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電影看過吧?”
“嗯,看過。”少年點點頭,心中瞬間涼了一半。
“情況和電影裡差不多,外面那些傢伙我已經清理掉了。”
“趁著沒有新的喪屍聚過來,想離開,最好抓緊一些時間了。”
說完,沈夜架著顧昀,便和江木蕊邁步離開。
剛剛走出倉庫門沒有兩步。
只聽剛剛聚在倉庫中的那些人便圍到了少年的身旁,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哎,他剛剛跟你說什麼啦?現在外面什麼情況,他是不是國家派過來的人啊?”
少年搖搖頭,將剛剛沈夜對他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轉達給了眾人。
眾人聽後,反應各不相同。
有人還是堅持不信,認為是小年輕在危言聳聽。
有人則接受了現實,面如死灰,如喪考妣。
不信的人往出走。
但剛剛穿過隧道,來到超市的大廳。
眼前極具衝擊力的,斷肢殘骸滿天飛的場景,便讓他們又乖乖的折返了回去。
回來的人眼中那驚恐的神情,讓將信將疑人那顆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真的是喪屍呀…那…那咱們怎麼辦呀?”
“咱們…得走吧,總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呀。”
“怎麼走呀?走到哪兒呀?”
“是呀,總得有個目的地吧。”
“有目的地又能怎麼樣呀,出了這裡,外面的喪屍肯定更多,就憑咱們這些人…”
現場一時間陷入的沉寂。
這時,一個大媽出聲道:
“哎,剛剛那個小夥子呢?外面那些喪屍不都是他解決的嘛,讓他帶咱們走不久行了嗎?”
“對呀!”
“我剛剛在外面看了,超市裡的那些喪屍確實都被解決了”
“可…他不是已經走了嗎?”
“哎呀,肯定還得回來呢。”
“就是,看他那個樣子應該是過來收集物資的。這裡還有這麼多呢,肯定得回來!”
話音剛落。
說曹操,曹操到。
這次過來的,只有沈夜一人。
在他的身後,還有三輛板車跟在後面。
出發前,沈夜在改造那臺路虎的時候,增加了它後備箱的儲存空間。
能放的東西更多了。
但具體能放多少,沈夜是不清楚的。
剛剛運回去一車後,對於改裝路虎能裝多少東西,沈夜的心中大概有了估算。
再拉三車,後備箱差不多就裝滿了。
剛好,在拉三車,這裡有價值的物資也就不剩什麼了。
沈夜沒有讓江木蕊跟著。
把她留在車裡,看著顧昀。
車子經過改裝之後,喪屍想要從外部攻破是不可能的。
但萬一顧昀醒了之後,趁著車裡沒人自已跑了…
損失一個覺醒者,是沈夜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眼見沈夜這麼快就回來了。
剛剛還對沈夜冷漠,甚至有些還略帶敵意的人們。
此刻,紛紛換了副面孔。
眼見勸說乞求無果。
這其中的有些人轉而開始了道德綁架:
“你這個小夥子年紀輕輕的要有社會責任感的呀。”
“我們一群上了歲數的老人,你又不帶我們走,又把屬於我們的物資拿走。”
“你這不是在變向的殺人嘛!?”
“就是呀,人怎麼能夠這樣子的呀!”
“你要麼把你剛剛拿走的那些物資還給我們,要麼帶著我們一起走。”
“不然,我們是不可能讓你走的!”
一個大媽說著,便張開手臂,攔在了沈夜的面前。
另一個幫腔的,則是直接躺在了車子向外的必經之路上。
眼睛一閉,看樣子不打算起來。
沈夜輕蔑的看了兩人一眼。
語氣冰冷,淡淡的說道:
“我只說一次。”
“讓開,不然後果自負。”
“嘿?你個小年輕,嚇唬誰呢?”
“你大娘這麼大歲數,還能被你嚇到啦?”
攔在沈夜面前的大娘索性趴在了板車上。
躺在地上的那位也向著板車的方向湊近了一些:
“就是,要麼帶我們走,要麼把東西留下,把你剛剛帶走的那些還回來。”
“不然,你要想走,除非從我們身上軋過去!”
其他幾人看著兩個大娘火力全開的撒潑,也並不出來阻住。
畢竟她們是在給所有人爭取利益。
換做一般人。
即使心夠硬。
面對這樣的無賴,也只能捏著鼻子選擇妥協。
但,沈夜並不是一般人。
“好啊,想死,那我成全你們。”
沈夜操控這些金屬的板車。
他既能夠讓它們輕飄飄的浮空而起。
也能夠加大他們的重量。
讓那看起來只放了幾箱純淨水的板車,變得和卡車一樣沉重。
控制著趴著大娘的車子,朝著躺在地上的那個緩緩向前。
前者抱著車上的物資,抱的更緊。
“就不放!有能耐你就弄死姑奶奶!”
後者面對滾滾向前的車輪,同樣毫無懼色。
區區一輛板車而已。
底盤那麼低,還能傷到自已?
就不閃開!
看你能怎麼樣!
車子緩緩向前。
終於,板車前面的軲轆已經接觸上了地上大媽的衣角。
直到這時,大媽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我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呀?”
車子緩緩向前。
接觸到她皮肉的時候,大媽本能的想要躲閃,卻發現那看起來沒有很重的板車,竟然將自已的衣服壓得死死的,紋絲難動。
“哎!等等!你還真想從我身上軋過去呀!?”
“等等!別動了!”
地上的大媽慌了。
她想起身,卻已經來不及了。
車子的前輪已經爬上了她的手臂。
瞬間,那鑽心的疼痛感席捲全身。
板車的車輪本就小,加上沈夜施加在上面的力量極大。
現在的那板車的輪子,與一個鈍頭的切割器無異!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頭為之一顫。
“停下!快停下!”
“我錯了!”
“讓我起來!讓我起來呀!”
對於大媽的求饒聲音,沈夜充耳不聞。
控制著車子,慢慢的,從大媽的身上看了過去。
趴在板車上的大媽並沒有注意到自已的老閨蜜變成了何種樣子。
只覺得對方是在演戲。
心中還暗暗讚歎對方演得不錯,十分入戲。
直到自已背後的衣服突然被什麼東西打溼了。
她摸了摸,發現是紅白相間的混合液體。
低頭向下一看,這才發現,自已那位好姐妹,此時就像被壓路機軋過了身體一般。
七竅流血,四肢扭曲,胸前兩道深深的凹陷。
此時,已經全然沒有了呼吸。