臉嬸子的孫子也就8歲的樣子,江雨有些哭笑不得。
她們幾個最小的王國慶都14,讓一個8歲的孩子幫著自已,傳出去他們幾個還不得讓人笑話死。
不過江雨知道福嬸是好心,並沒有推辭,正好也趁著機會和村裡人熟絡熟絡,讓王國慶他們多認識幾個小夥伴。
等到地理跟鐵蛋說清楚就行,畢竟人家孩子是正經賺工分的,他們完全是為了打卡露臉,不指著這些工分。
“奶,我知道了。江知青,到時候你們就跟著我,保準讓你們撿到麥穗。”
鐵蛋一聽奶奶說到魚眼睛都亮了亮,看江雨幾人的眼神都激動了不少,立刻拍著小胸脯朝幾人保障。
“好,那就先謝謝鐵蛋了。”
江雨看著這可愛的小表情,忍不住笑著道謝。
“鐵蛋謝謝你,我請你吃糖。”
張曉曉看著這個小弟弟,掏出包裡的白兔奶糖感謝。
“我請你吃雞蛋糕,到時候我也幫你撿。”
王國慶也仗義的拿出自已的雞蛋糕,要分享給鐵蛋。
看見這些從沒吃過的好東西,鐵蛋立刻被美食吸引到了王國慶他們那邊。
“這孩子,你吃了人家吃啥。”
福嬸不好意思的想去伸手拉鐵蛋,江雨順勢拉起福嬸的手往前走。
“嬸子,你讓他吃吧,家裡還有呢。
讓他們幾個小的玩吧,我們來這麼久國慶他們一個小夥伴都不認識呢。
正好我也跟你嘮嘮嗑,也瞭解瞭解咱們村子。”
被江雨一打岔,福嬸也沒有再去管孫子。
“行,我給您說說咱們村。
其實也沒啥可說的,咱們村是附近幾個村子裡條件最艱苦的。
離著城裡也遠,幹啥都不方便。
這村子裡的姑娘還好說,這小夥子不好娶媳婦著呢。”
說著福嬸還左右打量了一下,看附近沒有人又湊近江雨小聲道。
“我跟你說啊,你們晚上擦黑可別出來隨便走。
省的有人動歪心思,我聽說以前隔壁村的一個女知青,就是晚上出來被人給搶回家當媳婦了。
前些日子,聽說那老歪家還打你的主意來著,被村長罵了一頓。”
江雨著實詫異,沒想到自已還差點招惹上事,這以後出門自已和曉曉都得小心點。
等晚上蒸了包子還得給村長家送點,這跟村長搞好關係能給自已省下不少麻煩。
“謝謝嬸子提醒,以後我們注意不會單獨出門的。
對了嬸子,咱們這收麥子的忙活多久啊?”
“呦,那可得小一個月呢。這割麥子有一個禮拜差不多,就這打麥子費事。
要拉著去別的大隊排隊,有時候排隊都得十來天。
等打完了還得拉回來曬幾天,曬好了還得一車一車的推到公社去上交。”
一說到這打麥子,福嬸臉上都有些愁色。每回排隊打麥子都得每家輪著出人,白天黑夜的在那守著。
“咱們村沒有打麥機嗎?”
江雨眼睛一亮,趕緊接著詢問。
“沒有,咱們村哪有資格。
你說說來也怪,這都是地也不知道為啥,咱們村的地種出來糧食就沒有人家村產的多。
這打麥機聽說是公社好不容易從市裡爭取來的,說是放在產量高的大隊。
其他大隊的排隊去打麥子,你說沒有打麥機就算了。
這每年發種子,也因為咱們這產量低,總是分的最少。
這村裡好多地都是荒的,一年下來賺不了多少工分,各家都省吃儉用的。”
說到這個,福嬸在這住了大半輩子,始終想不明白這地差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